金鱼入沼: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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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下的领带,兀自塞进嘴里,用口舌咬住,含湿,在脑后系成一个结。

    这操作让江稚茵摸不着头脑。

    故意不给亲,但是又舍不得塞住他的嘴巴,于是只能塞住自己的嘴?

    闻祈对自己也未免太过狠心。

    那领带不知是什么布料,或者说只是因为闻祈张嘴的动作,涎水止不住,很快就洇出一块深色。

    爱意在整个室内弥漫、扩散,将他孤寂荒芜的心缓慢包裹。

    只有在被包裹的时候,才不会患得患失,才觉得终于得到,那些压抑在心底疯狂叫嚣的嫉妒与狂热,才能通过动作的轻重表达占有。

    他连眼底都发热。

    肖想了多年的,远在神坛上的太阳花,终于只开给他一个人看。

    闻祈动了动牙齿,只能咬到湿滑的布料,领带被他的呼吸带着,一张一弛,吐气时鼓起,重重吸气时贴上舌面。

    江稚茵甚至觉得他都要窒息了。

    闻祈在他面前总是一个无限滥情的人,但偏偏对吻很吝啬。

    滥情并不是贬低,而是说他会毫无顾忌、不顾后果地付出爱。

    就算知道明天就会死,今天也要拥抱、要接吻、要做/爱。

    明知道江稚茵给不起等价的爱,但他还是这样做了。

    口水浸透领带,闻祈微眯住潮湿的双眼,急急喘着,像是觉得终于钓他胃口钓够了,舍得单手解开领带的结落下一个吻来。

    在双唇贴上之前,江稚茵在这极近的距离里嗅到他身上传来的源源不断的热意。

    他也很难受,闻祈却仍在故意磨他。

    他的嗓子哑到极点了:“你现在可以把你积攒已久的欲望发泄给我。”

    江稚茵懵懂地掀了眼皮看他,只听他继续道:“现在足够急切了?想要我亲你?”

    “等一下你可以咬我、用指甲挠我,我不会吭声,因为我会很爽,但如果你想听的话我也可以哼出来。”

    江稚茵此时的思维没有那么敏捷,很难提炼出他话语的具体含义,只是急切地想吻他,身体也紧张起来。

    短而软的头发压在他肩头,闻祈把额头靠上来,难耐又艰涩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痛。”

    这点东西对他而言……痛什么痛……

    随着他缴械闷哼的同时,江稚茵也终于吻上他的唇,不过并没有如闻祈所说的去咬、去挠,只是带着无限爱意与温存,去轻轻吮他的舌尖。

    闻祈希望他用全部的爱意去浇灌他这朵在漫长岁月里被养死的花,要如他一般疯狂才好,以为疼痛是爱意的展现。

    但是江稚茵比他更知道什么是“爱”,尽管他花了一点时间去想明白,但江稚茵本身就是在爱和蜜罐子里泡大的孩子,被所有人包围与簇拥着,怎么可能不知道什么是爱。

    因为他亲吻的动作过于轻柔,闻祈反而怔愣一瞬,虚虚落下眼睫去盯他。

    江稚茵累得有些犯困了,只嘀咕一句:“我不伤害你,我会爱你。”

    “啪嗒”一下,本来枯得干巴巴的可怜花朵,突然被一滴雨水浇润。

    闻祈怔怔望着他,出了很久的神。

    以往很讨厌雨季,从窗户往外看,风铃变得湿淋淋,耳朵很痛,老旧的屋子里没人。

    而如今他被湿热柔软的甬道包裹,身体和心理都像经历着一场夏季暴雨。

    于是才明白,啊,世界原来没有残忍到让花朵每天都被暴晒,偶尔也会有阵雨降临。

    哪有什么真正恋痛的人,只不过从不曾被温柔以待,于是想让疼痛变为正常,好说服自己。

    而已。

    江稚茵以为一切结束,浓重的困意席卷他的思绪,却见身上的人滞了很久,突然绷平唇角,像疯了一般吻上来,用并不算细腻的双手重重握在他下颌骨的位置。

    他嗓音不够冷静,与以往所有的温和细语形成极大反差。

    他应该承认,那一刻云散月明,他看着闻祈的眼睛,终于明白学姐说的那种,眼睛深处漫漶着的,温和的毒意。

    “不是爱我么?”他说,“那应该继续,我没够。”

    够不了,永远都觉得得到的不够多,骨头每时每刻都在叫嚣痒意。

    恋痛不是病,爱才是,在恨与爱之间反复跳转,亟待喷发的感情更是。

    他不可能再失去江稚茵,不然直接就会死,他的死不会轰轰烈烈,而是悄无声息,就像墙角阴暗生长的植物失去最后一滴雨露。

    明天如果永远不会来临就好了,闻祈分外贪恋这点温度,希望今夜无限延长

    之死靡它,浃髓沦肌。

    /

    江稚茵的身体很容易留下痕迹,淤青会,深红色的吻痕也会,经久难消。

    他一连好几天都在涂药膏,嘟嘟囔囔地说下次不让他亲在露肤的位置了,听见这话的时候闻祈正待在阳台上浇花,正经问他:“亲在别的地方就能接受?”

    江稚茵有点不好意思,别过视线咳嗽了几声,主要是闻祈花招还挺多,江稚茵都没见过。

    之前他们在家养金鱼,现在闻祈又莫名其妙养起了花,而且十分不喜欢给花晒太阳,就爱搁在一些犄角旮旯的阴暗地方。

    江稚茵上完药膏后,狐疑告诉他:“这样花是长不起来的,会死的。”

    “不会。”闻祈淡淡道,“有人照顾就不会死。”

    他性格似乎更偏执了一些,咬定的东西,就算是江稚茵去劝说,也不改。

    不只是这样,眼神也变得更奇怪,江稚茵有时候写完作业伸个懒腰,一回头发现他正用那种捉摸不透的视线盯着自己,平静中蕴着一点疯感,像一座沉寂已久的火山。

    江稚茵经常看见他接了个电话就下楼,不隔音的房子透出他说“钱”的字眼。

    有那么几次,他从窗户往外看了几次,闻祈都是把一个瘦小的男人拉到楼梯间讲话。

    从楼下回来的时候,闻祈向他提出搬家。

    他问为什么。

    闻祈脸上展现了极淡的笑意,语气是诡异的平静:“被脏东西缠上了。”

    第49章 金鱼

    暂时没那么快租到新房子,附近没什么居民楼,找到一间价格合适、距离学校又不是太远的住处并不是什么容易事。

    江稚茵直接问了:“刚刚在楼下找你的是谁?好像来过很多次了。”

    闻祈顿了一下:“以前认识的一个邻居,家里出了点事,想找我借钱,我没答应,就三番五次来。”

    他跑到逼仄的阳台去给花盆里没种下几天的花种浇水,语气没什么温度:“缠得我挺烦的,所以才想搬家。”

    说这话的时候他视线也没落在花盆里,而是一直盯着楼下,狭小到宛如一线天的过道没什么人,空空如也,闻祈缓慢收回视线,把手里的洒水壶搁放在阳台上。

    因为放了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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