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难撩: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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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澈将她鬓间汗湿的发拢向一侧,轻笑一声,“求求你了元蘅,把我放心上罢。”

    “你实在,欺人太甚……”

    分明已经欺负到人头上了,言语间还在装可怜。不知道的以为他被人如何辜负了。

    凉风拂动床帐,刺眼的光落在元蘅的眉眼上。她有些心慌,想起身。可是闻澈却寻着那片光斑继续轻吻。湿润而温热的痕迹熨帖着人。

    “肃王为何要跟你提衍州的事?”

    元蘅觉得哪里不对。

    闻澈道:“现下没人不知道我是你元蘅的人了。”

    元蘅:“……赖谁?”

    闻澈闷在她颈间笑,笑里藏着满意:“赖我。元大人可要待我好,何时娶我回府?”

    在诏狱中冰水都泼不坏的人,此刻在他炙烫的掌心里化为了春水柔波。元蘅揪着他的衣襟将他往下压了稍许,笑意很浅:“想进我家的门,得看你表现。”

    最后谁都没睡意了。

    元蘅意识回拢的时候,已经将近午时了。

    身旁这人哪里像是为了赶路许久没休息的样子?他不知想起什么,将她的肩拢回臂弯间,问道:“容与这么抱过你么?”

    再缱绻的心绪也被撕碎了,元蘅被他气笑了:“你又要发什么疯?”

    闻澈睁开眼看她,神色认真,眸中复杂的情绪翻腾着,将一路上都犹豫的话问出口:“容与如果回来,你还要他么?”

    元蘅掰开他的手,不许他再碰自己,不可置信道:“你是没事找架吵么?再发疯就滚出去睡。”

    好不易的相逢,这人一口一个容与,不是找事又能是什么?

    闻澈瞧她不悦,不敢再问,只是侧躺着看她的容颜。被闻澈盯得烦了,元蘅索性将锦被拉起来蒙头睡了。

    ***

    元媗在院外徘徊许久了,眼看就要晌午,而元蘅仍旧未起身。平素元蘅最是操劳忙碌,天不亮就会起身做事,断不会有今日这种状况。

    “漱玉,长姐若是病了,得请大夫来。”

    元媗还是问了。

    漱玉干咳一声,神色不自然地倚墙站着,努力挤出笑:“姑娘难得休息。”

    “我不信!你让开!”

    元媗再不顾漱玉的阻拦,径直就闯进院子里去了。谁知刚到廊下,便见闻澈从房中出来,轻手轻脚地在关门。

    才转身,他便感觉到冰凉的刀刃抵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元媗抽出匕首将闻澈逼得退无可退,冷声质问:“登徒子!你为何在我长姐房中?”

    第72章 元媗

    头一回感受到被人用匕首抵住脖颈, 锋利而冰凉的刃口挨着皮肤不好受。闻澈的心猛跳了下,但手下关门的动作更轻缓了。将门关好后他才试探地抹过脸来看向元媗,尴尬地扯动唇角笑了下。然而并不管用, 元媗的匕首抵得更深,几乎稍一用力就能割破他的侧颈。

    “嘘, 她才睡下, 别在这儿说。”

    闻澈徒手无法反抗,只得顺着元媗的力往廊下挪动, 直到走出两步, 他才试图解释, “我不是登徒子, 我是闻澈。”

    “管你什么澈!我问的是, 你为何在我长姐房中!”

    元媗素来是个软硬不吃的性子, 眼下她一副面色铁青执意要闻澈以死谢罪才肯作罢的架势, 将匕首按得更用力。

    闻澈被这刃口迫使不得不往后退了些。

    过往闻澈只听过元媗的名字,也听元蘅说过她的妹妹性子胆小温软, 很是可爱。今日一见,闻澈是没看出半点温软来。杏眸本是潋滟水波的明澈, 但此刻却盛满了怒意。

    元家人果真都是这等暴烈的脾性, 他今日十分信服。屋子里面那位不好哄, 面前这个却更难应付。闻澈再度笑道:“你听我说,我绝非……”

    门口追进来的漱玉见着这场景, 三魂吓去七魄,疾步到元媗跟前, 伸手去夺匕首:“媗、媗姑娘, 误会了误会了,这是凌王殿下。咱们先把匕首放下来说话……”

    乍一听是凌王, 元媗的手的确松了一瞬,但只片刻思忖之后,她便不顾漱玉的阻拦,将匕首重新抵回去,在他脖颈上留下一道压痕。

    “什么王也不行,凌王就可以不清不楚地在我长姐房中?”

    闻澈索性不再抗拒,认真道:“是我的错。是我不够周到,我这就写折子奏请父皇赐婚。”

    不知何处又激到了元媗的愤怒,她提高了声调:“你说成婚就成婚,我长姐答应与你成婚了么?你凭什么做主?王孙公子又如何,你将衍州元氏当作什么了?我元氏也不差,就任由你怠慢么?”

    闻澈:“……那,要如何?”

    他半点都不敢怠慢,但是此时是解释不清楚了。元媗那般看重自己的长姐,结果瞧见本该在启都的闻澈从长姐房中走出来,可不是将他当成那种要始乱终弃的风流之人了。

    元媗轻蔑一笑,唇角的那点笑意又缓缓褪去,“要你去死!”

    “阿媗!”

    身后的雕纹木门不知是何时开的,元蘅着了件水色云丝曳地长裙,没有遮挡的脖颈肤如凝脂,玉簪松松挽着墨发,衬得她更添几分明艳。她神色倦怠,好似还没从梦中全然清醒,侧颊处还有道极浅的印痕。

    她盈盈走过来,极为轻易地将匕首夺了过去,元媗并没有争执。

    元媗眸中是惊诧,在匕首脱手之后又化为不甘心,最后道:“长姐,你也护着他么……”

    将匕首收回鞘中,元蘅重新递回她的手中,然后目光轻落在闻澈的身上,搔得他有些痒,美人如玉,初看光华夺目,真正捧在掌心才知晓那又是何等的温润和细腻,元蘅只要抛过来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他心神一荡,想说的话都被堵了回去。他估摸着上辈子欠了元氏什么,若不然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栽进来,还心甘情愿的。

    起了玩心,元蘅将玩笑话说得认真:“我瞧着他不敢轻慢我,先留他一命。”

    果真是姐妹二人一条心,闻澈在一旁汗涔涔地听罢,觉得又气又好笑,但只抿唇笑着看向元蘅,目光也不收敛。

    不知两人在一旁都说了些什么,才见元媗忿然而去。

    漱玉也不在此多留,只在走之前似有若无地提醒了一句:“今日家宴,姑娘可别忘了。”

    自然没忘。

    元成晖这回病得甚重,缠绵病榻将近半年有余。而前段时日换了元蘅信得过的郎中,煎药诸事都要那人看过才能服用,身子反而逐渐好转起来。

    元成晖说要办家宴之事已经念叨了有几日了,但是一直被元蘅以城中水灾亟待解决,将军府不宜兴办这种事为由推掉了。但是拗不过元成晖的执着,最后只同意简单在一处聚着用次饭。

    这若单是元成晖的主意,沈如春早就上赶着阻拦了,她可不是愿意与元蘅在一桌上吃饭之人。

    一同回了房中,闻澈不动神色地将她散开的衣襟拢了起,遮住那点被他咬出的红痕。

    元蘅本就没睡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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