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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和清冷首辅和离后》 40-50(第6/17页)
无妨,我本也无事,不必让她再来。”
顿了顿,谢璧又道:“你们是否去过京城?”
他记得江晚月的两个朋友从碧胧峡来京城寻她,若是没记错就是阿文和笛儿,只是那时他忙着去处理秦婉的事儿,并未和她们一同出去。
笛儿快人快语:“是啊,当时晚月还在京城夫家,我们是去看她的,谁知她那夫君,连面都未曾露……”
谢璧望着二人,心里涌起几分空落落的酸涩。
这二人是江晚月从小的闺中好友,自己和她夫妻一场,可她们却并不晓得自己是何人,江晚月也从未像好友提起过自己。
倒像是他从未出现过,从未和她亲近过……
这曾经是他刻意要求的,让妻莫要张扬,莫要告诉旁人和谢府的婚约,免得节外生枝,引起祸患……
可射出的箭终究扎在了自己身上,如今真的瞧见她的好友,又看到她们对自己茫然无知,丝毫不识的模样,心里又止不住的难过酸涩。
秦婉已许久未曾接到丈夫的讯息,山高路远,她也不好打探,只能让父亲通过熟悉的官员打听,谁知近日,秦婉却忽然收到一封张小公爷给的信,信写得很简短,大约是说自己染了时疫,战时缺医少药,已是一病不起,很想让秦婉来照顾。
秦婉看罢,一阵天旋地转,立刻便要收拾行囊前去。
但还未成行,已有人来报,说是张小公爷已经去了,且时疫严重,让秦婉不必再去了。
秦婉晕倒在地,醒来后大哭了一场。
突遭战乱,她倒也渐渐觉出张小公爷是自己的依靠,想着以后安安稳稳,和张小公爷过平静的日子。
可偏偏这个时候,天不遂愿。
秦婉的眼泪,是为了自己的丈夫,也为自己未知的命运。
她也不晓得为何会有这等事落在自己头上,为何上天如此不公。
秦凌叹着气,安慰女儿:“这都是命,姻缘是命定的,你如今的境遇也是命定的,你也莫要怨天尤人了。”
秦婉擦干眼泪,抬起头道:“爹,就算姻缘是命定的,女儿的姻缘本来就不该是应在他身上,女儿本该和谢家郎君是一对儿,只是当初他娶我嫁,徒留遗憾……”
秦婉喃喃道:“如今他已休妻,我也是孑然一身,这也是上天让我们再续前缘,女儿想去碧胧峡寻他,”
秦凌听得直皱眉:“荒唐,如今战乱刚刚平息,没那么多规矩,但你毕竟是张家妇,你老老实实在家守一阵子,待守期过后再说!况且谢大人如今的心思也不在你身上,他勘察水利头一个便去碧胧峡,你觉得是为何?”
秦婉心里一刺:“她不过是乡野之女罢了,既已被谢家驱逐,他又怎会回头?再说,我有的是法子让她翻不了身,再也不能得嫁高门。”
秦凌沉吟道:“你一小小女子,能有何法子?”
秦婉诡秘一笑:“秦家有个过继的宗子,算是她的舅舅,江晚月出尽了风头,名声也早已盖过了他,如今已有传言秦家的家业会传给外孙女,你说这位过继的宗子该如何想?”
秦婉淡淡道:“我已遣人联系上了秦家人,到时莫说和谢家再续前缘,就算是潭州有头脸的讲究人家,都不愿意娶她为妻。”
秦凌将心思压下,面上只是一笑:“女儿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依为父看,谢大人是个出将入相,位极人臣的好苗子,你和他青梅竹马长大,这一点便是旁人替代不了的,如今恰好是你的机会,切莫空留余恨啊。”
秦婉听父亲这么说,倒有几分诧异,毕竟父亲不太过问她的婚事,为何如今却这般怂恿她去和江晚月一争?但有父亲这番话,秦婉更是再无顾虑,立刻着人联系秦家人。
秦凌则立刻吩咐管家,暗中帮扶秦婉做事。
有些事,他不方便出头,女儿却可独当一面。
这一日,江晚月正在宅院中和秋璃,笛儿等人一起将秋后的小毛竹洗净,竹在江上是个好物件,竹筏,竹撑,船上的竹椅,皆是选秋后的竹材所制,江晚月手中握着竹锯,正在打磨洗净的竹子,便看到英哥一脸慌乱的跑来道:“姑娘,出事了,咱们船队经过三门壑时翻了船,如今乡亲们都去了,正忙着救人呢……”
第45章 第45章
江晚月等人放下手里的活儿,站起身往三门壑走去。
三门壑在碧胧峡最南,也是几处支流入潇江的口子,湍流甚急,据说从前也出过事,但都是小舟快船,这次出事的是秦家拨给江晚月的客船,船大底舱也深,本不易出事,谁知这次却翻了两艘,江面上满是哭喊求救声,好在碧胧峡大多乡亲都会水,又甚是热心,前前后后救上来了不少人。
江晚月等人赶到江岸旁,正想要往前走,却被人拦住:“江面上的规矩,女子不得靠近江岸,你们还是回去吧。”
江晚月轻轻蹙眉。还未来得及说话,秋璃已道:“我在江岸上来往这么多次,怎么从未听过这等规矩?”
阻拦他们的人还未曾说话,一旁已有人叹道:“江面上传了这么多年的规矩,那定然是有道理的,秦家老爷子不听,非要让女子管事,你看,出事了吧。”
“我也是听说了秦家老爷子在江小菩萨救人之后,有几分让她掌接秦家的意思……你瞧瞧,这是上天降罚,万幸不曾伤到人,若真的让她掌权,这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
“也不能如此说,你看当时江小菩萨当初救人的时候,怎么没人议论,一个个争着抢着坐人家的船,如今太平了,却在此处说三道四……”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当时看着风光,那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和她计较,你瞧瞧现在,报应来了吧,若是放任她在江上,还不知要惹出多少祸事。”
秋璃听到,气得想要上前理论,却被江晚月拦下。
秋璃恨得双手发颤,要知道当时姑娘冒着风险去救人,得了朝廷嘉奖,这些所谓乡亲都在赞叹姑娘,恨不得纷纷贴上来,如今太平了几日,却变了一番嘴脸:“山野村民,愚昧!”
江晚月拦住她,示意她莫要冲动:“这些流言自古有之,你斥他们愚昧,但在京城中,不是也不允女子读书,女子做官,女子经商吗?”
秋璃怔住,江晚月语气平稳轻柔,眸光却是清透的坚韧:“秋璃,不管我们如何做,都很难破除他们对女子的偏见,我们能做到的,就是不被影响,遵从己心,去做自己愿做应做之事,”
微凉的秋风吹过水渠,吹起谢璧清隽长袍,他站在勘察的水渠旁,望向远处的江晚月。
这番话,生在东都锦绣池阁的女子大约是想不到,也说不出的。
生在山野,无拘无束的江晚月,少了几分礼仪规矩,也少了压抑束缚,温纯中有几分不管不顾的野气倔强。
如同阳光下生长的草木,蓬勃舒展,带动得旁人也充盈了无限力量。
可惜在东都时他未曾发觉她的可贵,竟还隐隐觉得她乡俗寡淡。
谢璧垂眸,心口的酸胀又悄然翻涌。
江晚月一路顺着水渠款款走来时,谢璧心绪复杂,遮了遮头上的雨笠,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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