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怀了魔君的崽: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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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我们怎么修缮道衙庇佑百姓?你不要为难我们这些按规矩办事的。”

    楚寒今驻足,目光落下。

    原来是修士在催缴税赋。

    按理说修士镇守庇护一座城池、以免魔道骚扰,城中百姓和修士听从管教,课税是应当的。

    布衣修士皱了下眉,却道:“你们庇护百姓?你们?谁不知道这遇水城根本没有你们的份儿?全是地下的修士维持秩序。你们既没尽到职责,还打不过那群人,怎么好意思问我们课税?”

    “滚吧你!”

    说完,他一掌掀开这位修士,拎着钱袋扬长而去。

    留下这两位修士,一个气得满脸通红,狠狠地一甩袖子:“这群刁民!”

    另一位安抚他:“算了算了。”

    “你们自愿投靠叛徒就投靠吧!以后怎么死都不知道呢!”他眼中放出凶狠的光,“呸!刁民!”

    旁边一位担着白菜的挑夫走过,看了他一眼,立刻被怒骂:“看什么看!滚!”

    “……”

    卖白菜的绕了个圈,避祸似的走开。

    这修士还捡起一块石头,往他背后砸,砸完怒吼:“都杀了吧,都杀了吧!这群人活着干什么!”

    另一位修士连忙低声劝慰:“别说了,别说了。”

    这一切被尽收眼底。

    “脾气这么烂,难怪遇水城的百姓不服本土修士,反而寻求叛逃修士的庇护。”越临说,“我们也绕条路走算了。”

    堤坝上杨柳依依,暖风徐徐。

    楚寒今牵着小孩儿的手缓缓步行,沉默半晌才道:“六宗到底有多千疮百孔?”

    “怎么?”越临深色的眸转向他。

    楚寒今想起了好几天前负阴君没头没脑说的那句话。

    不问世事,纤尘不染。

    这可不是夸他的。

    身为远山道的魁首,他平日专心修道,极少过问政事,可这半年,他从荣枯道所遇推及远山道的治理,恐怕同样混乱得离谱。可他以前竟然漠不关心,置若罔闻。

    宗门倾轧,内部也在倾轧。

    按理说,六宗应为正道之表率,可他一路看到的人,实在很少能称之为表率,全都是尔虞我诈,争名夺利,暴躁狂妄。

    让他心像压了块石头,颇为沉重。

    越临轻轻笑了一声:“我一直有种感觉,无论魔境还是正道,都该换一批新鲜的血了。”

    楚寒今:“怎么说。”

    “你没有一种感觉吗,”越临迎着河岸的风,发缕被吹得微微后飘,眉眼平静明亮,“那个和白孤联手的正道修士,他们正在干的,便是这么一件事。”

    楚寒今似乎明白了,牵着楚昭阳的手微微收紧。

    “白孤和他不满六宗的秩序,也不满魔境的秩序,于是,”他转过头,笑着说,“他们联手资源互换,互相帮助,使对方变得更强,直到可以重新规划这个让人不满的世界。”

    楚寒今后背微微发凉,想了想,说:“天葬坑的阴魂,是那人与白孤进行的资源置换。”

    “雾岭盐湖的童男女,也是与白孤进行的资源置换。”

    “至于傀儡咒印,将我铸造为剑灵,则是白孤送给他的资源。”

    “对,公平交易。”

    越临应声,“如果没有利益作为支撑,任何同盟都是表面坚固,实则宛如一盘散沙。比如阴阳道为什么与你远山道交好,不就是为了拧成一股绳子,与一家坐大的荣枯道角力吗?”

    楚寒今驻足远望湖泊。

    他面貌俊美秀净,鼻梁白皙高挺,远观时眉眼凝重。

    他点头:“你说得对。”又继续问:“所以对魔境不满的人是白孤,那对六宗不满的人会是谁?”

    越临:“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分析分析。”

    “如今六宗跟你看到的一样,荣枯道一家独大,恨碧之战后其他五宗死伤惨重,掌权者全是后辈青年,十几年了依然未能恢复生息……难道是行江信妄图吞并其他五宗,建立修真界一统,和魔族暗通曲款?”

    越临:“有这个可能。”

    楚寒今眼底涌动着涟漪,却暗暗摇了摇头:“但是……”

    “你说。”

    “如果把人往坏处想,那所有人、所有行迹,无一不坏。”他平静道,“荣枯道有嫌疑,远山道又何尝没有嫌疑?恨碧之战前远山道冠绝六宗荣极一时,可随着战后我爹娘去世,远山道便开始走下坡路。如果要算,那远山道也有不满的原因,那就是需要重回顶峰。”

    越临与他目光相对,安静地看着他。

    楚寒今抿了下唇,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这也是我这些年来一心修道,很少过问世事的原因。”

    “你想接过父母的衣钵?”

    “当然。”

    越临在柳堤坐下了,笑道:“那分析这么久,分析个寂寞。谁都可能是坏人,谁也都可能是好人。”

    楚寒今莫名也笑了。

    他俩相视而笑,笑着笑着,唇角弧度缓缓收敛。

    越临语气感慨,摸摸楚昭阳的小脑袋:“你的父君被人设计陷害,欲炼成剑中的一个魂魄。你的爹爹就更惨了,两辈子被人当枪使。”

    无言的沉寂蔓延其中。

    楚寒今缄默,清澈的眼眸望着他。

    越临情绪并无低沉之气,眉梢一挑,意气不驯:“可这又怎么样?谁不是先为当局者,然后为破局者?”

    楚寒今牵唇笑了一下,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也摸摸楚昭阳的小脸。

    球球茫然,不知道两个爹爹在议论什么,便很乖地坐在旁边,专心致志捧着荷叶包好的肉肉。

    越临看楚寒今的眼睛:“此局一定能解。”

    楚寒今拖长尾调嗯了一声。

    嗯完,静默了片刻。

    他启唇,回看他的双眸,语气郑重地道:“我觉得,有你在我身边,我很幸运。”

    第72章 72

    他们回到院子里,准备中午的饭菜。

    球球蹲凳子上眼巴巴望小火炉,饿得狠了,抱着碗不肯走开,等锅中熬的粥汩汩地泛着米泡,揭锅盛到碗里,他捧着碗吸呼吸呼喝了小半碗。

    他用的一只小玉碗,跟大人的不同,小巧精致,由他的小手指拢着,十分可爱。

    一整个下午他们在院中下棋,球球缠着越临给他做玩具,于是越临削了木鸟再点化灵气,让它们叽叽喳喳在枝头唱歌,傍晚了再到书房写明日去集市贩卖的符纸。

    深更半夜,楚寒今摸摸球球的小脸,他呼吸刚平稳,隔间的珠帘便被掀开。

    越临看他:“阿楚。”

    “……”

    知道他怀着什么意图,楚寒今颇为尴尬,但只好尽量不露声色走到书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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