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炒: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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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要约我啊?”裵文野听出了话里有话。

    他这话,说得楸楸有些不好意思,好像有些逾越了。

    “……我约你老了住养老院。”

    上方传来一声笑。

    “那也很好啊。”裵文野低头去看她,卡她试图埋心口的脸,打趣道,“真好,这话说的,我年龄焦虑都没有了。”

    “你还有年龄焦虑?”楸楸抬起小脸看他。

    “有啊。自古教下来的,什么年龄就该干什么事情。”

    噢,什么年龄就该干什么年龄段的事,这刚好也是楸楸的观念。不过她想的是挑着做,不是全都做。

    “Let you guess what it is.”他说。

    让我猜猜是什么?

    “行。”楸楸想了想,很自然而然地想到一个,“你今年二十五了。”过几月生日就该二十六了,“岂不是到被催婚的年纪?”

    小时候,因为好奇天底下的其他家庭都是如何相处的,楸楸看过很多家庭伦理影视剧。后来她知道了,影视剧虽来源于现实,却也都经过艺术加工,全都是真真假假掺和在一起的剧情,比较遗憾的是,她没有那个能力分辨,这里面什么剧情是真的,什么剧情是梦幻的,只存在于制造出来的假象中。

    “都催的……你不被催吗?”裵文野说。

    “我没有。”楸楸问,“是怎么催的?”

    于是又跟讲故事似的,裵文野跟她说,他去了纽约后,没过多久便接到父母电话,寒暄两句,便聊到某个叔伯也在纽约留学的女儿,然后就寒住了。

    楸楸说:“这不就是变相的相亲么?”

    “老一辈大都这个思想,看着合眼缘了就处,处到一半订婚,毕业出来刚好结婚,女的生儿育女,男的成家立业。”

    楸楸抓住重点,“那你去了吗?”

    裵文野说:“没什么好去的吧?”

    “为什么不去?门当户对的吧?”

    “就算去,也不是奔着处对象。”

    楸楸很想知道答案,“那你到底去没去?”

    “没,人家在加州,指望我还不如指望保镖。”

    “哦……”楸楸懂了。

    如果大家都在纽约,念着同胞的份上,多帮一点是一点,是吧?异国他乡都不容易。但倘若一个在加州,一个在纽约州,隔着两千多三千英里,这怎么帮?遇到什么危险,赶过去人都凉了。

    楸楸没说话,趴在栏杆上,看了一会儿过路的的士轿车。

    这人刚才还答应,要是她遇到危险,就会去接她。结果现在说起危险的事,只是当事人女生换了个人,他就嫌这两千公里远了。

    第48章 小爸

    ◎「自由的生长」◎

    一晚上说了有的没的一堆废话。回到酒店, 门口,她勾着裵文野的脖颈,亲了亲嘴角。

    “今天就不上去了,我…还没好。”她故作扭捏道。

    “不要骗我这个, 我真的会担心。”裵文野摸了摸她的脸庞, 低声道。他早上临走前才看过,什么事都没有, 不过以防万一, 还是打客房电话叫服务员买药上来, 擦上去也没什么感觉,不刺激, 大约楸楸从始至终都不知道。

    楸楸确实也不知道,她分辨不出来是药膏还是水,洗个澡就都没了。

    虽然现在又有了,出门忘记垫护垫了。

    楸楸撇了撇嘴角, 又说:“我会帮你联系翻译的。晚安。”话毕, 她便撒腿跑进了酒店。

    不是她不想,只是接下来还有正事要干, 她不想头脑发热地去执行正事, 那种感觉毕竟不像简单地大冬天喝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能暖和一天一样,她会被影响, 会迟钝,脑海里的齿轮热得流油, 热烘烘地无法运转。

    她成长了, 不会再像从前那样毫无节制。

    卸了妆, 楸楸给客房靠窗的浴缸放了水, 准备泡浴, 放松地看一场电影。

    期间收到裵文野发来的WhatsApp。

    「警察消防等因公殉职后,家属营生困难,香港纪律部队会给他们一个经营餐饮的执照,一张牌,在显眼的地方裱挂起来,如此其他的警察看到就不会为难了,所以叫大牌档——我奶说的。现在都叫大排档,大牌档退出时代舞台。」

    楸楸看完了,觉得很有意思,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裵文野在回应她之前说起八达通的交换。

    洗完澡出来,结束护肤环节后,她像以往那样放松地查看邮箱,发现惠思嘉给她回了一封邮件。

    大意是她对黄婉伶的计划雏形没有任何异议,表达了两行文字的赞美后,又告知她的年假终于批准下来,预计两周后回国,需要先找一个地方落脚,才能找她们会合。

    楸楸表示会将她的赞美转发给黄婉伶看,又问她回国的具体日子和航班,楸楸准备去接她。惠思嘉自出国留学后便再没回来过,难免不对故土无所适从。

    她打算处理好翻译的事情后,就先回内地,帮惠思嘉找好临时落脚的地方,将行李都安置好,至于再后面的事情,就再议。

    翌日,早餐时间,她约了黄婉伶在酒店餐厅里吃早餐,位置靠窗,窗外是成片高楼大厦和海景。

    她将这事告诉黄婉伶。

    黄婉伶昨日熬了个大夜,眼下青黑,哈欠连天,困惑道:“她如果只是想要找一个地方寄放行李,让她把多余不必要的行李寄放在家中不就可以了吗?我们这一程少说三个月,三个月白租房啊?”

    “她与家里关系不好。”

    楸楸也没什么精神,她昨天发完邮件,便把翻译工作提上日程,给丁裕和打了一通电话。

    她很了解这人不会那么早睡,结果丁裕和拉着她聊了个通宵,都是奔五的人了,居然还那么好精力。

    不像她亲生老爸,四十养生,五十钓鱼,奔六走到哪里都带一个保温杯,然而四十六的丁裕和昨天还在开台,预备通宵打麻将。

    楸楸用只言片语解释了,惠思嘉为何跟家里关系不好。

    不过是那老三句。

    家中重男轻女,女儿是泼出去的水,男儿能传宗接代,往后房子资产都是男儿的。

    “她出国读书,发生车祸,在医院躺了一年,她爸妈都不来看她一眼。”楸楸说着,朝过路的服务员做了个手势,指着拉布粉分布不均匀的白棕色,“豉油,满上。”前两个字是粤语,后两个字是普通话,都是字正腔圆,发音非常标准。

    黄婉伶扑哧一声笑出来,原本她还为惠思嘉感到忿忿不平的。

    服务员也笑,“好的,女士。”然后走开了。

    楸楸继续刚才的话题,“她被重男轻女的话语中伤,但她告诉自己要看得开,家家户户都这样,像她这样处境的女孩儿并不少,别人都可以忍受,为什么她不可以?”

    黄婉伶感叹:“她还真会麻木自己。”

    “否则她要怎么在这样的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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