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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当书突然有了意识》 60-70(第20/25页)
井秀一看出了少年的戒备,但不觉得有什么问题。面对陌生人,没点戒备才有问题。
如果不是因为少年跟猫猫自言自语的模样太可爱,赤井秀一也不会特地多问几句。
被拒绝了,那就算了。
赤井秀一把这条巷子的位置报给了鹤见述,两人就告别了。
临别时,他们也没有互通姓名。
赤井秀一在等少年先问。他推测,按照少年彬彬有礼的性格,一定和帮过他的人交换姓名。
但他失策了。
“快要下雨了,让你兄长快一点。”赤井秀一提醒道。
“好哦,谢谢您。”
鹤见述非常有礼貌地道谢,行注目礼把男人送走,直到粉发男人消失在道路尽头,他也没有生出要互换名字的想法。
只是一位萍水相逢的好心人,没必要交付自己的名字。
鹤见述收回视线,正要和猫猫继续说话,兜里的手机却疯狂振动起来。
他心中有了预感,摸出来一看。
来电人果然是安室透。
飞快摁下接通。
“透哥……”鹤见述刚启唇,就被那头打断。
“对不起,阿鹤,我刚刚手机放在外套里,外套又在沙发上。我去帮忙修电视了,现场有点吵,就没听见手机响。”
安室透疯狂道歉:“阿鹤,对不起,现在才看到你的来电提示。”
一连串的对不起将鹤见述打了个猝不及防。
他本就没有很生气,安室透道歉得真诚,给出的理由又很合理。
何况,现在离他打出最后一通电话,间隔的时间连十分钟都没有。
鹤见述原本是要竖起眉毛,不管不顾地说上几句气话的,现在浑身的刺都软下来了。
安室透还在道歉。
鹤见述顿了顿,软声道:“好啦,透哥,我又没怪你。”
鹤见述隐约听见另一头嘈杂的声音:
“安室哥哥在和谁打电话啊?”
“一定是女朋友!声音都变温柔了!”
“你们不要偷听安室哥哥打电话啦,元太、步美,快要下雨了,我要回家了,你们的作业到底写完没呀?”
除了小孩的声音,还有几个更远一些的,听不太清的声音。
“……你竟然真的把电视拆了,还好有安室先生帮我们修好了电视。”
“小兰姐姐,不需要他,我也能修好啊!”
“小鬼,你还敢说?!”
“嗷——!”
安室透:“阿鹤……阿鹤?”
鹤见述从恍惚中惊醒,连忙回应:“透哥,我在。”
——总觉得刚刚那些声音在哪听过,是错觉吧。
安室透合上毛利侦探事务所的门,嘈杂的声音一下降低不少分贝。
他歉意道:“抱歉,我这边有点吵闹。”
鹤见述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我听见了,难怪你听不见铃声。”
“啊……其实也是因为我昨天调成了振动,还没调回响铃模式。”安室透说,“我刚刚查看了一下line,你来东京了?”
不知为何,鹤见述总觉得男人的声音紧绷不少。
鹤见述对情绪的感知一向敏锐。
他迟疑道:“……透哥不希望我来么?”
安室透立即:“没有,怎么会。阿鹤能来看望我,我很开心啊。就是,武侦那边给你放假了吗?”
——透哥并没有完全说真话。
他的确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开心,但不是百分百开心。
鹤见述抿了抿唇,低声道:“他们给我放了带薪假,一刻也没有耽搁,把我送来东京了。”
“……阿鹤,你等等,我和同事说一声。”
安室透跟榎本梓打了个招呼,说明自己需要提前下班,并得到同意后,才重新接起电话。
他走向自己停车的地方。
“是出什么事了吗?”安室透面色凝重地问。
见识过与谢野等人的护崽后,他不认为武侦会因为阿鹤想他,就马不停蹄地把小猫送来东京,只为和他约会。
不是这种原因,就只能与正事有关了。
安室透的推理是正确的。
鹤见述很快就回答了他:“港口Mafia不知道怎么做到的,知道我的能力了,想抓我。太宰先生说港口Mafia的手伸不到东京,让我来找你避避风头,就当带薪休假了。”
鹤见述的声音很低落:“……透哥如果不愿意我来打扰你,我可以再找别的地方落脚的。”
少年的视线瞥过一旁的小花猫,突然又有点生气。他赌气道:“我跟巷子里的流浪猫挤一挤也可以的,反正只要武侦跟港口Mafia谈妥了,我就能回横滨了!在那之前,我就睡地上的纸箱……”
“不许胡说!睡什么纸箱,不可以!”
安室透再度打断他,男人的嗓音严厉一瞬,又慢慢重归温和:“阿鹤,我没有不乐意啊。”
鹤见述抱着膝盖,吸了吸鼻子:“你就是有,我听得出来。”
哭腔很重。
安室透哑然。
他知道阿鹤对情绪敏感,但没想到只是一瞬的情绪变化,阿鹤也能发现。
喜欢的人认为自己是最安心的港湾,在遇到困难时,第一个想到的是求助自己。
恐怕没有男人会不开心。
何况他也很想阿鹤……
只是,东京的确不是目前的港口Mafia能够触及的地盘,却被另一个庞然大物的阴影笼罩着。
拥有跨越了百年历史的跨国犯罪组织,成员几乎都以酒名为代号的组织,就盘踞在东京的阴影里。
正如港口Mafia无法过多干涉东京一样,横滨也有自己的管理者——三刻构想。多年来,组织不是没试过往横滨发展自己的势力,但总是不了了之。
横滨是组织无法触及的领域。
将阿鹤放在横滨,起码不用担心组织会伤害到他。而现在,阿鹤被迫来了东京。
安室透的心有些抽疼。
他的猫怎么会被迫颠簸流离?
来不来东京,会不会被组织盯上是一回事。鹤见述有没有被逼迫,会不会不开心,这又是另一回事。
“我真的没有不乐意。阿鹤,我们不是有约定的么,我怎么会不要你?”安室透坐进驾驶座,合上车门,眉眼皆是温柔。
鹤见述想起拉过钩的约定:“真的么?”
话中还是带着哭腔。
“真的。”
安室透万分诚恳,恨不得把自己的真心直接拿给鹤见述看。
男人轻声哄道:“你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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