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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心挣》 110-120(第21/26页)
和我分享情报的准备。”
唐孝理在沙发背上拍拍,“老卢,小陈和你年轻时一个脾气。”
卢贺鲸说:“韩渠传回的消息,非法博彩、贩毒只是‘量天尺’和障眼法和敛财的手段,赚钱并不是它的主要目的。或者说,来到我们境内的这个‘量天尺’,只是通过这些非法业务来维持基本运转。”
陈争顿时想到郝乐的任务——利用诅咒娃娃来扰乱竹泉市的中学,激发学生潜藏的恶意,在一众“坏胚”中挑选种子。
卢贺鲸点头,“这说明‘量天尺’已经在为未来做打算了。现在对我们来说,最棘手的是,无法确定‘量天尺’的决策者到底是谁。救下韩渠大概率是这个人的意思,他认为韩渠对他有用,但这一年多以来,韩渠用了各种方法,都无法揭开这个人的真面目。韩渠能够接触到的,是‘量天尺’中次一级的人物。”
“根据这三年汇集的情报,我们基本可以得出一个推定,这人现在就在函省。”卢贺鲸说:“韩渠目前的任务,就是获取这个人的真实信息。”
陈争消化了会儿,“‘量天尺’为什么会盯上鸣寒?这一点我始终想不通。这案子里几个关键任务,詹富海是想要和‘量天尺’达成合作,反而被‘量天尺’利用,罗应强的背景调查中没有出现和‘量天尺’有关的信息,刘品超是因为刘晨风而卷入其中,那鸣寒呢?他莫名其妙成了‘量天尺’的目标。如果只是考察韩渠,那为什么非得是鸣寒?”
唐孝理说:“这件事我和老卢也讨论过,‘量天尺’那个决策者诡计多端,他也许已经发现,当年对付‘丘塞’时,我们机动小组算是隐身。鸣寒是机动小组的人,他在思考,韩渠有没有可能和机动小组有关。”
“这样一来,韩渠就暴露无遗!”陈争说:“因为鸣寒得救了。不对,我们和韩渠有信息差,他掌握的‘量天尺’的情况一定比我们多。我们都能想到的疑点,他不可能忽略。小舅,你说过他是个坚定执行任务的人,如果他知道‘量天尺’怀疑机动小组,他不会冒险暗示我!”
卢贺鲸注视陈争片刻,又看看唐孝理,“有道理。”
“应该是和我的家庭有关。”鸣寒看了看陈争,“我跟陈警官提过,我爸卜阳运的生意很可能有问题。他本人在G国,多年没有回来,‘量天尺’在难以对他出手的前提下,以我作为替代品也不是不可能。”
鸣寒笑了声,“虽然卜阳运对我这个儿子并没有什么感情可言。”
陈争拉了拉鸣寒的手臂。鸣寒在他手背上拍了拍,轻声说:“我没关系。”又道:“这次死的罗应强,要找共同点的话,他和我其实有共同点——我们似乎都只是‘量天尺’搞考察的工具人,和‘量天尺’的联系没有詹富海、刘品超那么大。我虽然是警察,但卜阳运是商人,罗应强也是。”
卢贺鲸说:“卜阳运和罗应强之间有某种联系,他们曾经做了某件事,这件事就是招致杀机的原因?”
鸣寒很冷静,“卜阳运是个冷血的人,为了达成目标不择手段,他干出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我都不意外,只是他做得太隐蔽。罗应强和他有相同的特质。”
卢贺鲸低头沉思许久,“这是一条思路,你现在联不联系得上卜阳运?”
鸣寒说:“试一试。不行的话,我去一趟G国。”
卢贺鲸走了几步,冷静下来,“暂时不要行动,免得被‘量天尺’看出问题。我和老唐再好好计划一下。”
唐孝理语重心长,“小陈,小鸣,我和老卢以前是不打算将你们牵扯进来,但事已至此,你们知道了,回去也好好想一想自己该怎么做。尤其是你,小陈。”
这一晚接收了太多信息,虽然其中一部分陈争已经有心理准备,但仍旧感到异常疲惫,“我明白。”
“你的反应影响着韩渠能在‘量天尺’走多远,也影响着你小舅布局了五年的计划。以前你不知道,一切举动都是自然的,现在你知道了,要继续伪装很不容易,你肩上的担子更重了。”唐孝理感同身受道:“小陈,你得接住。”
陈争眼神认真,带着一丝不服输的倔强,“我不会让韩渠死。”
卢贺鲸长叹一声,背对着陈争和鸣寒,“你们都回去吧,该怎样,还是怎样。”
陈争和鸣寒站定,向卢贺鲸抬手敬礼,来到门口时,陈争轻声道:“小舅,保重。”
此时在函省西北,与邻省交界处的小镇,徐荷塘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韩渠的上半身。他的手臂受伤了,在躲避文悟的追踪时,他被子弹打中,此时弹片已经被取出,手臂缠着纱布。
第119章 无依(03)
徐荷塘将一个封口袋丢给韩渠,他单手接住,拿出装在里面的干净衣物,松松垮垮地披在肩上。徐荷塘又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倒是轻松,上面一会儿来质问我,我还不知道该怎么交代。”
韩渠右手拿过烟盒,从里面抖出一根来叼上,翻遍了抽屉却没找到打火机。他也不找徐荷塘要,就这么把烟咬着,靠在桌沿上,和徐荷塘对视,状态十分松弛。
徐荷塘啧了声,从包里掏出打火机,丢给他。他接住,点上烟,抽了口,“客观汇报不就得了,那个警察没死,我受伤,詹富海被抓,任务失败。”
徐荷塘逼近,忽然伸手按住韩渠的头。韩渠仍是一副散漫的态度,“喂喂徐姐,这事能怪我?我已经尽力了,你要怪就怪詹富海,是他没把陈争拖住。”
徐荷塘说:“陈争是你的朋友。”
“对啊,陈争恨我背叛,只要我出现在他面前,他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抓住我。”韩渠耸了下肩膀,“所以我为了拖住他,不惜抛头露面,但这都没阻止他去B区。”韩渠笑了声,语气带着几分讥讽,“只能说你们眼光不行,选中了詹富海这个废物。陈争发现他有问题,才会宁可不来追我,也要去B区。这么一来,我露面倒是像个小丑,根本不能挽回局面,还受了个伤。”
徐荷塘认真地看着韩渠,仿佛是在寻找他眼中可能出现的紧张,但没有,什么都没有,韩渠坦率地承认失败,从头到尾都没有回避她的审视。
几分钟后,徐荷塘放开韩渠,拿起一根烟,韩渠给她点燃,像个周到的绅士。
徐荷塘说:“你其实早就发现了吧?”
韩渠挑眉,“嗯?”
“这次与其说是对詹富海的考验,不如说是对你的考验。”徐荷塘说:“他那个酒囊饭袋,也配和‘量天尺’合作?”
韩渠笑了声,“那我表现得怎样?”
徐荷塘皱了皱眉,詹富海反馈给她的所有信息都说明,韩渠在认真寻找詹富海计划中的漏洞,并且全力弥补。詹富海做生意还行,但犯罪上的“才华”却十分资质平庸,要不是韩渠从中把关,警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控制詹富海,找到刘品超。
“可惜了。”徐荷塘笑道:“是詹富海没做好,连累你。”
韩渠抖掉烟灰,“这不算什么。又不是没有下次。”
徐荷塘说:“你对你自己还真有信心。”
“没有信心,我何必跟你们混?”韩渠说:“下次来个靠谱的队友,什么计划不能成功?”
徐荷塘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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