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 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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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住。

    忍不住又想起当初定此案时候的情形。那时他刚掌权,内外皆有忧患,他必须要当机立断要朝堂迅速稳定下来,因此他对文臣做了妥协。

    可这事始终是横在他心底的一根刺。

    尤其是当贵妃风轻云淡的笑说她自己的名声时,他更是被这细刺扎的难安。他其实何尝不知愧欠贵妃良多,所以这些年来他纵着她容着她,只望能补偿一二。

    十二君子?他眸带冷笑。他更想重新驳正为十二佞幸案。

    不过那样,少不得要得罪朝中大半数文臣。

    “将朝中文臣得罪个精光,难道要倚靠不通文墨的武官来治理天下?”

    圣上扶额沉笑几声,徐世衡垂在身侧的手不由缩紧。

    “奴才刚不久听说,王宿老大人的门生故吏刚给他送了一扬州瘦马。”徐世衡道,“圣上明察,奴才并非要在御前诋毁他们什么,只是看不惯他们道貌岸然的行径。”

    圣上缄默良久,突然笑了下:“苏东坡有句诗是怎么念的,好似是‘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是吧?呵,他王宿也不怕起不了榻。”

    说到最后,他面上已冷。

    徐世衡也不再说,面前的帝王心思深沉,谁也猜不准其具体想法。

    圣上批了会奏折后就叫来冯保,随口问了句贵妃在何处。

    “回圣上,娘娘在御苑呢。”

    “哦?又去了?”

    他下意识抬头朝殿外的方向看了眼,倒是露出个真心实意的笑意来:“这段时日,她这是第三回去了吧?”

    冯保回说是。

    “将奏折带上,随朕一道去御苑看看。”

    圣上说着抚案起身,起身大步朝殿外方向而去。

    皇家御苑,一骑绝尘。

    马踏落花,疾驰如飞流光似箭确是令人惊艳,可看在赶来之人眼中,却只觉得心惊肉跳。她驾马的速度何止是快!

    圣上的脸色不好看,使了眼色让人快去拦下。

    徐世衡远远看着场中驾马疾驰的女子,捧着折子的双手不由收紧了瞬。

    文茵被人拦住,遂勒停了马,下马的时候就见到从远处疾步过来的明黄色高大身影。但他走近了,便见他眼底黑沉,鲜少见的似面有薄怒。

    他近前至她两步处停下,从上到下迅速打量她一番。

    “想没想过一个失足摔下来,会有何等后果?”

    “怎至于,我……”

    “你如何伺候的?”他倏地转向旁边奴才,双眸寒邃:“朕让你好生伺候着贵妃,你就这般伺候的?”

    吴江噗通一声跪下直叩首:“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文茵回过神,就道:“不关他事,是我一时兴起,还请圣上莫要怪罪他。”

    朱靖罔若未闻,直接挥手示意人拖出去。

    文茵脸色泛白,下意识就紧抓握住他的小臂:“圣上!”

    朱靖低垂视线自她攥他死紧的细手上扫过,面上神情稍松。他顺势握上她的手,拉她朝不远处的黄罗伞盖的方向走去。

    “放心,朕又不是要打死他,只是让他去道边跪着,小惩大诫。”

    文茵这方松开拧紧的眉,长松口气。

    黄罗伞盖下,有奴才捧着一摞奏折无声俛首候立。

    文茵被朱靖揽着过来时,便与那人对了个当面,也是近些年来她压抑隐忍惯了,这方没做出惹人怀疑的失态之举。

    她几乎是面无表情的来到伞下落座,接过冯保递来的热茶。

    “是刚被吓着了?”朱靖拿手背贴了下她面颊,见她脸庞仍泛白的模样,皱眉:“怎这般凉。”

    文茵捧着茶碗低头抿了口,强笑说:“圣上明知我看不得这个。”

    朱靖心一软,缓了语气:“是朕的错,朕日后不会了。”

    说着他双手捧住了她姣美脸庞,掌腹一寸寸将她面上浮起的细汗抚去。可这一刻于文茵而言,却是异样的煎熬,她只觉得此时此刻连周围空气都是焦灼的,窒息的,她当真是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

    “圣上,我瞧场中还有箭靶,不知我可否去射会箭?”

    朱靖眼尾抬起,很是惊诧:“贵妃还会箭术?”

    “稍会些,当年……学过了。”

    朱靖见她纤密睫毛蝶般轻颤,以为她是因才能现于君前而面皮薄不自在,遂轻笑了两声。

    “去吧。”他笑道,等她起身后却又叫住了她,摘下了自己食指上的玉指环,“戴上这个,否则弓弦非要磨破你手指细肉不可。”

    拉过她的手,他将尚带余温的玉指环套在了她拇指上。

    场中,箭矢破空声不时响起。

    朱靖批阅奏折间隙,也偶尔抬头朝她看去一眼,可往往一看便会失神许久。

    远处那搭弓射箭的女子,那样专注别样的神采,攫人心魄。

    春日的阳光一丝一缕的从她身后透过光芒,让她举手投足间,都似蒙了层细微的光晕,美的虚幻,又似易碎。

    又是一声破空声响起,他定睛一看是九环,当即抚掌为她喝彩。

    后来见她一人在场中射箭,怕她无聊,他遂环视一周。

    最外围的是大内侍卫,他自不可能安排他们进内场陪练,遂往内侍圈里打量一周。最后定在了旁边捧奏折的那人身上。

    “奏折且放这,你去陪贵妃练上会罢。”

    徐世衡后背一僵,低头应是。

    细微的脚步声从后面响起,文茵余光扫过那瞬,刚那一箭脱了靶。

    他在她身旁不远处站立,手里亦长弓与箭矢。

    “圣上让奴才过来陪娘娘练会。”他躬低了身道。

    “好……的。”她蠕动唇回道,重新转正了脸。

    徐世衡慢慢挺起了躬低的脊背,手搭上长弓,慢慢抬起。

    文茵亦抬了弓,耳边似乎又遥远的声音自那年的夏天传来——站位,搭箭,扣弦,预拉,开弓,瞄准,脱弦……

    两支箭矢几乎同时射出,笔直的平行线飞驰,最终各自落入各自的箭靶中。

    一种海啸般的酸楚从不可见光的沼泽里几乎要叫嚣着翻卷而上。

    文茵动了喉强咽下去,侧身从旁边箭囊拿过另外一支箭。

    搭弓射箭,她只敢盯着箭矢的轨迹,不敢往旁边扫上哪怕一分半毫。

    嬷嬷告诉她,那个他与这里的他是两个人。嬷嬷说,他们的气质已大相径庭,那个他是高岭之花,而这里的他是卑贱之泥。

    可在见他再一次挺直脊背那刹,她发现,他从来都是他啊。

    朱靖不期抬眸看去的一眼,让他稍微顿住。

    春日暖阳下并肩而立的两人,搭弓,射箭,动作好似出奇一致。

    摇头晃去那一闪即逝的莫名不适感,他拿过奏折继续翻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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