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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和联姻对象一起人设翻车了》 50-60(第26/33页)
腿挨了一棍子,很可能有骨裂,最好回医院再拍个片子。
听了这个结论的方逾拾怎么都不让他起来。
他们坐上救援直升机,去了周围最大的一座城市接受临时诊治,其余所有在岛的人员都需要接受尿检。
不幸中的万幸,梁寄沐腿伤没到骨裂的程度,方逾拾脖子的伤口也不用缝针,就是手臂遭点罪。
那么深的针管扎进去还转了个圈,做清创手术时,方逾拾差点痛到以头抢地。
人不是万能的,梁寄沐再全能,看着他造这个罪也只能干着急。
方逾拾被强行压在医院留观,虚弱地看着臃肿的胳膊:“没有知觉,根本没有知觉。梁老师,我感觉好像在马里亚纳海沟滚了一趟,要死了……”
“瞎说。”梁寄沐迅速用食指抵在他唇上。
天知道他今天看到袁莉冲过去的瞬间有多恐慌?
那一刻整个心都提到嗓子眼,抬脚冲过去的时候,仿佛从地底长出的枯枝在疯狂扯着他的皮肉,一下下撕开,露出里面猩红的肌理。
那种感觉,真是这辈子不想遇到第二次。
梁寄沐想到那个画面,呼吸又急促起来,半晌,缓缓将额头埋在他掌心。
方逾拾看着他的发旋,心里一直堵的东西似乎也没那么疼了。
如果没有梁寄沐,他这会儿应该找个角落大哭一场,然后擦干眼泪,迷茫却倔强地走流程处理这件事。
但现在多了个梁寄沐。
梁寄沐会给他一个足以发泄的怀抱,会替他吻掉眼泪,会鼓励并且站在他身后,支持他去做该做的事情。
方逾拾吸了吸鼻子:“梁老师,上来陪我睡会儿吧。”
贵宾单间的病床加宽,足有一米五,睡两个大男人刚好。
梁寄沐怕压着他左臂,方逾拾怕压着他左腿,两人只好侧对同一个方向。
方逾拾后背紧紧贴着他胸口,抱着搭在腰上的手,全身都暖和了起来。
半晌,他问:“你睡了吗?”
“还没。”梁寄沐回答。
“那你在干什么?”
“在看你。”梁寄沐吻了吻他缠着绷带的脖颈,“睡不着吗?”
“有一点。”方逾拾诚实道,“可以聊天吗?”
梁寄沐问:“可以。想聊什么?”
“聊聊我以前呗。”方逾拾语气轻松,“我还没跟别人说过以前的事儿呢。”
说完,他感觉腰上的手一紧。
梁寄沐的手紧紧箍着他,生怕他跑一样。
“我会认真听的。”
方逾拾无声笑了笑。
其实他以前没什么好聊的。
出生在富贵人家,过了几年好日子,然后有了个妹妹,紧接着失去了母亲,又发现了“亲弟弟”的秘密,直到走到现在。
硬要拉出来说,大概就是初儿到高中那几年。
方廉是个会揍人的父亲。
不揍方凯,也不揍方逾栖,只揍方逾拾。
考不好会揍,迟到早退会揍,场面话说不好听也要被揍。
用他的话说,打是亲骂是爱,因为寄予厚望,才那么严苛对待。
大部分家暴男总是能找各种理由来揍人,但方廉不一样,他有一套标准,如果能达到这个标准,就不用被揍。
方逾拾用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才摸索出这套准则,后来很少再被揍过。
直到初三那年,有个富二代在厕所猥亵女生,他实在做不到坐视不管,上去跟人打了一架,直接打到教务处,叫来双方家长。
方廉当时在办公室什么也没说,回去后也没揍他,而是把他带到了一家装修破旧的夜总会。
那个夜总会的气味,刚一进去就让人想吐。
方逾拾不知道方廉给这里的理事说了什么,很快,方廉慈爱地揉揉他头发,带着饱含希冀的目光给他加油,然后离开了这里。
被留下来的他就被带到一间屋子,看到了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的一幕。
几个瘦弱的男女被捆在柱子上,周围不管什么人都能上去对他们胡作非为,施/虐、奸/淫、窒息……
而方廉找的那个理事就坐在他旁边,对他说:“你不是爱多管闲事吗?去救他们啊,打赢那些人,我就放他们走。”
但方逾拾整个人都被锁铐靠在椅子上,脖子也带着颈环无法活动,甚至只要闭眼,就会被掐着喉咙强逼重新睁开。
他根本没有选择。
林釉刚去世一个月,他尚且还没接受失去母亲的事实,就在母亲的卧室里看到方廉和袁莉做那种事,本就留下了心理阴影。
这件事更是造成了后来无法触碰的伤疤。
方逾拾从那天开始,每晚眼睛刚闭上,就是那几个男人和女人痛苦的呻/吟和哀嚎。
他开始失眠了。
失眠注定会造成精神状态萎靡,他的成绩很快下滑,从一骑绝尘的第一名变成堪堪稳定在前三。
方廉失望地看着他,问:“为什么会这样?”
方逾拾很平静地回答:“我睡不着。”
方廉意外地表示理解,给了他一瓶将近50°酒。
“喝完,小拾,喝完你就能睡着了。”
看着他怀里的方逾栖,方逾拾沉默地喝完了一整瓶酒。当晚高烧39°,吐得胆汁都快出来了。
不过确实有用,直接喝到昏迷,终于能睡个没有梦的好觉。
所以那天之后,他习惯了手边有酒,随时来上几口。
至于抽烟,这怪不得方廉。
是他自己某天忽然惊醒,发现刀在手臂上划出了很多口子,觉得不能这样,只能想个别的方法发泄。
他从江麓那儿借了一支烟,借此消磨无处宣泄的不甘和愤懑。
他想活着,他不想死,他得活得好看。
强烈的求生欲让他扔掉了刀,不再伤害自己,拼了命的学习和转移注意力,让自己变得更好。
他对自己投入越多,变得越好,就越舍不得让这样的自己离开。
所以“完美小孩”方逾拾向方廉提出出国想法的时候,方廉只是稍一犹豫,便同意了。
方逾拾用尽了全部力气,才逃离方家。
临走前一天,看着还不谙世事的方逾栖,他有过几秒心疼和犹豫。
但他知道,再不走,两人以后的日子会更难过。
所以方逾拾没再回头,一走就是五年。
直到在有了自己的人脉,有了自己的事业,还有了回来放肆的资本。
“其实刚去国外的时候我也没那么自在。”方逾拾叹气,“你不知道预科半年,里面什么人都有,各种狗眼看人低,我天天跟人打架。”
说完又乐道:“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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