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帐春: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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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分的私生子,你知道私生子有多难过,”盛姝道,“你若不肯,将这孩子记入盛家也可以,哥哥嫂嫂定然乐见其成。”

    萧霁瑾原本眉头紧皱,不知想到了什么却又忽地松开:“皇帝曾封姝儿为世子侧妃,姝儿此举,是终于肯认下了吗?”

    让孩子姓赵也好,他要带着盛姝一同入族谱,让天下人都知道,盛姝是他的。

    盛姝没想到萧霁瑾会拿孩子威胁她,沉默片刻后道:“好,我给你做妾,只愿你能善待我们的孩子。”

    萧霁瑾抱住盛姝和孩子,柔声道:“放心,在我心中,煦儿才是唯一的孩子。”

    他一生都活在阴暗之中,定要他们的孩子沐浴在日光之下,长成个温润坦荡的谦谦君子。

    盛姝在木屋居住了小半月,萧霁瑾才用马车将她接去驿站。

    马车里空间狭小,又只有她与萧霁瑾两人,盛姝不想漫漫长路与萧霁瑾四目相对,便令乳娘将煦儿抱来。

    这孩子生下时有些瘦弱,如今被乳娘悉心照料数日,已经变得白白胖胖起来,脸上肉乎乎的,像极了小团子。

    盛姝拿着拨浪鼓逗弄,赵煦就伸着小肉手,笑呵呵地和她要拨浪鼓。

    她笑着将拨浪鼓放到煦儿手里,又握着那只手晃动着。

    萧霁瑾在一旁看得无趣,自从盛姝肯见煦儿后,每到两人独处便是如此,盛姝总拿孩子隔开他,又有乳娘在一旁看着,他也不好怎样。

    萧霁瑾的目光落在盛姝露出的那一截后颈上,不如从前白皙细腻,却被从前更为纤细,纤细到他一只手都能牢牢握住,仿佛稍一用力就断了。

    马车里虽用了冰块,可到底有些闷热,盛姝将套在外面的那层衣裳脱了,只穿着轻薄褙子和抹胸裙。

    萧霁瑾看着那暴露无遗的细长颈子,只觉马车里更加闷热了。

    恰好这时煦儿突然哭了起来。

    盛姝立刻紧张地问:“他怎么了?”

    乳母道:“夫人莫慌,小公子只是饿了。”

    话音刚落,还不待盛姝开口,她身后的萧霁瑾就道:“停车。”

    马车立刻停下了,萧霁瑾对乳母道:“去喂奶,喂完哄煦儿睡一觉,不必再抱来。”

    “是。”乳母只好抱着孩子下去,到后面那辆马车上去。

    盛姝尚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乳母怀里的煦儿,直到人走远才罢休。

    马车恰在此时行驶起来,盛姝刚要抓住一旁的车壁坐稳,就被萧霁瑾握住手,直接拽进了怀里。

    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盛姝低着头道:“热。”

    萧霁瑾的手抚着她的腰,钻入褙子里面:“刚好我也热,姝儿帮夫君降降火。”

    盛姝双手撑在他肩膀上,似是在推拒:“我身子还没好透。”

    萧霁瑾吻上她的唇瓣,又去亲吻她脸上已经变淡的斑点,声音变得低磁:“姝儿配合些,我自然不会乱来。”

    抹胸被解开了,盛姝只觉胸口一凉。

    萧霁瑾在她胸口问:“还热吗?”

    盛姝并不言语,只是将双手撑在萧霁瑾肩膀上,左右不过是亲吻和抚摸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正阖着眸子冥想时,盛姝突然闷哼一声,手也抓紧了萧霁瑾肩膀的衣料。

    她还是低估了萧霁瑾。

    在马车里的后半程显得极为难挨,直到即将到达驿站时,萧霁瑾才肯罢休。

    盛姝躺在他臂弯里,脸颊像是熟透的果子,她缓了片刻才伸出手,将褪到腰间的,揉得发皱的衣裙穿好。

    萧霁瑾看着春色被一点点遮挡,眸底带了点笑意,在盛姝耳边道:“姝儿将我的肩膀咬疼了,到驿站后可要帮我看看出血了不曾。”

    盛姝脸上更红了,马车外面全是人,一点声响就能听个一清二楚,方才她不敢出声,只能咬牙忍着,后来实在忍不住,就在萧霁瑾肩膀上咬了几口。

    她当时意乱情迷,也不知轻重,只依稀记得咬的不轻。

    难以忍受是一回事,想要泄愤也是真的。

    萧霁瑾根本没当回事,只是在马车停下后将她抱了起来,直接去了驿站二楼。

    她住的是萧霁瑾的房间,里面的东西本就齐全,萧霁瑾又命人置办了许多,看着甚是奢靡。

    盛姝其实还是喜欢山间那座小木屋,虽然简陋,有时还会漏雨,她却住的很安心。

    回到驿站的第二日,肃慎使臣便来了。

    盛姝原本正和煦儿玩耍,煦儿突然看向了窗外,她也低头看去,便看到了一群身着肃慎服饰的男人。

    盛姝眉头微皱,她的父兄与肃慎对抗多年,那时朝堂上的求和之声甚嚣尘上,但父亲说过,肃慎不可信,我大颂骑兵若退,来日便再无翻身之时。

    如今却又如此大张旗鼓地议和,莫非肃慎终于转性了?

    盛姝嘱咐乳母待在屋里不要动,而后推开房门,借着栏杆的遮挡下了楼,并躲在了雕花屏风之后。

    在一楼的大堂里则摆着一张长桌,大颂与肃慎的官员对坐着,开始谈判起来。

    盛姝离得远,听的断断续续的,只能将耳朵贴在屏风上,凝神仔细去听。

    就在这时,眼前突然凑上一人。

    盛姝吓了一跳,抬眸看去,只见是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身着肃慎服饰,布料华贵,身份应当不低。

    那人冲她一笑,用甚是蹩口的中原话道:“你是谁?我看着你很眼熟。”

    自被萧霁瑾找到之后,侍女就每日为盛姝涂抹香膏脂粉,她的皮肤已然好了许多,看着和从前的差距也不是太大了。

    但盛姝并未表明身份,她的父兄曾是肃慎骑兵闻风丧胆的死对头,不知有多少人记恨着盛家人。

    那男人却犹不肯罢休:“你和盛昊菖是何关系?”

    “没有关系。”盛姝想转身离开,却被男人抓住了手腕,“窃听两朝和谈机密可是大罪。”

    盛姝眉头微皱,她倒不怕什么罪不罪的,只是怕被萧霁瑾发现。

    原本正在和谈的萧霁瑾突然停下,他耳力过人,听到了屏风后的动静,又看那若隐若现的衣裙,便猜出是盛姝。

    只是旁边那人又是谁?

    他脸色有些阴沉,起身往屏风后面走去。

    屏风后的盛姝已经察觉出异样,奈何那男人一直拽着她,铁钳一般,怎么都挣不开。

    就在这时,身后有人沉声道:“放开她。”

    那肃慎人神色一僵,继而笑着松了手。

    盛姝得到解脱,立刻钻入了萧霁瑾怀里,她还有和谈之事想问萧霁瑾,自然不敢在此时触他逆鳞。

    萧霁瑾原本眸色阴沉,盛姝抱上来后脸色稍霁,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往楼上而去。

    离开那些人的视线后,萧霁瑾才问:“怎么跑到楼下了?”

    盛姝道:“看到有肃慎人过来,出于好奇就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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