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炮灰恃强行凶[穿书]: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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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身上似乎还有他怀抱的余温,昨夜柳闲为了安慰他,给他讲了母亲的故事。

    任谁都知道这是天大的殊荣,可谢玉折却觉得自己好像吃了一大碗酸梅。

    他不希望这是“殊荣”。

    昨晚他像被人下咒了一样,睡得很死,此时刚醒, 刚接二连三遭逢重创的脑子极度不清醒,做什么都只能依照着本能, 只能迷茫又朦胧地看着坐在床边的柳闲。

    上一次他被救下时也是这样,柳闲就坐在他抬手就能碰到的地方, 一直在他的视野范围内。

    闻言,他落寞地搓了搓藏在被子里的完好的右手:“哥哥……师尊, 昨日多谢您。”

    “……你这称呼。”柳闲抽了抽嘴角:“没睡醒就继续躺着,我要走了。”

    “走?”

    看着刚才还病恹恹的谢玉折猛地从被子里跳出来,宽大的里衣松垮垮地耷拉在身上,露出大片其下精实的肌肉,柳闲挑着眉看了一眼,摇摇头,叹口气。

    真是世风日下,民风不古,没眼看啊,没眼看。

    而后他又挑眉看了一眼,觉得这人的身材……蛮不错。

    谢玉折还在因为柳闲要离开而紧张,一点都没注意到他促狭的神色,他迅速跑到柳闲身边,生怕他跑了似的紧紧地扯住他的衣袖:“你要去哪?”

    他抬眸看着柳闲,瞳孔因慌张微微颤动,像受了惊的小动物,半点不敢让亲近的人离开。

    这哪是什么骁勇冷面的小将军?分明就是个我见犹怜的小白花。柳闲觉得好奇怪,要不是谢玉折身上还有初识那天他下的追踪咒的痕迹,他都要怀疑这人被掉包了。

    谢玉折后知后觉自己大大敞开的衣领,刚想捂住,柳闲修长白皙的手指映入了他的眼帘,他笑着为他整理好了衣襟:

    “别着急。水云身很冷,你内伤未愈,在床上好好休息,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好。”

    谢玉折松了一口气。胸膛上传来阵阵痒意,是柳闲的手指划过,他只能呆滞地点点头,听柳闲补充道:

    “不会消失的。”

    那声音温柔又蛊惑,梅香近在咫尺,谢玉折的头更昏了,连呼吸都不受控制地急了几分:“多谢师尊,我……”

    而柳闲已经背过身,推开房门,院子里的光洒在他的身上,他说:“我去找顾长明要个宝贝给你治手。”

    顾长明,天不生宗主,修为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在上仙避世不出——实际上是被囚深山后,他就是上修界拥有绝对话语权的人。

    谢玉折被这光刺得眼睛一疼,他滚了滚喉结问:“可是,他会给吗?”

    柳闲理直气壮地答:“当然不会。”

    “那要怎么才能拿到?……抢?”

    “我是个君子。”

    谢玉折有些诧异,难道还有君子手段能让仇人心甘情愿交出法宝的吗?

    只见柳闲一本正经地转了转手腕,回过头对他眨了眨眼:“梁上君子也是君子,我去偷过来,等着我哦,爱徒。”

    谢玉折:“……”

    柳闲已经走出去了半步,他突然遥遥问道:“师尊,那日明珠前辈说杨仙君的剑术是您教的,真的吗?”

    柳闲驻足想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他突如其来的问题是在问什么,随口答了声“是”。

    谢玉折无言地立在原地,没再开口。

    也是那一日,柳闲对他说,他从不做梦。可他后来分明听见了,他在梦里开怀地笑着,梦里有杨徵舟、有周在颐、还有个十七。可自柳闲说他越狱后的几乎每一天,他们都在一起,从未遇到过“十七”。

    这个人,即使长久不见,也会入他的梦吗?

    柳闲活得太长,遇到太多人,早就不是一颗亟待挖掘的明珠了。

    或许他对他做过的事情早有别人对他做过,他和他没有做过的事情也早有别人陪他经历过。他是他的师尊,他也可以是别人的师尊;父亲要他为柳闲挡刀,但或许早有人为他挡过刀,甚至有人为他而死,他也为别人受过伤。

    柳闲于他唯一无二,他于柳闲普通至极,他遇见他太晚了。

    谢玉折发现自己心里生了几根附满怨恨的尖刺。他竟怨自己生得太晚,怨柳闲总是用一团雾将自己罩住,从不让他窥见内里半分。

    谢玉折盯着柳闲瘦削如月的背影,死死地攥紧了拳头,浑然不觉断指的伤痛。

    虽然看不到柳闲的眼神,但多数时候他都能感受到,柳闲对他的所作所为并非出自真情实感,而是经验。

    他只是用经验判断出这种行为能够快速达成自己的目的,而他的根本里缺乏了理解这些的东西。

    柳闲是个熟透了的长生之人,能轻而易举看破他所有手段,并且轻松地运用过去的经验来应付他。而现在的他太弱小,连做的饭都难以下咽,掀不起半分风浪,只能安分地躺在床上,争取不做他的累赘。

    谢玉折的心比他的断指还要无力。

    其实,他非常想回家见父亲,但柳闲没开口,他就不能擅自离开,直觉告诉他,柳闲不愿提起这件事。

    在谢玉折十二岁前的人生中,前四年还没记事,后八年跟着国师,是缺失了“爹”这个词的。

    之后的五年在军营,在与久别重逢的父亲熟悉成父子之前,就在严肃的军规下变成了将与兵,若非讨论如何用兵,他常常见不到大将军。

    因此他与血亲之间的关联实在太少,如今终于有了机会共处,爹又离开了。他相信父亲爱他,可也能感受到他每每见到自己的怅然,有时,他甚至觉得父亲不愿意见他。

    也是,毕竟他听人说过,母亲的身体,在生下他后就江河日下了。

    *

    柳闲是个没心没肺的流氓,哪想得到谢玉折会有这么多心思,一心只想着去把菩萨鼎偷来。

    说是去偷,可他偷得毫无顾虑,甚至有点太招摇了。

    他随意在脸上罩了个面具,大摇大摆地进了好久不见的天不生,像在自家后花园一样瞎晃荡。

    路过的两位小弟子看到他是从山上下来,脸上还戴着面具,联想到传说,脑袋都宕机了,当场就想大喊,这这这不是——

    柳闲笑盈盈比了个“嘘”的手势,风轻云淡地问:“我闭关日久,一直很想念顾宗主。今日出关,想立即与他见一面,他在哪儿呢?”

    想到和自己见面的可是大人物,小弟子又胆怯又激动,他抖着声音又铿锵有力地答:“上仙,宗主此旬外出赴会了,不在山里,要下月初十才回来!”

    柳闲微得差点不可闻但仍可闻地叹了口气,惋惜道:“甚是不巧。”

    小弟子说:“上仙,但是元修师兄还在山中!”

    赵元修,顾长明的亲传弟子。

    在不为人见的面具底下,柳闲浅淡地勾起唇角,拿出个小珠子放到弟子手中,“那待会与我分别后,你把这个交给他。”

    弟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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