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又失败了: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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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他还能为了顾知之,和我这个发小闹?”孟一堃没当回事。

    谢浮笑:“他不都在班上踹人了?”

    孟一堃不太想回忆那个炸裂情景:“踹的又不是发小。”

    谢浮意味深长:“没准哪天就是了。”

    孟一堃吸气,不能吧,阿帘不是恋爱脑,迟家没有那种基因。

    走着走着,孟一堃的脚步停了下来,眼前浮现出阿帘踹人的样子,以及跑出去的背影,他就不那么确定了。

    孟一堃朝已经越过他走远的两个发小吼:“我们都不管他死活了?”

    “管不了。”谢浮一手抄在校服裤子口袋里,一手随意垂落下来,慢悠悠地在半空敲点什么节奏,指尖拢着稀薄月光,“情窦初开,越拉越紧,越劝越来劲。”

    孟一堃思虑,也是,他就这样。

    家里反对他交女朋友,他顿时生出一种“全世界都跟我们作对,我们要相依为命,对抗全世界”的决然。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中二病青春期叛逆期三症齐发,所向披靡。

    孟一堃根据自身经历和周围的情情爱爱世纪大战,一琢磨:“那就,顺着他们?”

    他一说就觉得这个方法可行,立即加快脚步追上两个发小:“咱们这个年纪,激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谢浮突兀地问:“你谈多久了?”

    孟一堃说:“半年多了,感觉已经进入老夫老妻状态。”

    谢浮若有所思:“那就离吹不远了。”

    孟一堃:“……”

    谢浮淡淡道:“顺着吧。”

    “大家有什么话先放着,等他厌倦了,跟我们吐槽顾知之,我们再把那些话拿出来,想必要不了多久。”孟一堃点头,“都有痕迹,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会迎来打游戏叫不到他的现象。当他频繁找我们打游戏的时候,说明他对顾知之的新鲜劲过去了。”

    谢浮面含笑意地感叹:“一堃,还是你有经验,不像我,在这方面像一张纸。”

    孟一堃的面部抽动几下,他在谢浮这吃了闷亏,转斗就冲另一个发小嚷叫:“老季,你半天没蹦一个字!”

    季易燃总算暂时从大邱撞邪的惨境里抽离,加入他们的话题:“我赞成。”

    孟一堃板正的脸一黑:“你一天到晚能说够三十个字吗,谁跟你谈对象,能急死。”

    季易燃不认为这是什么问题:“一定要说?不可以做?”

    孟一堃正儿八经道:“哥们,你别开黄腔,我们都还是高中生。”

    谢浮拍季易燃的肩膀,摇摇头:“老季,你也是。”

    季易燃看看他们两人:“你们思想有问题。”

    谢浮又拍孟一堃的肩膀,摇摇头:“一堃,你也是。”

    孟一堃:“……”我操,反正哪边都有我。

    他掏出手机看时间,给迟帘发了个信息:你们到家了吗?.

    迟帘没回,到家个屁,他一下晚自习就被顾知之叫去医院,这还没完,没过一会便转去墓园。

    大晚上的哪不能去,非要跑来这种阴森森的地方,顾知之根本不管他死活。他全身紧绷,大脑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墓园披着朦胧光晕,周围树梢的沙沙声比鬼片里的音效恐怖。

    陈子轻面向不远处站在墓碑前的贝斯手,当时他去医院,对方还没睡,一直在等他。

    等到他了,就拿出他之前在酒店写的小字条还给他。

    “我已经不用带着它了。”阿蒙是这么说的。

    再就是来这里。

    陈子轻以为阿蒙会情绪失控,在墓前撕扯手腕的伤口发疯。让陈子轻意料之外的是,阿蒙没有疯,他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隔着这个距离,陈子轻看不清主唱的鬼魂有没有挂在阿蒙身前,脸贴着他的脸。

    主唱是高兴的吧,他的贝斯手如他所愿地,来看他了。

    这是再见,也是告别。

    活着的人决定往前走了,哪怕很艰难。

    墓园阴风阵阵,似有数不尽的怨念和想念。陈子轻的耳朵没有抓到哭声,不知道阿蒙哭没哭。

    想必是会哭的。

    陈子轻瞧了瞧面前的遗愿清单,方跃的脸旁边只剩下一行小字——希望我的乐队能成为揽金的头牌乐队。

    前半部分哀怨贝斯手为什么不来看他,想要贝斯手来看他的内容已经不见了。

    原来遗愿实现了就消失了啊。

    陈子轻瞅了瞅原主的三段爱情遗愿,那是不是他谈完一个,也会去掉一个。

    迟帘排在第一。

    陈子轻扭头去看迟帘:“你怕还要跟过来。”

    “我不跟过来,谁知道你和野男人做什么事。”迟帘紧张到要爆炸,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一出门心就飞了,只把老子留在家里孤苦无依。”

    陈子轻被他的说法给弄得有点想笑:“我每次都有给你发信息。”

    “那不就是先斩后奏。”迟帘不知捕捉到什么,猛地窜到陈子轻身后,双臂抬起来抓住他肩膀,身子憋屈地往他后面躲藏,“妈的,好像有鬼影。”

    陈子轻说:“这是它们的家,还能不让它们出来乘凉啊。”

    迟帘从后面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威胁:“顾知之,你把我吓死有什么好处,我手上的股份和我的智商美貌你又继承不到!”

    末了抖了下,脑袋凑得更近。

    “没事的没事的,有我呢,鬼真来了,我挡你前面,让你先跑。”陈子轻从容的样子能让人有安全感,谁能想到他曾经比迟帘还怕.

    乐队其他人匆匆赶来墓园,他们提心吊胆地接阿蒙回医院。

    阿蒙脸色苍白摇摇晃晃,上车就晕了。

    鼓手临走时不忘提醒陈子轻,下个月的狂欢活动。

    陈子轻让他放心。那是主唱的另一个遗愿,陈子轻肯定尽心尽力。

    “你答应的倒是爽快,”迟帘说风凉话,“你手里除了我这张牌,还有别的吗?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

    陈子轻回神:“你是王牌啊。”

    迟帘掏耳朵:“顾知之,你的糖衣炮弹已经对我没用了。”

    “实话。”陈子轻说,“况且他们有实力,不是让你暗箱操作,只是想你能帮忙让规则公正点。”

    “只是?”迟帘把现实的黑暗摊出来一小块给他看,“你以为公正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拥有的?可真逗。”

    陈子轻沉默了会:“不说了,我们回家吧。”

    迟帘不给面子:“说不过我就来这套。”

    “我是顾虑你怕墓园。”陈子轻说,“你如果为了锻炼自己的胆量,硬要坚持在这里继续跟我说,那我就陪你。”

    迟帘这才想起这是什么地方,他撒腿就跑,都不等陈子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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