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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顾家小仵作》 160-170(第7/20页)
样侃侃而谈,能言善辩——”
说到此处,杨瑾盯着温元恕,他面颊上生出仇恨:“其实你想要尹惜华落入泥地里,本来便是为了你自己。温应玄放着你这个嫡亲孙儿不在意,却偏生对一个外孙十分器重。他不但夺走你资源,更使你才华被看轻。”
这么说着时,他甚至抓住了温元恕的手臂:“对了,你那时候手臂上也有一朵染血的红梅。你只盼自己能成为梅花会的下一任会主。可是实际上呢,温应玄也没看过你这个嫡孙一眼。他之后看中了陈济,也没有要你。无论怎样,你都不是鄞州世族中最出色的人才。”
温应玄闻言,眼底深处一缕恼怒一闪而没,然后他便甩开杨瑾的手。
“还提什么梅花会?如今这些都是上不得台面之物,为朝廷所忌。祖父并无眼光,所以才闹得如此地步。我等当年又有什么错?尤其是你,退之。你本来也没什么出挑才能,你不过是为你弟弟鸣不平。唉,杨家四子,要数最小的杨炎资质最佳。”
“可是你这惜如珠宝的弟弟,却总是被他的好友压过风头,沦为陪衬。这世间本无圣人,他是不是也向你倾述自己的苦恼?你资质平庸,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幼弟之上,是不是也为他不平?等你知道那个压他一头的尹惜华不过是个贼匪孽种,你自然是会很是生气!”
杨瑾揭他伤疤,他便句句说到杨瑾的痛处。
这些言语之间,更是充满了尖酸刻薄。
不过温元恕并不想跟杨瑾真正撕破脸,他安抚似拍拍杨瑾肩膀:“如今我们得偿所愿,在尹惜华的这件事情上,我们并没有错。我们只是说出一个真相,并没有栽赃陷害。难道,尹惜华并不是贼匪之子?”
杨瑾却摇摇头,说不出话来。
阿炎什么也不知道!
那时尹惜华落难,杨炎飞也似赶过去,因此甚至得罪了温应玄。
不错,杨炎是曾因为自己及不上尹惜华苦恼。就像温元恕所说那样,世间本无圣人。可杨炎终究是个赤诚君子,并不愿自己朋友落魄如斯。
他若知晓自己这个兄长曾经做过这些事,这个弟弟还不知晓会用什么眼神看待自己。
温元恕却面带不屑:“如今尹惜华也在锦城,你也应该见见他,难道要避之不及?你是不敢瞧他,可我却没什么不敢。他现在不过是锦城杨家一个小小的幕僚,身份卑微,再无从前光华,显得平庸可笑。这卑贱之人,本就该有卑贱的去处。他本不配得享那些日子的好处,如今不过是去了自己该去之处。”
这样说着时,温元恕面颊之上竟生出一缕快意。
杨瑾却是痛苦摇摇头。
温元恕再给杨瑾倒了一杯热茶,放在了杨瑾面前:“至于你今日跟我说起的事,确实有些意思。鬼神之说本来便是虚无缥缈,十分无趣,哪里有那么多果报?这件事情,只怕本来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你那个小妾宁氏,不过是投亲的孤女,杨家其实也并不怎么在意她。我查过了,她家里不过有一个寡母,那寡妇也投了井。如今这桩事情传得沸沸扬扬,有人杀了杨研,还将一枚白梅插在杨研鬓角。想来也不过是刻意试探,使出了这么些不入流的手段。”
温元恕说到了此处,也不觉微微冷笑,他蓦然望向了杨瑾:“慎之,你不会出卖我吧?”
杨瑾如惊弓之鸟,不觉匆匆摇头:“不会,我怎么会?我宁可死了,也绝不愿意将这些事情传出去。”
温元恕料他也不敢。
温元恕缓缓说道:“我等乃是世交,故而我向来也不曾为难你。你要做个君子,这逍遥散的生意我也未曾让你沾手。只要你心中记住这份世交之谊,我便绝不会为难于你。”
送走了杨瑾,温元恕也轻轻的品了口茶水,以此安顺心神。
现在有人盯上自己了!也对,自己私底下沾染那么些个勾当,自然会惹来些是非。
可温元恕也是个久经风浪的人,他并不觉得自己不能够摆平。
自己这潭水很深,他背后也有人,想要动他没那么容易!
自己虽不得温应玄的看重,可他的未来必定会令自己那位死了的祖父大吃一惊!如若温应玄死后有灵,必会后悔当初未能看重自己。
杨瑾应该不会说什么,他那样爱惜名声,怎会愿意身败名裂,甚至让整个杨家颜面无光。留着杨瑾也是有些用处,怎么说杨瑾也是杨家长房嫡子,性子虽然懦弱却跟几个兄弟关系颇佳。说不准还能利用杨瑾,影响一下鄞州杨氏!
然后温元恕就想起了死去的宁姝。
宁姝是个出色的美人儿,不过对于温元恕这样汲汲于名利的人,她至多不过是个可把玩的玩物,上升不了什么特殊的地位。
可是对于杨瑾这个多情种子那就不一样了。杨瑾对宁姝太宠,因此不能驾驭这个女子。
也因此,宁姝窥探了一些不该窥探的秘密,为这个柔云般的美人儿招来了杀身之祸。
想到了宁姝美色,温元恕心里甚至禁不住感慨一声可惜了!
可他纵然觉得可惜,却也是并没有手下留情。
是温元恕替杨瑾收拾残局的。
温元恕没有自己动手,更何况还有一把极好用的刀。
他那时瞧中的就是今日惨死的杨研。杨研为人不慈,对投奔到锦城杨家的表小姐宁姝十分刻薄,这件事贵女之间早有传闻。
因为为人刻薄,所以杨研在现实中有很多不满意的事,也有很多瞧不惯的东西。那么她就会迷恋鄞州世家的风仪,喜欢一些离她很遥远的故事。
杨瑾秉性软弱,自然绝不能操纵杨研,可是温元恕就不一样了。温元恕本就是个工于心计,且极具有煽动力的人。
温元恕本就是个控制者。
杨研本有心魔。一个人如若心里出现了缝隙,就会让人乘隙而入,为人所制。
温元恕让她杀人,意思是宁姝轻佻轻浮,有伤风化,本应该杀之已正风气。那些话虽然荒唐,却跟杨研内心某些声音相契合。
杨研自诩是个端庄女子,她觉得自己受不了宁姝的“轻浮”!
然后就在那年上元节灯会,杨研就在宁姝背后狠狠一推。
从此之后,杨研就惶惶不可终日。
正在这时,仆从匆匆向前,向着温元恕耳语几句。
这仆人之所以前来禀告,乃是因为府中又来了一位客人。而这个客人,每次来去都十分神秘,由着温元恕的心腹领进领出。
听到这个客人,温元恕唇角蓦然浮起了一丝浅浅的笑容。他神色也变得有点儿奇怪,有一点男人特有的意味深长。
杨研曾经十分迷恋温元恕,女人对男人的迷恋里又会夹杂一些分辨不清的爱慕。可是对于温元恕而言,杨研不过是枚棋子,根本没有丝毫的价值。
像他这样男人,并不会对杨研这样乏味的女子生出兴致。
反倒是如今这位访客,却令温元恕生出了几分趣味。
温元恕所等待的,竟是一个女子。
那女郎戴着面纱,缓步入内。等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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