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词: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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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与陆雨梧两方之间求得庇护,知鉴司就是再想要她的命,也会生出几分忌惮。”

    从南州来的这一路上,花若丹常是沉默的,但她的沉默便是她异于常人的敏锐,她始终警惕,也始终在权衡。

    细柳平静道:“她很聪明。”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惊蛰道。

    “若我此时不顺着花若丹的意思,难免会引人猜疑,”细柳垂下眼睛,缓缓道,“我们在陆雨梧面前只能是普通江湖人的身份,他心思深,我们稍不注意便会被他察觉端倪。”

    惊蛰听罢,叹了口气,“那看来咱们只能跟他一道走了。”

    “这也没什么不好,”

    细柳侧过脸,看向窗外,“他既有心思亦有手段,且都用在正途,我们与他一道,实则是我们捡了便宜,反倒少了许多麻烦。”

    秋阳朗照了大半日,尧县城楼上那颗头颅血都流尽了,快到黄昏,大片的夕阳余晖被阴云掩盖,隐隐又有要落雨的架势。

    陆青山从外面回来,入了内室便俯首道:“公子,驿馆从县衙接了札子,有马往定水县去。”

    “这是给他的上官报信呢。”

    陆骧说。

    定水县就是这安隆府的府衙所在,那府台大人不就是赵知县的上官么?

    陆雨梧没说话。

    陆青山又道:“还有,公子,乔四的二姐想见您,说有话告诉您。”

    “快请。”

    陆雨梧说。

    门外一个年轻妇人进来,她跟乔四儿一样举止局促,到帘内听见陆骧喊她坐,她才小心地坐下去,又想起来自己没见礼,便又赶紧起来行万福礼,“乔香儿见过公子。”

    “不必多礼,坐吧。”

    陆雨梧看她坐下,才问,“乔四有话为何不亲自来说?”

    “四儿他说他赶着出城,让妾来跟公子您说,他明白您的打算,这便去办差了。”乔香儿如实说道。

    “什么打算?”

    陆骧听得一头雾水,“公子,您交代他什么了?”

    陆雨梧心中生异,站起身,“你过来时他们可走了?”

    “还没。”

    陆雨梧听罢,立即道:“青山,你跟二娘子去拦下乔四。”

    “是。”

    陆青山带上几个侍者和乔香儿走了。

    “公子,怎么了?”

    陆骧见他们一行人出去,才问。

    天色沉闷,有些发灰,陆雨梧叹了口气,“乔四大抵是听了我今晨说的话,所以才去罗宁山探听虚实。”

    “那种贼窝子……他就不怕有去无回?”

    陆骧真是对那小子有点刮目相看。

    这时,门外又有侍者道:“公子,有客至。”

    外面飘了一点冷雨,细柳临窗而立,看见草木飘零的月洞门处有一行人近了,他们风尘仆仆,簇拥着一位年轻公子。

    天色此时又暗了些,细柳没太看清那人的容貌,只观其身形颀长,气宇轩昂,门内陆雨梧忽然走出来,淡青的衣摆拂动。

    年轻公子剑眉星目,一身玄锦银流水暗纹圆领袍,腰束白玉鞶带,在阶下站定,笑唤:

    “陆秋融,你多大人了还逃家?”

    第25章 立冬(五)

    “修恒。”

    陆雨梧站在阶上,“你怎么来了?”

    檐廊外冷雨如滴,落在那年轻公子的衣袍上化为看不清的湿润痕迹,他几步上阶,却好似忽然察觉到什么似的,他转过头,天色晦暗,对面有一道清瘦身影临窗而立,灯烛昏黄,他隐约看见她鬓边银饰闪烁微光,身形似是一个女子的轮廓。

    细柳“砰”的一下合上窗。

    陆雨梧看见窗前那道影子走开,他微微一笑,将面前的人请进屋中。

    对面房门一合上,细柳便吹灭桌上灯烛推门出去,她敲响惊蛰的房门,惊蛰还未入睡,闻声便来开门,一见细柳,他问:“干啥?”

    “陆青山他们出去了,我们跟去看看。”

    细柳方才便见陆青山他们跟着一名年轻妇人急匆匆跑出去。

    “……我们去干啥?”

    惊蛰咬一口苹果,“这都下起雨来了。”

    细柳瞥他,“你还想不想早日离开这里?”

    “去!这就去!”

    惊蛰几口咬干净苹果,果核往雨地里一丢。

    对面房中,那披雨而来的年轻公子才由身边的扈从脱下外面的披风,见陆雨梧要见礼,他连忙摆手:“你干嘛?咱俩还兴这个是吧?”

    陆雨梧笑笑,“五皇子殿下,礼法不可废。”

    “……你少来,”姜变坐下,接来一碗热茶,“只怕你还不知你老师让人给你捎了东西,我这趟一并给你带了来。”

    他话音才落,一名扈从便上前来,恭谨地将一只小棉布囊奉上。

    陆雨梧接来,灯烛之下,布囊里露出半截红透了的干番椒,他愣了一下,抬起头:“捎东西的人可还有说什么?”

    “他说这番椒走的时候还是新鲜的,路上怕坏了就干脆晒干了,希望你不要介意,”姜变笑着说,“我只带了这一些给你,剩的都在你书斋里。”

    “郑先生闲云野鹤,只是他既捎给你这些东西,怎么却连一句话也不让人带给你?”

    布囊里不止有番椒,陆雨梧嗅到一种独特的味道,他伸手抓出来数粒花椒,“他要说的已经说了。”

    “老师如今在蜀中。”

    花椒多产自蜀中,而这番椒远渡重洋而来,陆雨梧只听闻西北有植,他手中这些,应该是老师寻的种子在蜀中亲手所种。

    “修恒,”陆雨梧将布囊的带子拉紧,“你来,应该不只是为了给我捎东西。”

    姜变却看了一眼窗外,秋雨霹雳啪啦,天色已经彻底暗下去,对面廊上早已灭了灯火,“你还没告诉我,对面那位姑娘是谁?”

    “一个朋友。”

    陆雨梧道。

    “朋友?”

    姜变揉捻着这两字,“一个杀害朝廷重臣的嫌犯,你竟真心为她脱罪?”

    房中倏尔一静。

    陆雨梧并不惊讶姜变是如何得知这些事的,但他敏锐地捉住“朝廷重臣”这四字,他几乎是立时想起当日在茶棚与细柳交手的那个人。

    他抬眸:“谁?”

    “大将军谭应鲲的亲弟弟——谭应鹏。”

    姜变道。

    陆雨梧稍怔,原来是他。

    谭应鲲如今正在西北应对屡犯边境的达塔人,他的亲弟弟谭应鹏在朝中亦深受社当今圣上重用。

    “难怪赵大人会怕成那副模样。”

    陆雨梧说。

    “那知县什么都不对你说,便是要你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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