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生患养: 5、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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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她再也未看到朔奴。

    少年衣袍边,传来一声猫叫。

    “宴席那边是贵人们该待的地方,席间闷热,又甚是无趣,奴便跑出来躲了个懒,顺便喂一喂荔枝。”

    正说着,似乎为了应和姜朔的话,荔枝十分配合地“喵喵”叫了两声。

    戚师师放下心。

    银月濯濯,霜影淡淡一片,落在少年肩头。他披散着乌发,眼神皎洁而清澈,眸底如有坠月。

    白皙清俊的面容上,笑容单纯干净。

    像一只人畜无害的小鹿。

    见此场景,戚师师并未多想,身侧唐小姐迷迷糊糊,她赶忙招呼着人,带对方去客房换了身干净衣裳。

    院墙深深,树影斑驳。

    与朔奴擦肩而过的一瞬,她自然没有注意到,对方眼底微小的变化。

    一缕清风,他看着一行人走远了。

    大小姐身上清淡的花香,仿若还漂浮在空气中,惹人眷恋不已。

    少年自地上起身,一寸寸站直身脊。

    望向唐氏的身影,他眯起眸,轻轻“啧”了声。

    爱嚼舌根的贱.人。

    这都没死。

    命真大啊。

    ……

    这一场赏月宴,终究是有惊无险,平安度过。

    三日后,戚府又收到了一封裴俞章的拜帖。

    秋风涔涔,彼时戚师师正在瑶雪阁,精心绣着一只香囊。

    浅紫色的香囊,其上一双鸳鸯栩栩如生。戚师师心想,再过些时日裴哥哥便会上戚家提亲,待他提亲时,自己便亲手将这只香囊,送给他。

    正思量间,忽然一封拜帖送来。

    有婢子跑入瑶雪阁。

    “大小姐,裴世子又来咱们戚府了,现在正在老爷那边,世子身旁的阿福让奴婢同您说,叫您先去琴房等裴世子。”

    戚师师站起身:“要我先去琴房?”

    裴俞章此番来得格外匆忙。

    她听着裴俞章的话,先将未绣完的香囊收好,走出瑶雪阁时,隐约听见几声:

    “听闻裴世子要离京了?”

    “听见裴世子在前堂拜别老爷,世子行色匆匆,似是要离开京城……”

    她的眼皮突突跳了一跳。

    日头正好,秋时的光影穿过琴房的雕花屏窗,落在少女脖颈前那把金灿灿的平安锁的上。

    她心头没来由一阵发慌。

    裴俞章要离京了。

    要去哪里,因何离京,要离京多久?

    他又何时回来?

    戚师师在琴房等了良久。

    心思千回百转,她心上愈发怦怦。

    正思量间,身后落下一阵脚步声,忽而有人抬手掀开帘。

    拂面一道淡淡的草药香气,她始料未及地撞入一人怀抱。

    “师师。”

    男人一身素色广袖长袍,乌发披垂着,低下眼凝望向她。

    他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少女的发顶,声音温柔缱绻。

    “师师,让你久等了。”

    她等得并不久。

    只是一想到院中那些下人的话,她便十分难耐,迫切地想见到他。

    薰笼微黯,正午暖融融的日光倾洒而下,穿过那一袭素色的纱帘,为周遭增添了许多暧昧氛围。

    她立在一把正摆着绿绮琴的桌案旁,仰起脸问:

    “世子是要离开京都了么?”

    “嗯。”

    裴俞章短暂沉吟,还是如实应答:

    “公务在身,我亟需离京,去一趟靳州。”

    靳州。

    自京城往西北,出了名的苦寒荒凉之地。

    似乎怕她担忧,裴俞章又道:

    “师师莫乱想,一个月,最多一个月我就会从靳州回来。待那时,我便上门提亲。”

    说这话时,似乎某种宽慰,裴俞章的手挪到了她的肩背处,一下又一下轻轻拍打着。也不知有意无意,戚师师只觉自己的身子被他带着凑近了些,雾风沉沉,她愈发能嗅到对方身上的药草香。

    “最多一个月,师师,我最多离开你一个月。”

    “师师,信我。”

    他眸底氤氲了些水溶溶的秋光,愈发温柔,也愈发惹人心生荡漾。

    她抿着樱唇,点点头。

    身后的绿绮琴发出轻悠悠的一声响。

    看着身前乖巧清艳的少女,裴俞章终是难耐,他手臂收紧,倾弯下身形,径直将她压在身后的桌案上。

    秋风一寸一寸,抚过戚师师发鬓。

    绣着金线云纹的袖摆,摩挲在她泛红的脸颊上。

    “噔”地一声琴音。

    琴房外,庭院中。

    仿若应和般地响起一声猫儿的叫唤,脆生生的猫叫声,廊檐之下,落下一道清瘦的身影。

    姜朔步履微微虚浮,迈过庭院的拱门。

    日光照耀着,他的气色并不大好。

    只因就在今日晌午,大小姐离开瑶雪阁后,另一批人冲进来,直接带走了他。

    他们将他带到了清风堂,在那里,姜朔看见了裴俞章与戚子廷。

    裴俞章将要离开京城,此番前来,除了拜别,更是为了取他的血。

    以血入药,对方要离京一整月。

    他被叫过去,自是要取上一整个月的血量。

    膝上一痛,姜朔被两名壮汉押着,头死死抵在案几上。

    长长的银针刺入皮肉,紧接着,便是锥骨之痛。

    裴俞章与戚子廷正坐帘后,二人气定神闲,漠然地喝着一盏茶。

    姜朔紧咬着牙关,任额上豆大汗珠滴落,意识即将抽离之际,他终于听见极冷淡的一声:

    “看着点,下手没轻没重的,别把人抽干了。”

    他活着,才是源源不断的药引。

    那些人就这般,抽了他整整两大碗血。红通通的血面上摇晃着浮光,有奴婢双手捧着血碗,奉承地捧入那一袭帘帐内。

    他被人丢在案几旁,除了止血与探一探鼻息,再无人管他。

    一片冗长的黑暗过后,是无法抵御的寒冷。

    姜朔紧抱着双臂,忽然想到宣德二十一年的那一场大雪,也是在这一片刺骨的黑暗里,有人撑着一把伞,遮挡住他头顶纷飞的冷霜。

    “我叫戚师师,从此以后你便跟着我了。”

    “佩娘,叫人带着他去洗一洗身子;茯香,去给他找一件干净的衣裳。”

    “你呀你,总是把自己整得一身伤,你明明知晓我最见不得这些了。你先将这碗药喝了,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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