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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惹春腰》 150-160(第16/23页)
子。
“唐子啊……”夏如利过去,轻轻按住唐慎钰的肩,叹了口气。
“利叔,她,她被……”唐慎钰无声痛哭,直到现在,邵俞的每个字都萦绕在他耳边。
“我知道,利叔都明白。”夏如利摩挲着唐慎钰的头,温声安慰:“男人嘛,哪个能接受得了自己的女人被这样……还是被两个侍卫给糟蹋了。眼瞧着陛下是厌恨上了你,估计你和公主的婚事要黄,没关系,日后咱重新找个门第高的黄花大闺女……”
“你说什么?”唐慎钰瞬间怒了,瞪向夏如利,压声恨道:“她现在小产中毒,你让我另娶?”
夏如利被这如刀般的眼神吓得后退了些,他品着唐子似乎真的喜欢上公主了,而且还用情至深。
夏如利忙改了口,柔声劝:“你看开些,其实小产未必是坏事,公主肚子里的孽种身份不明,若是生下来,你日日夜夜看着孩子,不得恶心一辈子?这样不声不响地没了正好,你就当从没发生这件事。”
“你这又是什么话!”唐慎钰噌地站起,又气又怒,“夏掌印,您从小看着我长大,待我好,可你说的是什么狗屁话!什么叫孩子没了正好,现在是我家里出了事,我的妻子是受害者,她被人害苦了,她做错什么了?她什么都没做错!她是被我连累了,她现在躺在那里无辜受苦,我心疼自责的要死,你却明里暗里轻视她。什么狗屁另娶,什么狗屁黄花闺女,我看你的脑子都被屎糊住了,才说出这些恶心人的臭话!”
唐慎钰朝夏如利脸狠啐了口,愤怒地离开了。
夏如利一脸的错愕,老半天没回过神儿来,忽然脸窘得通红,指着唐慎钰的后脊背低声骂:“我说错什么了?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不识好歹的东西!还上赶着当王八!爱当你就当一辈子好了!”
……
……
正月的最后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天蒙蒙亮,京郊密室里的蜡烛燃了一晚,噗地声灭了。
裴肆仍穿着昨儿的那身衣裳,居然在躺椅上睡着了,他正对面的墙上悬挂着幅画,画中那个洗头的少女已经有了眉眼,明媚鲜妍,但眼角眉梢却总含着抹忧。
裴肆睡得并不安稳,忽然腿一蹬,猛地惊醒,叫了声“小愿!”
他疲惫地呼吸着,一摸脖颈,满是冷汗。刚才做了个噩梦,梦见那个女人浑身是血,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喊疼,抓住他的手,就像那个腊月的晚上在梅林般,求他:“你别走。”
裴肆盯着墙上的画,不说话,良久才恨恨地咒了句:“疼就对了。”
这时,他听见小猫喵呜喵呜地叫,四下瞧去,发现猫儿躲在墙角,软软懦懦地叫,四条腿颤抖的厉害。
裴肆抓起躺椅旁的拐杖,撑着站起,一瘸一拐地朝猫儿走去,他想抓猫,谁知猫儿似乎受了惊吓,有了阴影,看见他毛都炸了,叫的越发凄厉。
“你怕什么。”裴肆捞起猫,抱在怀里轻轻地摩挲着,吻了吻它的小脑袋,柔声道:“小耗子是不是饿了?待会儿让阿余给你弄点羊奶。对不住啊,昨儿爹爹心情不好,手劲儿大了些,把你弄疼了,爹爹跟你道歉。”
裴肆被自己逗笑了,他居然无聊到给一只猫当起了爹。
裴肆忽然面色凝重,高声唤:“阿余!”
阿余疾步匆匆进来,揉着惺忪的睡眼,“怎么了公子?可是要喝水?”
裴肆蹙眉:“你即刻去趟公主府,打探一下消息。”
阿余知道自家公子的心,笑道:“小人昨晚上摸过去好几次,可公主府现在跟铁桶一般,到处都是卫军,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要不等等罢,等夏掌印来了,会给咱们说她的情况。”
“谁要打听她了!”裴肆单手抱猫,不耐烦地喝道:“我要知道的是唐慎钰有没有被皇帝处死,邵俞有没有按咱们的计划说话,这些事才是顶要紧的。那个女人中毒昏迷,这是肯定的啊,还用打听么?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现在必须知道公主府的情况,你立马去打听。”
“哎。”阿余耸耸肩,心里腹诽,我刚只说她的情况,又没具体指名道姓,也没说男他还是女她,你怎么就对号入座了。
第158章 你说谁是残花败柳? :
裴肆见夏如利过来了,顿时喜上眉梢,拄着拐杖迎上去,急切地问:“现在怎样了?事情进展到哪步了?发生这么大的事,陛下去公主府了吧,他说什么了没?邵俞有没有说腊月初一的事?唐慎钰有没有疯?公主她,她现在怎么样了……”
夏如利困得大大地打了个哈切,抬手制止住裴肆,疲惫地笑:“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先回答你哪个?你也太心急了。”
裴肆一愣,忙侧过身往里迎,叫阿余赶紧给夏掌印沏杯热滚滚的茶来。
他将摇椅上的被子叠好,又把墙上的那幅画收起来,拿出盒精致点心,一瘸一拐地捧过去,笑道:“你想必忙了一整夜,还没用饭吧,先吃这个垫垫。”
夏如利坐到圆凳上,自然将裴肆方才的小动作全收在眼里,他并未接点心,而是将裴肆怀里的那只小白猫抱走,摩挲抚弄着,笑骂:“猫崽子啊猫崽子,你命大,这次没有被你爹玩死,以后就自求多福吧。”
裴肆晓得夏如利在一语双关地说春愿,他坐到夏如利对边,把拐杖搁在腿边,静静地等夏如利吃饱了、喝暖了,这才问:“府里现在如何了。”
夏如利眉梢上挑,手翘成兰花指,坏笑着朝裴肆戳,“你呀,你小子还真是干坏事的天才,公主府都乱成了一锅粥,死的死、伤的伤、丢官的丢官、昏迷的昏迷,昨晚审了一晚上邵俞,那真叫一个血肉模糊哪。”
裴肆莞尔,对嘛,这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越乱越好,越惨越好。
他听见方才夏如利说了个一摊子话,身子前倾,忙问:“谁死了?谁伤了?谁昏迷了?”
夏如利手指刮着小猫儿下巴,斜眼睃裴肆,“你是不是要问公主?”
“你哪只耳朵听见我提她了。”裴肆语气重了两分,他知道自己失态了,便朝抱拳拱了拱手,看了眼自己的下边,苦笑道:“对不住啊掌印,你晓得的,兄弟这次可被他们整惨了,当众践踏我的尊严,还差点要了我的命,现在我被困在这不见天日的密室,全都拜这党人所赐,那个长乐公主也是帮凶!所以我迫切地想知道她…他们的近况,如果哪里得罪了您,您不要怪罪啊。昨日我还给王爷写了封家书,信中高赞您的大义和功劳。”
夏如利笑吟吟地听裴肆的奉承话,他晓得这小子最想知道公主的情况,可他偏不讲。
“行了行了,什么大义功劳,咱们都是为王爷做事的,相互帮忙是应该的。”
夏如利细细的将昨晚邵俞下毒、公主吐血昏迷,还有后头皇帝夜审邵俞全给他说了。重刑之下,邵俞将他和李福勾结、被李福勒索,还有邵俞为报复旧仇,去年腊月初一暗中安排,让两个侍卫侮辱了醉酒的公主也仔细讲了。
夏如利呷了口茶,摇头叹道:“我昨晚也才知道,邵俞为什么这么恨我家唐子。哎,原来八年前丹凤之变里,他俩一块把太医院的白院判从死牢救出来了。邵俞之所以这么拼,就是想让白太医给他老娘治病。他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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