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之死靡它: 267、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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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年九月兵库县稻荷区oo3丁目,北信介。摊开的书信封面是如此写着,一边穿戴正统和服的男人磨了墨,缓缓的在洁白的纸张下笔。

    吾妻亲启,

    距离你离开已经是第九个秋日,我大概已经记不得过去的这些年到底是做了什么,大概是还像你说的那样,我的日常很无聊。田野的生活很宁静,只是我总会幻想你还在我身边。

    那个声音告诉我,在今天会给我们重来的机会。治常说是我魔怔了,世界上本就不存在什么复活之类,遥想过去,我也是这么想的。

    真也好,假也罢,是我自己不想等下去了。

    时至今日才明白那些个希望神明存在之人的迫切,已经无所能寻找了,我还是,想要你回到我身边。

    我们分离的已经足够久了,所以在我忘记你之前,请允许我选择去殉你。九年来除了回顾我们的过去,我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面对没有你的明天。

    别离我太远.........

    北信介缓缓落笔写完了所有,这是一封寄不出的信笺,他依旧是写得虔诚,祈愿心上人能得见他的心。

    曾不信神佛的男人为了挚爱而低头,他无数次的祈求上天,建鸟居、搭神社、修灵灯,为的只有一个人。

    屋外的秋意繁重,北信介只身走向了他自己的归路。

    2016年秋末的事故被纳入了方程式赛车史上近年最严重的,那天北信介已经记不得他自己是怎么在重重阻拦里、走近燃烧现场的。

    火焰吞噬着一切,救援车赶到已经无济于事,惨烈的现场也将他的心一并带走了。

    他哭过、也跪下过、祈求过,却还是什么都没能挽留住。

    痛彻心扉这样的感受字眼浅薄,他说不上来的眼看着她什么都没有留下。没多久举办的葬礼来了成千上万的人,大多是粉丝群体,也有数不清的媒体。

    灵堂内是仅仅亲属可以进的,北信介独身在一边,就算是这样的时刻桐月爱还是来迟了。

    至于早到的罗斯先生如愿拿到了继承权,他没呆多久的用接管家族重要,率先离开。

    留下的汀夫人询问了北信介是否要帮忙,他一言不发,望着桐月名义上的父亲没有回头的背影。他想若是她能看得到,那一定会很伤心吧。

    纵使桐月大一点后说着她已经不在乎了,可是北信介很清楚,那仅仅是她自己的安慰。这种悲哀无处宣泄,若是真的不在乎——

    北信介想到了法医鉴定完的话,在赛车起火的最佳逃生八秒里,桐月是清醒的。

    她清醒的知道会面临的是什么,于是做了自己的选择,轻生。只要想到那封报告上字字句句,北信介心如刀绞,甚至难以呼吸。

    独自一个人会有多痛苦....才会在即将成功的时候松了手,是她对一切都了无牵挂了。

    来迟的桐月爱眼角带红,像是一副在路上伤心过的模样。

    现在才伤心的话,是不是太迟了。北信介抽离在外,冷漠异常,这与他平常很不一样。几个小孩的哭声响,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家族旁支的人,虚与委蛇也好,真情流露也好。

    他只是觉得很累。

    恍惚里北信介想到了彼时罗斯老爷子的葬礼,也是个暗怀鬼胎的现场,穿着西装打领的人充斥算计。当时的桐月也是站在中心,她迎着许多人的虚伪、人人都想从继承人身上得到些什么。

    她也当起了一面,万事滴水不漏。

    周围有讨论桐月氏族下一任继承人的,也有讨论桐月的棺椁是入哪一方,杂七杂八的声音充斥在一起。

    再小声的讨论都在他听来刺耳,越来越多的人声嘈杂。

    望向少女灰色的照片,北信介看了许久许久。然后他在那天晚上赶走了所有人,义无反顾的带着她仅留下的骨灰离开。

    北信介从车队经理那里知道了桐月的住宿,她并没有住在宿舍楼,独自住在外租了一间住房。

    他站在公寓门口,面对密码锁停顿了许久。最开始的时候桐月加入青训营的住房是他们一起看的,很长一段时间凡是有空,北信介就会到桐月的住处。

    准备餐点或者整理屋子,这样细碎的活计让他做的安心,因为他们一直都是如此陪伴来的。

    直到12年那场赛事后他们就此分道扬镳,为了不成为桐月的束缚,北信介退了一步。

    按照约定没有出现在桐月面前过,如果…会是这样,北信介压下了堪堪崩溃的心理。

    他输入了旧密码,门却开了。

    北信介不知道他该是什么样的表情,只觉得心脏所承受的痛苦快要临界,他缓缓地进入了房间。

    屋内的东西很少,除了各类奖项和训练器材,除次之外也没什么东西。

    简单的屋子一眼能看到底,她没有娱乐的电视、爱好,仅有的也是赛车模拟器。卧室也是便捷,清一色的运动服和放在地上随时外出拎走的行李箱。

    行李箱依旧大开在地上,故人却回不来了。

    北信介开始收拾起了屋子,把奖杯各个放好寄回去,收拾完物品天色已经全黑。他没有开灯,任由自己被无边的黑暗包裹,想象在很多时间里她定然也是这样。

    拖着倦怠的身体,面对空荡的房间。

    那她一个人的时候又会想些什么,北信介不知道。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他毫无困意的就这样在角落里坐着。

    偏头下忽得看见了一行字,心颤得厉害,同时眼前在晃动,他往前触摸上床板,一字字的摸过去。

    那是用什么锋利刀具刻的,极小的字眼。

    哥哥,我想回家。

    “哥哥,你就原谅我嘛?”少时做错事的桐月在发现叫北信介哥哥、对方会松眉头以后,就会这样拿称呼讨饶。

    总之阿北哥哥和哥哥也就是两个字的差别,她也没放心上,耍无赖的时候就喊哥哥。

    久而久之,成了两人心照不宣的称谓。

    他是拿她无可奈何,次次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看到这样的词,不亚于在北信介的心口上扎了一刀,深得喘不上气。

    在无数个日夜里桐月绫秋都在后悔,她后悔赶走了最后对她好的人,所以她像是在经历惩罚一样度日。

    在这样日复一日的自我折磨里,不得解脱。很想很想再见一面,说出抱歉。

    是她说了违心话。

    某一日醉酒后桐月拿了小刀刻下了这句话,事了又自我嘲笑,真是太逊了....

    她匆匆拿床单盖住,再也没有做过类似幼稚的事情,到最后她自己也忘记了曾经吐露的心声。

    自尊与误会拖着人走上了不归路。

    “哥哥以后也会陪着我吗?”,桐月最喜欢问的就是这个问题。

    待在北信介身边总是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男孩好脾气的次次都会回应。

    “会,永永远远”,北信介很少会给出承诺。尤其是时间无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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