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如我: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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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时空的两个人身上,就再不是一粒尘埃、一句轻飘飘的语言。

    它使时明煦与时岑,都获得了再不可分离的命运。DNA结构完全一致的两个人交融到一起,他们是对方,又不是对方,以至于彼此间的关系都很难定义——但这些又有什么关系?

    那就在谬误中相爱吧。

    下一个瞬间,就在安德烈感应到时岑血液流逝过多、即将召回他的时候——

    那团小小的意识体飞速融入纯白空间,时岑强撑住虚弱开口。

    时明煦的耳边,就响起一个轻促而隐秘的声音。

    “小时,现在尝试回答祂。”

    但在研究员不知道的地方,在他纤弱如蛛丝的意识震颤被时岑捕捉到的霎那,时岑所说的第一句话,其实并非这个。

    而是。

    “找到你了。”她和蜡烛一起熄灭了。

    随即,时明煦听见身后传来轻微的“吱呀”声。

    他闻声回头。

    身后,那间紧密的卧室门中,探出个乱蓬蓬的小脑袋。

    沙珂眼睛红红的,身体都裹在被子里,她在同时明煦的一瞬对视间,下意识关上门——随即又后知后觉地打开,猛地扑向窗边:“奶奶!”

    她撞在时明煦身上,已经顾不得对陌生人的恐惧,双手接触到冰层的瞬间,膝盖就软得没了力气。

    被子滑落下去,沙珂跪在贝瑞莎的尸体旁边,惶惶然抱上去——但老人就连胸膛也冻硬了,半只蜡烛硌到她脸上,薄冰被淌出的泪水融化一点。

    沙珂还在怔怔地喊:“奶奶,奶奶。”

    “给她一点时间。”时岑的心声听上去也很虚弱,“小时,再去卧室看一眼。”

    时明煦将拾起被子,重新披到女孩背上,紧接着,他走进卧室。

    在靠近墙角、旧褥堆叠的破床上,躺着一个小小的男孩。

    时明煦伸手探去时,他已经没有了呼吸。

    “这是贺深。”时明煦轻声问,“时岑,我世界的贺深还活着,对吗?”

    “是的。”时岑说,“他在城防所的集中安置点,贝瑞莎和沙珂也在那里。”

    时明煦俯身,想将小孩从被子里抱出来——但就在托着贺深坐起时,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发出轻微声响。

    时明煦弯腰,捡起一张薄薄的ID卡。

    这是他第二次捡起丹尼尔的ID卡了,那个亚麻色头发的小男孩,他是贺深的好朋友。

    “时岑。”时明煦说,“我好像,有些懂得友情了。”

    他将那张薄薄的卡片,重新放回贺深的口袋里。

    随后,他联系了管辖七十七区的城防所,又等待了一会儿,才把贺深背到客厅的沙发上。小姑娘已经没有哭了,她在脚步声中抬眸望向时明煦,双眼通红。

    “我不属于白日。”时明煦垂眸看向她,“沙珂,我是奶奶的朋友,她临终前将你托付给我。你相信我,好不好?”

    他迎着小孩的戒备,继续温声道:“如果你想,可以把那盒拼图玩具也带上。”

    沙珂一愣,她攥紧的手渐渐松开。接着,她失魂落魄地趴到地上,在城防所自报来意的敲门声中,从沙发下摸出了拼图。

    “先生,”她仰着头,因为哭过,声音还很粘黏,“我该怎样称呼您?”

    时明煦摸摸她的脑袋:“叫我时岑就好。”

    随即,他给城防所士兵开了门。

    时明煦发现了什么,小声道:“你比我要高一点点可能是后天成长环境对人发育的影响。”

    “那大概是因为我十六岁就进入佣兵团。”时岑终于舍得短暂放开他,开口时声音带上笑,“小时,你在室内待的时间太长了,出来活动的时候又很少。”

    “但我这两天一直在外奔波。”时明煦说,“趁这段时间,你也可以找点事做,比如帮我锻炼身体,改善体质。”

    他把话说得这么一本正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撒娇。

    “我帮你锻炼身体,”时岑缓缓地咀嚼了这句话,他一时间没有拒绝,也没有表示同意,只问,“那我会收获什么奖励吗?”

    时明煦一怔:“你想要什么奖励?”

    “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次补偿。”时岑说,“这次我要求先支付一小部分。”

    时明煦的内心忽然腾升起一点不妙。

    下一秒,时岑握住他的手腕,抬举的同时俯首,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轻吻,在他冻伤的位置。

    紧接着,时岑看着他嘴角旁的一道伤口,声音微哑地问。

    “小时,痛不痛?”

    “侍者。”时明煦应声的同时,很快收回瞥向黑色斗篷的目光,脚步并没有停下。

    他先抵达贝瑞莎与贺深身边,往鼻下探去——万幸,二人都还有微弱的呼吸。接着,他将椅子往楼道深处抬了一些。

    上手后都很轻,老者与幼童的体重惊人地相近。

    而在他做这一动作的时候,孩子们还在雨中舞蹈,侍者也匿在墙边,没有动作。

    直至时明煦要转身去往沙珂身边时,侍者终于再度开口。

    “队长,你这人怎么这么坏?”侍者没有摘下他的斗篷,但他竟然主动跨一步,挡在楼道中央,“我好心救人,你想让他们都死掉吗?”

    他转身,指向舞蹈的人群:“雨水会洗净尘世的罪恶——信而受洗的,必然得救[1]。”

    “那你怎么不去受洗?”时明煦声音冷淡,他睨向侍者,“你连斗篷都是干的。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里此刻已经不复干燥,暴雨致使温度骤降的同时,还带来可怖的室内湿度,时明煦注意到那张靠近窗边的老旧藤椅。他在自己世界第一次抵达305室时,贝瑞莎就躺在上面,温煦地望过来。

    而现在,藤椅的靠背上已经爬满细密水珠,那条曾经盖在贝瑞莎腿上的薄毯垂落地面,边角爬到茶几边缘,时明煦记得茶几下面放着沙珂的七岁生日礼物——一盒关于黄金时代城市的立体拼图。

    他蹲身,把老妇人抱起来放到藤椅上,为她盖好薄毯,又在俯身间顺势扫了一眼桌底。

    没有拼图。

    “孩子,你是?”贝瑞莎在移动过程中醒来,她艰难掀开满是褶皱的眼皮,打量着时明煦,勉强挤出笑,“谢谢但我好像不认识你。”

    她咳了两声,又问:“看你的打扮,你是个佣兵吗?”

    “是的,夫人。”时明煦深深地看着她,“这或许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贝瑞莎迟钝地点点头,她已经不大清醒,但仍旧凭借本能环顾四周,在看见两张稚嫩又苍白的面孔后挣扎着想起身:“沙”

    “一会儿就能醒过来。”侍者打断谈话,往沙发上一坐,“喂队长,能不能别再磨磨唧唧!”

    “你连这点耐性都没有。”时明煦撩眼看过来,“昨晚的话,你一点没听进去?”

    雪絮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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