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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明日如我》 60-70(第12/15页)
过分的话,但没想到对方只是想要亲吻——此刻别说时岑,就连他也有想吻对方的冲动。
他们是伴侣,这样四目相对,又近在咫尺,对亲昵的渴求疯狂蔓生,完全不受控制。
于是他没有回答,只看着时岑,眼里带着默许,和一点被小心翼翼藏敛的期待。
意思是——
他悄悄隐去时明煦身体素质对行动带来的影响。
而此刻,坐在沙发上的佣兵掀眼看向茶几——可怜的植物茎块被装在样本罐中,它已经半死不活,还要被52号好奇地绕圈打量
舞蹈中的孩子们,像是看不见他一样,没有一人对此做出反应,遑论出手阻止。
但就在前行之中,时明煦忽然想到——
沙珂呢?“或者换个说法,第四维中拥有更透彻的物理学规律。因而违反三维世界的重力定律,可能只意味着我们尚且没有认知四维世界规律的能力。”
“的确如此。”时岑应声道,“所以,滤网上代表反重力的蓝色也没有了吗?”“哗啦。”
手电的光束轻微颤抖,浮尘原本于须弥间凝悬,此刻却被吐息推促得四下翻飞。
“彻底分化成F级内脏出现融化倾向,我已向灯塔方面申请,提前对其进行基因融合,但被驳回,要求采取保守治疗他撑不了那么久的。明煦,作为你父母的好友,我犹豫再三,最终决定我很抱歉,孩子。”
最后一页档案,就是他们最初翻到的那张了。
“所以,”时明煦率先开口,心声低落,“所以,这里记录着你我的过去。”
严格来说,这里记录着他们真正降临人世之前的事情,铭刻着生命最初的残片。
“原来不是灯塔随机编码的名字。”时岑沉默须臾,才开口道,“小时,你我”
“我从没在灯塔先辈的记录档案中,看见过‘时云骞’和‘殷竹’这两个名字。”时明煦开口,轻轻接过话头,“从小负责记录的灯塔研究人员告诉我,我的父母都只是不愿意留下姓名的志愿者。”
他曾以为,他和时岑都没有家庭,只代表着灯塔辅助生殖技术发展的里程碑。
但此刻,在四面无风的暗室内,在霜雪隐匿的沉默中,时明煦已经睁开眼,他缓步行至档案间——研究员没有便携式手电,就只能在微弱光线中,摸索到那封泛黄的档案袋。
他将它抱在胸口处,拂去了尘埃。
“我我们的父母,”研究员轻声说,“他们似乎,和黄金时代的人类很像,拥有丰沛的感情。”
他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时岑亦然。
于是,佣兵将那些散落的档案重新整合起来,放回档案袋的同时,他岔开了这个过分沉重与复杂的话题。
“按照档案的说法,你我原本已经确认为F级。”时岑说,“小时,这太匪夷所思了。”
若档案记录有关基因等级的部分无误,不存在造假情况,那么,这就意味着,时明煦与时岑,都已经打破了灾难发生的底层规律
二人本身,就是从F级向上畸变进化为A级的、活生生的例子。
人类的畸变,竟然并非所昭示的那般永恒向下。
“怎么会这样?”时明煦心声艰涩,几乎称得上恍惚了——自从九月,178号逃走以来,他有关世界的所有认知就在不停地被推翻,被颠覆,被重构。
先是对于平行世界的发现,又是有关时间凝滞的认知,紧接着是“只可到此”的未知智慧生物种族警告,身体错位间的各种奇遇。
临到最近,陷落地与温戈陨落将一切变得可怖又黯淡,被迫签订契约、又被迫彻底分离——而到如今,有关二十三区的认知被刻意误导,灯塔禁令藏有猫腻,甚至连“人类基因畸变永恒向下”这一认知,都是假的。
那么在这千疮百孔的尘世,究竟什么才是真实?
又到底什么才是世界的真相?“不是?男的女的,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没看出来!”
“男朋友。就这两天。”彼此的声音重叠在一起,两人在对方的身体中,同时说下去。
“对方是个雇佣兵。”
“对方是个研究员。”
“暴雨来得太突然,内外城光轨已经停运,对方的通讯器也联系不上。”
“我没法不担心他。”
索沛:“”
唐·科尔文:“”
“不是,时,你!”唐博士指着时岑,颤颤巍巍地后退两步,“你不是性冷淡吗!”
“之前没碰上合适的。”时岑说,“碰上就不冷淡了。”
“那什么叫就这两天!”唐·科尔文悲愤交加,险些踩到52号的尾巴,“你偷偷找人上床,不告诉我!”
“我还没跟他上床。”时岑凉飕飕地瞥过去,“唐·科尔文,不要以己度人。”
“截至灾难时代降临前的2025年,最后一次权威探测显示,它的直径是930亿光年。”时明煦说,“但可被观测到的可视宇宙不过是宇宙中的一部分。你晚上要是看星星,大概能够看见2500颗恒星,它们构成了银河系直径的百分之一。”
“哇老大,你懂好多。”索沛问,“内城原来要教这么多啊。”
“我也在方舟待过几个月。”时明煦淡淡道,“简单来说,地球上每有一粒沙子,宇宙中就有一万颗恒星。如果把可能性降到最低,保守估计来看——”
“光是地球所在的银河系,就可能有十万个智慧文明。”
“那就是一定有宜居星球咯!这样说还会有外星人啊!”索沛瞪大了眼,“那就更该发展物理学嘛。”
“但直到发展至今,人类也从来没寻找到任何外星文明确切存在的踪迹事实上,早在黄金时代,就有科学家提出过相关猜想。”时明煦说,“它被称之为费米悖论。”
这句话后,他忽然顿住。
熟悉感。
一种熟悉感自荒芜凌乱中蔓生出来,时明煦已经能够意识到它是什么——伴随着大脑轻微的疼痛感,他被记忆的碎碴刺中,又被包裹进水雾中。
“小时。”
还是那个阶梯,是雨季的某一天,时明煦闻言抬眼,同立在阶上的安德烈四目相对。
灰蓝色眼睛的男孩沉默良久,继而轻轻开口。
“你不能和我一起离开。”
“如果执意要去,你会死的。”
“侍者或许曾经想要过——比如在发现自己生长静止的开始几年。但现在距离灾厄已经整整五十年,他绝不会再有这种想法。”时岑顿了顿,“或许,是我们惯性认知之外的其他东西。”
“老大!”索沛从临时房间出来,“你吃完了吗?洛林刚刚联系我,说流浪汉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不过现在吃饭蛮成问题的距离咱们上次出野外已经有一个月,贡献点都用得七七八八了,大家想跟你借点,趁现在还有些室内市场没关门。”
“那正好避免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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