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与恶犬: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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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说得有些严重了,这些个亲兵能陪着杨變这么多年没归家,多是家中已没人了,也打算一辈子就跟着杨變。

    杨變当然明白这点,因为格外厚待这些人,如今竟说出让他们卸甲回去的话,显然是动真格了。

    贺虎磕磕绊绊解释:“老大,他们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见这小娘子有意,正好老大如今在外头,估计也素了许久…反正最后,也不过收个小妾在身边,大丈夫谁身边还没个小妾……”

    “你要是真存着这样的想法,我劝你回去后别招惹希筠那蠢丫头了,不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

    希筠是不聪明,但架不住身后有俩聪明且护短的。

    杨變真怀疑,若是以后希筠嫁给贺虎,他敢惹她伤心让她哭,指不定哪天死在外头了,旁人都不知。

    “再说,谁说是不是大丈夫,得靠多纳女人才能展现?滚滚滚,都是哪来的破道理?我放着家里娇妻幼子不要,整个黄毛丫头在身边,你是不想让我好过是不是?”

    说着,杨變已经扬起脚来。

    贺虎忙跳开躲过:“老大真跟我没关系,都是他们!我以后指定对希筠好,你可别当着公主面说我坏话。”

    忽然,一阵寒风吹进来,却是有人掀开了门帘。

    正是已经哭着跑走的田如霜。

    “你怎么又来了?”

    看着杨變脸上的不耐烦,田如霜心疼欲死。

    爱慕生于那日濒临绝境,却看见了拯救自己的英雄。她知道他有妻,还是高贵的公主,可她没想要当她的妻,只当小小的一个妾便好。

    所以她厚着脸皮,一再示好,娘知道后,也惦着想请对方帮忙救爹和两个哥哥出来,听凭她任性。

    之前,面对她的示好,他虽是冷漠,到底还给她留了几分颜面。

    如今才知道,他心中竟是如此想她。

    弃如敝履的黄毛丫头?

    田如霜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甘,哭道:“你的妻子竟如此之好?她难道生得比我还美?”

    她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早年长于福州,七八岁就有人家求娶上门,说要提前定下亲事。

    之后来到上京,上京的美人确实多,但田如霜觉得自己并不落那些人下风,哪怕是享誉上京、被人称为天下第一美人的元贞公主,她也觉得自己不差对方什么。

    “你为何以为女子好不好,要以容貌来论之?”

    田如霜听见杨變冷寒如冰的话语,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

    她怔怔的看着对方,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鄙夷。

    “你凭什么妄图与我妻相比?论起容貌,你还不如她身边侍女,论起才学心性胆识谋略,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不说其他,只说当日换她沦为你的处境,她绝不用等着旁人来救……”

    杨變突然笑了一声,笃定道:“她根本不会愚蠢到让自己沦落到这般境地,她有自知之明,也从不小瞧自己的敌人,怀有侥幸之心。若她愿意留在这种险境,只说明一件事,她必是做足了万全准备,恐怕那些北戎人根本进不来,就倒在庄子外面了,而不是让人欺到自己面前……”

    越说,杨變越是想念元贞。

    再加上看着眼前这张哭得满是眼泪的脸,他更觉得厌烦、索然无味至极,也没有继续想说下去的欲望了。

    “念你年幼且糊涂,这次就算了,速速退下吧。”

    这次是真跑了,也不惦着拿自己的食盒了。

    贺虎看着一言不发的老大,踮着脚往后退了两步。

    “老大,我这就去命人送信,还有送兵器去颖昌。”

    说完,人也溜了。

    杨變失笑地摇了摇头,转身进了里屋.

    诏令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发到颖昌。

    似乎主和派那也清楚,如今京西南路大抵是不中用了,打算把诏令发给京西北路,通过这边再把诏令发到襄州。

    可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元贞已经先他们一步拿下了颖昌。

    康承安把诏令呈给元贞看。

    元贞打开后看了看,扔在一旁。

    “所以我说朝中有奸细,他们大概已经挟持了父皇,不然父皇何至于置帝王尊严、江山百姓社稷而不顾,一味求和?”

    “我昊国的风骨呢,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呢?他们的诗句里描尽了风骨和气节,如今合该是展现气节的时候,而不是明知将军在京郊占了优势,正要围城打狗时,反而勒令其鸣金收兵回驻地。”

    书案后的元贞,是面无表情的,让人猜不透她心中所想。

    姝丽的容颜,黑亮却有些反光的眸子,让她格外多了种属于上位者的冷漠。

    康承安感到有些冷。

    公主看似在骂那些主和派,但这其中何尝不也包含着圣上,那可是她的父亲。她在说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时,殊不知该玉碎的人中,也有身为一国之君的宣仁帝。

    她怎么敢?怎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纪安抚使,你觉得呢?”元贞突然问。

    是的,纪光也在,如今北路这由他和康承安主持着,京中发来诏令,根本瞒不住他。

    纪光是个年近六旬的老者,一派文人雅士的模样。

    此时,他表情甚为痛心、唏嘘。

    “公主所言甚是有理,虽是冷漠且罔顾伦常了些,但值此国将大倾之际,一味求和根本无法保全昊国,反而适当表现强势,才能让北戎投鼠忌器。”

    “他们如今是打进了外城,但还没攻入内城,一时半会他们也攻不下内城。如此敲山震虎,反而可以让他们知道,如今是我们愿意跟他们谈,才能谈。若不想好好谈,顷刻各路大军压境,反包围上京,到时候就是关门打狗,孰轻孰重,让北戎自己斟酌。”

    “纪安抚使说得好!”

    元贞大赞,突然又露出怅然之色,“可如今像纪安抚使这样明白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

    她起身越过书案,走了出来。

    “朝廷重文抑武的国策,早已显露出无数弊端,直到近日国之将倾之际,才显露真正的恶果。”

    “朝廷压制武将太过,以至于为将者没有做将帅的模样,只会听命行事,不敢妄为,生怕犯错,宁肯少做不做,也不愿多做犯错。”

    “我虽不知毗邻几路的主官,到底是何心思,但左不过就是这些。二位心思剔透清明,也愿意助我夫妻二人,实话不怕告诉二位,虞夫人此前来襄州,不光带来了父皇的手谕,其实还带来了一人。”

    谁?

    康承安和纪光都看了过去。

    “七皇子萧杞。”立在那的元贞淡淡道。

    康承安错愕。

    纪光则面色复杂至极,一副想哭却又想笑模样。

    “此言当真?”

    他微微前倾着身子,一副殷切之态。

    元贞看向他,微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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