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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如何建立一所大学》 183-190(第6/16页)
一株只会开一次花,人们叫它“黑修女”。而花朵与蓝□□诺孢子结合,则会结出坚硬的果实,状若水晶,敲击有鸟鸣般的脆响。这种果实在磨成粉末之后会成为很多幻觉药剂的原料,而经过加工后也可以做成熏香……
……传说中,牵石草的花朵并不都是腐臭的,只有心中真正拥有纯净无暇的爱情的恋人才能闻到它芬芳的香味。因为当年大裂谷的首领阿拉里路过奥尔茨一个名叫蓝□□诺的小村庄,有一对恋人祈求他放过村子,但是却被他残忍的杀害了。恋人的血滴在地上,长出了小小的蘑菇,这蘑菇扎破了阿拉里的脚,他的血滴在牵石草上,开出了腐臭的花。也有传言,它与阿拉里的宝藏有关,“黑修女”就是阿拉里大军中一种亡灵生物的名字,它有一个极其凄美的花语——“在错误中凋零的爱”……
——《课堂报告》
(红笔)评语:布鲁诺先生,你前面的内容都很好,但在“传说中”这句话之后的内容真实性有待商榷。要是你仔细读过了席尔默的《魔植实验简本》就会明白,这个所谓真爱的传说早就被实验证明这是错误的,它更是被列入了“魔植界十大谣言之一”。别的不说,当年明彻斯帝国的财政因为战乱极度枯竭,在攻破大裂谷之后,索菲亚皇帝恨不得在大裂谷里刮地三尺,为什么你们会觉得那里在百万大军搜索之后会有宝藏留下?布鲁诺先生,我建议你去找诺斯特拉德马斯小姐询问一下她的书单,《深渊日报》一类的娱乐文字对我们的学术水平的帮助可能并不大。
你真诚的,南希·琼斯。
第185章 噩梦
chapter45
等塞勒斯和这位耳朵里长出植物的经理人下山的时候, 天色已经极其昏暗了,展示出一种浓郁深沉的铅灰色,天上的云显得很低, 风开始呼呼的吹, 带着难以忽视的呼啸声。
经理人为了掩盖自己耳朵里长出来的枝干, 只能找出来了那种冬天的猎鹿帽戴上,遮住自己的耳朵, 不伦不类且非常奇怪, 远远看过去好像一个倒着的倭瓜。
经理人紧张地抓住方向盘, 生怕被人发现自己的异样,一边用说话来转移注意:“马上估计要下大雨了……很大的雨。这还挺少见的。”
塞勒斯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想到了诡异出现的涅栩和各种各样的怪事,顺口接了一句:“没关系, 以后少见的事情说不定会越来越多了。”
经理人被这细思极恐的话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没有选择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了方向盘与公路上。
他们到达那位可怜的研究员所在的医院, 经理人谎称塞勒斯是和他一起来的看望同事的, 前台的工作人员摇了摇头,拒绝了他们的探望。
“先生们, 病人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他最近突然表现出了一些过分强烈的攻击性, 而且他的状态也并不好。我们已经将他转入了特别监护病房,现在禁止探望。”
经理人的表情一下变得有些奇怪, 带着愧疚又有点恐惧。冬季厚厚的猎鹿帽扣在他的头上已经捂出来了一层厚厚的汗珠,让他整个脑门显得油光发亮。
伸手擦了一下头上的汗, 经理人抿着嘴看着塞勒斯:“怎么办?”
塞勒斯垂下眼睛, 飞快地朝着前台的桌面上扫了一眼, 然后说:“我们先出去。”
他们走出大楼,塞勒斯带着经理人走到一个角落里,向前指了指:“刚刚她查询的时候,我看见了房间号,你来过这里,知道B309时哪间吗?”
经理人好像是突然从恍惚的神游中惊醒,整个脑袋配上他的猎鹿帽在夏天显示出一种头大肩窄的滑稽,他思考了一会:
“房间号是从东边开始向西侧递增的。左边是单数,右边是双数……所以应该是那一间。”
塞勒斯仰起头观察了一下窗户,“我知道了,你待在这里。”
说完,他就迈开腿,向前走去、经理人张开嘴巴想说什么,塞勒斯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我不关心你到底干过什么,你可以亲自去道歉,如果还有机会的话。”
他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停住,分别用手从两边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衬衫袖口处的扣子,然后将袖口叠上去卷好。
接着,塞勒斯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一面镜子,镜子明亮的反光在阳光下一闪。他轻轻向前一迈,身影和镜子的反光交叠起来,然后瞬间消失在了原地。还没等经理人看清楚,他的身形瞬间出现在了三层的窗口。
塞勒斯左手在窗台上一撑,然后整个人斜着坐在了窗户上,两条腿从半空中垂下来。他侧过脸,伸手敲了敲窗户,不知道和里面的人交流了什么。
接着,他伸手一把推开了窗户,长腿一掀,从窗台跳进了屋子里。
在窗户再次合拢之前,经理人隐隐约约听到了他的老朋友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哦,愿光辉保佑他,他不由自主地开始在心里祈祷了起来。
塞勒斯的鞋跟落在房间光滑的地砖上,磕出了一声短促又清脆的响声。他抬起手揉了揉耳朵,回手将窗户扣上。
一个男人缩在房间的角落里,用一种诡异的姿势蹲在地上,歪着脑袋看着他,眼睛藏在乱蓬蓬的头发后面。
刚刚那声尖叫就是角落里这位发出来的,在塞勒斯和他对视的一瞬间,这男人张开了嘴巴,喉咙颤抖,如同被天敌威胁到的动物一样发出了警告伴随着攻击的尖叫。
在塞勒斯的耳朵里,这声尖叫伴随着对精神的污染与攻击,像是一把挥来的生锈的尖刀,他皱起眉头:
“请安静点,先生,我并没有恶意……”
男人没有回话,只是用那种藏在头发后面的古怪眼神接着打量塞勒斯。
男人的两只手一只撑在身体前面,一只却又扭到了身后背着,他蹲在地上的腿呈现出直角,上半身微微俯下,让人联想到了关节扭曲的玩偶。
塞勒斯凝视着男人突然叹了口气,自语道:“不,或许我已经不能叫您先生了……我很遗憾。”
话音未落,塞勒斯翻动手腕,舌尖轻轻喷出了一个单词,然后大步上前,单手从额头处捏住了男人的头颅。在男人张大嘴巴的那一刻,他干脆利落地用另一只手卸下了男人的下巴。
塞勒斯伸长手臂,将男人的脑袋抵在墙上,手指去摸索他的后脑,果然感觉在头发之下理应是头皮的位置上有着一根一根细小的东西在蠕动着,他不像是在抚摸人的头皮,反而像是将手掌放在了一团纠结蠕动的虫子上。
那些一根根细长的东西在他的手掌皮肤下来回活动,手能感觉到它们每一次的摇晃拱起,就算是塞勒斯,在时隔多年再次见到这玩意之后都忍不住有点头皮发麻。
他翻开男人的眼皮,不出所料的在对方的眼皮里面看见了密集的绿褐色纹路,这些纹路像是血管一样,随着男人的呼吸一起一伏。
果然……他已经完全被寄生了,但凡能早发现三天都还有救,塞勒斯在心里叹气。
那些在他头皮下活动的东西,是涅栩的根系。而根系出现在眼皮里面,这能代表他整个人都已经被蛀空,被完全的寄生。这让人联想到了双盘吸虫寄生下的蜗牛,寄生者完全侵蚀了宿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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