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音: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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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离开之后,我在窗前看着外面天色不大好……南浦离平壤很近,但凡行船海上,遭遇些风雨,都是大事,”一想起从直沽来时那路上的事,她难免心有戚戚,正声道:

    “何况要躲避金胜春和朴正运的耳目,让他们相信你和阿娘他们真的已经乘船离开,对我放下警惕……”

    她手里的话本子和裴彦苏的巴掌差不多大,线装书的书背笔直,包角方正,他就着她的手将其合上,拉住书页,忽然用书背,抵住她柔软的月,复部。

    即使隔着寝衣和里衣两层,即使那话本子是冷冰冰的物件,她仍然觉得,他的温度在透过那书本传来,不由僵直了自己,又听他同时再次沉了声线:

    “所以才故意穿了这样的寝衣,在这里等我?”

    书本再次向上,距离开口之处,只有一寸,萧月音强忍起伏,勉强明白了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因为“担忧他在海上‘去而复返’的种种危险”,所以穿了这样的寝衣,来表达对他的“关心”。

    言语和逻辑的陷阱是他最擅长的,在他的绝对掌控里,她仿若置身蒸笼,只好用尽一切,让自己跳脱出来:

    “你长着这样一双让人过目不忘的绿眸,我以为……你不会再冒着风险,回到平壤了。”

    遑论漏夜造访太德公主府,这名不见经传的小院。

    可谁知,最后几个字的话音刚落,她极力想要掩饰的地方,竟也突然跳脱了出来。

    线装书的包角滑到衣领,劲力沿着书背上达,浅薄的包裹和她的意识一样羸弱不堪。乍然失了保护,她先是感到一阵风过的凉意,之后又觉燠热,从下往上,蔓延她的四肢百骸。

    “你……你……”比起昨晚他为她上药之时,现在她的羞.臊多了百倍千倍,惶惶愕愕语无伦次,“我……我……”

    使命已然达成,裴彦苏慢条斯理地将那线装的话本子扔在了床头,然后在她身后找到那早已失了风骨的系带,轻轻一拉,让它不再继续参与她的虚张声势。

    向上,再向上,隔着透纱的浅薄,他堪堪拢住一端,任其夹在指缝之间。

    萧月音的眼前朦胧一片。

    她嗫嚅着,唇瓣止不住地抖,听见他又在她耳边,靠得更近了:

    “别出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我共谋之事,你只告诉了韩嬷嬷一人。”

    也就是今晚在外值夜的毓翘对此不知情,她不能闹出动静来,让更多的人知晓他竟然会来这里找她。

    “我、我没有故意换了这个,”她的话语夹着哭腔,却也终于多了几分理智,尽管双颊羞得通红,“你、你怎么能这样……”

    “哪样?”裴彦苏明知故问。

    “你们伺候王子也疲累许久,都先下去吧。”可是尽管知晓自己这样不对,萧月音还是忍不住。

    最后的最后,当然是她自己也上了床榻,睡在了昏迷不醒的裴彦苏身边。

    拨开他结实的臂膀,自己钻进他的怀中,耳朵贴在他的肩窝处,掌心按住他的心跳。

    从前入眠时,他总是从背后抱着她,她时常嫌弃太热太闷不舒服,他却说什么也不肯松开。

    现在他因为人事不省而动弹不得,一切便变成了她主动抱他。

    从前她真是不知珍惜,明明这样舒适得很,能让她安然入眠。

    如是三日,萧月音几乎寸步不离裴彦苏的身边。

    除了裴溯在一旁的时候之外,她仍旧像第一次那样,用嘴喂他服下汤药。

    因为她总是固执地认为,这样他能服下更多。

    在第二日午后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先前两人说起归还冀州时,她答应他的奖励。

    她说她要亲手做一个香囊给他。

    虽然戴嬷嬷刻意压低了声音,可那副恨铁不成钢又满满溺爱的语气,萧月音听完,也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为了救北北,她倒是不在乎这些无关紧要之事,但若真是为即将“远道而来”的萧月桢考虑,那么她此举确实欠妥。

    何况,她方才见萨黛丽治病救猫手脚麻利、北北的情况也好转了不少,甚至还主动邀请了这草原医女,留在她这小院中暂住几日。

    在戴嬷嬷看来,这便是十足的提前“引狼入室”了,怪不得要急成这样,自己这个当事人,也必须要拿出点端正的态度来。

    正在咬唇思索间,萧月音余光里似乎瞧见裴彦苏正在看着自己,抬眸时,却又见男人只专注看着那位“情敌”手中的北北,丝毫没有半点分心的样子。

    不知为何,方才焦躁的心像是被抚平了一般,她又重新用眼神向戴嬷嬷示意,此事暂且搁置下来。

    萨黛丽这番救治也算自己的恩人,若是还没过河就想着如何拆桥,也属实是太不地道。

    是以,萧月音并未将戴嬷嬷的话往心里去,仍旧坚持守着,看萨黛丽用木板和纱布将北北的断腿捆了起来,说是这样能加速那伤口愈合。

    再之后,毓翘也将重新扎制的竹项圈拿来,为北北戴上。这竹项圈上宽下窄,窄的地方刚好能卡住北北的颈项,宽度比北北的头要大上一些,也是萨黛丽刚来时吩咐说,用竹篾扎一个这样的颈套套在北北头上,等到它麻沸散药效过了之后,也不会舔到腿上的伤口。

    做完这些,天已经快要亮了,周宫的太医早早便被萧月音请了回去,一众婢仆们也跟着忙碌了整晚。

    当然,那裴彦苏虽然全程没怎么说过话,可也陪着她几乎一宿没睡。

    想到来时两人在车上的那般情态,萧月音便只能顺势估计,裴彦苏对这只名字和他表字相同的猫咪,几乎比他自己豢养的爱宠还要用心。

    是以,在催促裴彦苏安心回到他的院落收拾修整时,她的语气便也多了几分柔顺:

    “大人这番为北北殚精竭虑,我替北北感动不已,来日结草衔环,也必当报答大人这番再造恩德。”

    裴彦苏却似乎不为所动:

    “北北最幸运的便是有公主这样不离不弃的主人,微臣所做,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说话的时候,漠北的小王子正背对着直棂的窗牗,那愈发明亮的光线照不到他俊朗的面容,是以即使他的话分明是恭维是夸奖,萧月音却听不出半点暖意。

    看来,昨晚她的猜测并非胡思乱想,男人无情起来,看一只猫都比看她要顺眼。

    但细思起来,她并未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既然他的深情可能变淡,她又为了给自己的偷梁换柱争取操作的时日,答应那两个女人同日嫁给他,实在是“一箭双雕”之举;而两次与他独对时的行为无状,也确实都是事出有因,只是她不愿对他讲明;至于旁的……

    她着实是想不出旁的理由,惹了他恼恨。

    但转念一想,眼下最要紧的不过是北北的伤和她与萧月桢之事,让她再多分心去揣测迎合这小王子变幻莫测的态度,着实太为难她。

    是以,即使裴彦苏不为所动,萧月音也祭出了生平所有的劝解之语,一通或不露痕迹或略显夸张的吹捧,方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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