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国做裁缝: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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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

    骆明煊撇了撇嘴,一副无精打采的腔调,“但也没办法,谁让洋布花纹又多又新鲜,价格比丝绸便宜,产量还大……”

    纪轻舟略微蹙眉,问:“你们没有考虑办个印花厂吗?”

    “我大哥倒是有提过,被我父亲否决了,说是要坚持传统染印,实则就是怕投入大量资金买了机器办了厂,结果还是干不过那些洋人的厂子,最后亏得血本无归。”

    纪轻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据他所了解,国内至今还未有人投资创办过机器印花厂,等于说这条道路上的创业前景对国人而言还属于空白未知状态。

    尤其骆家又是百年老字号的绸缎庄,卖的就是传统风味,对新事物有所顾虑也很正常。

    两人闲聊着走到了店铺大门旁。

    听见两人脚步声走近,被冷落了足有十几分钟的解予安心情稍霁,刚想佯装悠闲地端起茶杯浅喝一口,手里的瓷杯便被一只手夺了过去。

    纪轻舟正有些口渴,见解予安端着茶杯又不喝,便直接拿过来咕噜两口把杯里的水喝了个干净。

    他随手把空茶杯塞回了解予安手里,侧身看向骆明煊,接着方才的话题问:“那如果有比洋人更多更新鲜的图样,你敢于一试吗?

    “毕竟是苏州第一绸缎业巨商,你也不想眼睁睁自家产业被时代抛弃吧?”

    这次他用的不是“你们”这个称谓,而是“你”。

    “纪兄这是在怂恿我办厂吗?”骆明煊瞧着大大咧咧的,有些缺心眼,某些事情上却是直觉敏锐,稍加思索就明白了纪轻舟的意图。

    “所谓更多更新鲜的图样就是你绘制的是吧?”

    他笑了一笑,“不过你上次所给的图样确实新奇少见,连我们染坊的老师傅都说那匹罗染出来相当之漂亮。”

    “那看来我们是有合作空间的。”纪轻舟说道,“你要是愿意出资办厂,我可以技术入股。”

    “亏你也信我,我可从来没自己做过生意……”骆明煊闻言勉强一笑,有些纠结地搔了搔后脖子。

    随后一歪脑袋道:“这样吧,回头我去找我哥他们谈谈,若他们愿意支持我,我就听你的,去办个印花厂。”

    骆明煊确实对投资创业之事缺乏了解,但他自小就是个胆大敢于尝试的性子,又有家人兜底,故敢于做出承诺。

    “可以啊。”纪轻舟欣然应声。

    他本就是临时想到此事就提议了一下,若成了,于他肯定有好处,不成也不损失什么。

    聊到这,掌柜也将他要的料子包好送了过来。

    纪轻舟便止住话题,将棉布包裹的卷成一卷的两匹料子夹在了臂弯里,满足地回家。

    ·

    下午,前往上海的火车上。

    窗外景色流动不迭,不变的是笼罩原野的湛蓝天空与丝丝舒卷的白云。

    回程因多了个人,纪轻舟四人正好填满了一个包厢。

    纪轻舟和解予安坐一侧,隔着小桌,对面是骆明煊和黄佑树。

    骆明煊嫌无聊,火车发车后不久,就问乘务员要了份《沪上日报》,兴致冲冲地翻到后面第四版快速浏览,随即一拍报纸道:“诶!果不其然,这一期信哥儿评的是状元楼美食。”

    状元楼也就是解予安上次请客吃饭的那家宁波菜馆。

    纪轻舟刚从包里拿出未读完的《福尔摩斯》,闻言好奇抬头:“是吗,给我看看。”

    解家订的报纸基本都是专注报道时事新闻的大报,而邱文信父亲所办的《沪报》则为小型报,专注于登载本地民生衣食住行等日常琐事,内容包含短评、小说、剧谈、笑话,以及一些名优名妓的八卦等。

    还别说,这小报的发展相当不错,销量有时甚至能超过那几个老派报社。

    只能说民众都是八卦的,越通俗的反而越受欢迎。

    纪轻舟平时除了给解予安念报,自己甚少翻阅报纸,这还是他第一次拿到《沪报》。

    翻到后面一瞧,果然看到了邱文信所写的《谈状元楼》。

    纪轻舟大致地浏览了一遍,邱文信所写的纯粹就是对于当日所点菜品酒水之评价,没怎么提及同席的伙伴。

    他的文字简短而幽默,大部分是推荐,但也给其中两道菜色做了犀利的批评和排雷,闲暇读来其实还蛮有意思的。

    纪轻舟正想着给某位请客的东道主念一念这文章,目光一瞥,却被上面的一则短评吸引过去。

    ——【近日上海女子风行新装,乃旧式旗袍所改。此新装衣身既长且窄,衣袖紧束,腰身更是异常狭小,太太小姐们穿上此衣,则玲珑曲线尽显,看似窈窕婀娜,斯文秀雅,实则胸凸于前,股凸于后,轻浮佻达,甚不雅观,与妓家无异,殊非自重之道。

    而此等不雅服饰,竟惹女学生纷纷效仿,委实有害风俗。吾以为,这等不良风尚,当局应严查禁止,否则恐变本加厉……】

    “什么玩意儿!”纪轻舟没读完,便忍不住咒骂出声。

    扫了眼短评作者的名字,“鞠谨钦”,一看就是个顽固不化的老东西。

    “哪来这么大脸,女士们爱穿什么穿什么,关他屁事。”

    他直接将报纸拍在了桌上。

    一看到这种老古董言辞,他便又想到了昨晚之事。

    于是故意用左腿撞了下身边人的右腿,嘲讽道:“竟还有人比你思想更迂腐,真是开了眼了。”

    解予安偏过头:“我惹你了?”

    纪轻舟轻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哪呢?给我瞧瞧。”骆明煊见他神色激动,忙拿过报纸,扫了遍上面的短评。

    随后附和说道:“哎那些死脑筋的冬烘先生,平日没事干,就爱管这些闲事。

    “别说他们了,我家便有一个老顽固。就你给我做的这件皮衣,当日我从你店里穿回家后,便被我老爹骂了一通,说我像个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一点不正经,非要我穿回那花花绿绿的绸子长袍,说看着吉利。但我哥、我娘和我养的狗都说这一身好看!

    “这说明什么?我爹的审美连三旺都不如!”

    骆明煊这不孝子显然私下对他爹积怨颇多,骂起他爹来真是声情并茂。

    纪轻舟和黄佑树一时间都被他的口吻逗笑。

    也就解予安还老神在在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骆明煊见纪轻舟不再生气,也跟着挂起了笑脸。

    随即眼珠一转,前倾身体道:“诶,你做的这件皮衣着实不错,实不相瞒,它已成了我出席各种场合的战袍,我一天不穿它就没有自信。

    “但战袍只有一件不太够穿,你能否再给我做上两件,别的款式的也可以。”

    纪轻舟听到一半便知他的意图,后靠座背摇了摇头道:“排队等着吧,反正这两个月是没空了。”

    “两个月都没空?这么忙啊,你都在给谁做衣服?”

    骆明煊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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