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杳杳: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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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到书房的案几面前,将陆乘雪之前用的笔墨砚台全部收起。

    她在看到陈旧斑驳的砚台,想起陆乘雪曾在这里教她认字,一笔一划,教会了她写自己的名字。

    “杳杳寒山道,落落冷涧滨。”男人低沉的嗓音,温柔犹如清风,掠过人间。

    宋远杳攥紧了手,吐出一口浑浊的气息,“你走的那么早,也不托梦。”嘟囔了几句,不再案几边上待着。

    -

    紫晚托人办事,找的是城西的张婆子,此人见钱眼开,办事却周到。

    两人在张婆子临安街的糕点铺子会面。

    她自诩小心谨慎,在与张婆子交头接耳时,殊不知,这一幕,早已被暗处的人尽收眼底。

    张婆子告诉紫晚,“我听说过孙大兴这人,你也算是问对人了,他有个喜欢的小娘子,早早嫁人,可夫君早死,她成为了寡妇,就住我家对面。孙大兴这人闲着没事就去找她,等我回去,问问她,只是这银子。”

    她讪笑一声,紫晚早有准备,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

    张婆子笑得眼尾褶子都多了。

    她就喜欢给大户人家办事,别的不说,银子给的是真多。

    张婆子将银子咬上一口,美滋滋地收起,藏在缝制在裤腰荷包里,大步往前走。

    谁知,她途径偏僻的街巷,还未惊呼出声,就被人拖进去,冰冷的刀剑抵在她的下颌上,迎面对上一张凶神恶煞的脸。

    “你在替谁办事?所办何事??”

    张婆子面色一白,咽了咽口水,想糊弄过去,可耳畔传来一道冷漠声音,“不要让她流血。”

    “是。”

    张婆子脸色煞白,双眼圆瞪。

    少顷,陆乘书回到青山院子的阁楼,这次摆在他面前的是一方染血干涸的帕子,还有一撮香灰,和两份供词。

    他只要拿出供词,便可以捉拿胆大包天的宋远杳进大牢,审讯一番,不信她不招。

    陆乘书知进了大牢,骨头再硬人,都会供出事实。

    他目光落子染血的帕子上,阖眼时,眼前浮现,被他刺伤耳垂,鲜血淋漓的女人,用恐惧和厌恶的目光瞪他。

    陆乘书从不在乎这些虫子的目光。

    唯独,对那些血。

    他心底扼住的嗜血冲动,翻腾升起,谁在他耳边蛊惑。

    “很多血,再撕开,血变多了。”

    陆乘书攥紧手,薄情的眸子多了杀意,遑论耳畔的声音比之前更为激动。

    “她是你嫂嫂。”

    一个愚蠢,胆大包天敢对小叔子下药的女人。

    应该最适合,躺在华贵绸缎下,血液被放干,了无生机,成为一具艳丽的尸体。

    陆乘书目光逐渐冰冷,攥紧的手指,似乎要将掌心的皮肉全部撕裂开。

    直到有人叩门,他方才回神,沉声道:“进来。”

    走进来的是个长相清秀,却身高粗犷的男人,他一进来拱手道:“大人。”

    陆乘书收敛心中难掩的嗜血冲动,冷声道:“你去给我调查一个人,孙大兴。”

    他吩咐下去后,随后起身,命人收起了案几上的“证据”,唯独那张帕子,被他兀自留下。

    地牢里,进了新一批犯人。

    徐知府正头痛,这群犯人都是刀尖舔血的土匪,一个个嘴硬的,根本都敲不开嘴,可青云城近日有土匪出没,若是不彻底铲除这群土匪,他担心城中百姓知道后,人心惶惶。

    这时,陆乘书一袭碧青长衫出现在他面前。

    “徐知府可需要我帮忙。”

    陆乘书犹如及时雨。

    徐知府眼前一亮,又惊疑不定道,“陆大人愿意帮本官,本官自是感激涕零,正巧我有一批新缉拿的犯人,他们全身硬骨头,动刑无用,这……”

    陆乘书淡淡道:“无妨。”

    当晚,他一人独审十几名犯人。

    翌日,陆乘书才出地牢。

    他出来时,身上未曾有血迹,一丝不乱,完全看不出他审了一晚的犯人,尤其是他竟未用任何严刑拷打的手段,就拿到了全部的供词。

    徐知府拿到供词后,不禁感叹,“陆乘书真不愧是酷吏,审问犯人一套一套。”

    在徐知府感叹的间隙,陆乘书已然回到青云院,沐浴更衣后,歇息了一日。

    他方才遏止嗜血的欲求。

    隔日,杨柳绿花,草木葳蕤,陆夫人邀他过府一叙。

    说是为了他母亲坟墓,迁移进陆家祖坟一事。

    事关母亲,陆乘书自是要去一趟,况且他奉旨来青云城所行之事已毕。

    陆乘书从宋远杳的反应中,猜测兄长是否真的像那封信说的一样,人已经死了。

    他收敛心中猜想,却发现宋远杳今日也一起登门拜访。

    她一袭鹅黄褙子,衣襟是花卉织金,挽着单螺髻,发簪戴着缠丝金蝶步摇,生得花容月色,难怪会令兄长动心。

    他收回审视目光,避免见到她受伤的耳垂。

    宋远杳一见到陆乘书,耳垂便隐隐作痛,那日碎裂的玉坠和冷冽的剑光,尽数浮现在她眼前。

    她懒得伪装成旧日贤嫂的模样,冷淡道:“小叔。”

    她疏离的语气,并未引得他在意。

    两人一同入府。

    宋远杳一向不回西院,这次却是陆家三叔公请她。

    陆家三叔公是陆家宗族里辈分最高的长辈。

    她顾忌辈分,不情愿地迈入正厅,只见三叔公端坐在上座,庞大的身躯陷在紫檀雕花扶手椅里,间歇捋着下颏的白须,陆夫人次居其右,眼神仿若淬了毒的利刀,要将她一寸一寸地割开。

    宋远杳蹙眉,步履放缓。

    “正好儿媳过来,我今日请了三叔公来主持公道,顺道请乘书过来一下,毕竟乘书在京州当官,也能做个见证。”

    陆夫人浑浊的目光扫了一眼宋远杳,又看了陆乘书,再看向坐在主位的三叔公。

    宋远杳落座后,听到她这这番话,就知道她有所图谋。

    “我倒是好奇,母亲有什么大事,值得三叔公见证?”

    宋远杳面色不善,狭长的眉目,盛气凌人,颇有金剪子的锋利之美。

    露沁花脂茜粉香,满柄锋芒刺葱指。

    陆乘书抿茶,瞥了一眼宋远杳,回眸时,余光看到女人藏在云鬓里的耳垂,隐约可窥伤势结疤,五指兀自拢紧。

    宋远杳不知,名义上的小叔子在悄无声息打量她。

    她此刻在想,陆夫人到底在打什么坏主意。

    正如她猜测那般,陆夫人毫不遮掩,谈及容娘上门要陆家认下腹中骨肉的事情。

    “那名姑娘明唤容娘,出身秀才之女,父母早亡,身体娇弱,与乘雪有露水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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