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侍卫带球跑: 4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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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子似乎极其粗糙,磨蹭得他那比往日里要娇得多的前胸上一片红。

    几分耐人寻味的绮靡。

    还有那很显眼的位置上,像被什么东西润湿了,狼狈又可怜地立着,仿佛还泛着淫艳的水光。

    第五十九章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

    思来在那歹人手里受了委屈, 又哭闹了一路,本就累惨了, 眼下吃饱了奶, 便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沈却轻手轻脚地替他更换了件干净衣裳,又心疼地去揉他脚踝上的那圈红痕,这是叫那细线倒吊起来时勒出来的痕迹, 好在思来才没多大,身子也轻, 这细线倒没陷进肉里去, 只擦破点油皮,已是万幸了。

    谢时观也不说话,就坐在那床边上, 看着沈却把那小崽子塞进褥子里, 而后才凑到他身边,低眸去看:“是个小郎君啊, 本王还当他是个丫头呢。”

    不知是不是殿下的目光太灼烫, 沈却在迅速安置好思来之后,便立即抬手去合衣襟, 可他的指尖才刚刚触碰到衣带, 谢时观却忽然开了口, 不轻不重地叫了一声他的名。

    沈却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忙侧过身去, 惊慌地系上衣带,可这里衣太薄太透,又叫那溢出来的东西濡湿了一块, 实在很……难以启齿。

    因此他便只好伸手去拿那件解落在榻上的外袍, 可谢时观却抢先往前挪了一步, 不轻不重地压住了他要拿的那件外衣:“都弄脏了,怎么还要穿?”

    沈却畏怯地看着他。

    殿下分明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却迟迟不来质问他,与他苟且的那人是谁?也没有恼、更没有怒,反而用这般奇、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

    谢时观冲他一招手,要他过来。

    沈却稍一犹疑,而后一瘸一拐地朝他走了过去,殿下张着腿,抬眼吩咐他:“再近点。”

    再近,是要近到哪里?

    沈却踌躇着往前一步,却被谢时观牢牢地扣住了腰身,另一只手则托着他的背脊向下压:“让我抱抱你。”

    像是怕吵醒了后头熟睡的思来,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低的叫沈却几乎产生了一点错觉,好像那个永远高高在上的雁王殿下,也会有那样柔软的一面。

    独独只在他面前展露的柔软……

    鬼使神差地,沈却顺势俯下身去,几次抬起手,想同谢时观抱他那样揽住他的背,可最终也只是虚虚护着,不敢再贴上一寸。

    他是恍惚了,可也没有恍惚到,不记得眼前这个人是谁。

    他是雁王殿下,这点忽然施舍的暧昧与温情,不过只是他一时兴起,就像是那初冬时江面上才结的薄冰,真要傻到踩上去,立即便会落入深渊。

    坠下去,便会万劫不复、粉身碎骨。

    可谢时观似乎不喜欢他这样的疏离,好像他随时都要抽身而走,那样冷淡。

    “阿却啊,”他似笑非笑地侧过脸,故意用鼻尖抵着他鬓角,轻轻地蹭,“你不在的这段时日,每天夜里,本王都在想……”

    说到这里他忽然一顿,轻笑着问:“想什么?你猜猜。”

    沈却猜不出,犹疑地对上他眼。

    殿下却又欺近,薄唇几乎要碰到他耳垂:“我在想,如果能把那哑巴捉回来,就把他抱紧了、掐死在怀里。”

    沈却没想到他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一时间整个人都僵住了。

    “折磨得你下不来床,”他继续道,“弄哭了我也不会停……”

    “我想了很久了呀。”

    这样亲昵的动作,他嘴里吐出的却是这般叫沈却面红耳赤,又惊慌失措的话。

    沈却衣箱里留下的每一件衣袍,无一例外的,都被他折磨过,弄得每一件都脏兮兮的,可惜后来浆洗过,便再嗅不出他留下的气味了。

    到后来,兰苼院里沈却留下的痕迹几乎全都消失了,这哑巴像是从未出现过,没人再敢随意提起,因为只要是一点点同他相关的东西,都会引来谢时观的盛怒。

    再找不到这哑巴,殿下恐怕就要疯了。

    沈却稍一抽身,便瞥见了雁王眼里那明晃晃的贪与欲,他欲望满身,却从不遮掩,饿了就要吃,从不会让自己焦渴到这般地步。

    可他眼下已经将近一年,都没有碰到能填满他无底欲壑的那个人了。

    谢时观想要他。

    眼睛里写着,身上也写着。

    可沈却像是被他赤裸裸的眼神烫着了,又惊又怕地缩回了目光。

    殿下怎么……怎么这样了?

    他想躲,可谢时观却偏偏把着他脊背腰身,叫他挣脱不得,因此便只好僵在那儿,由着他一寸寸地下压。

    指尖触到他脊骨末端,却忽地又停住了,谢时观看见了他那被雪水弄脏的衣角,忽地又想起了山上那三个卑贱下作的东西来。

    殿下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

    “身上脏了,”他一点点地松开他,语气不像是在同他商量,更像是谕令,“去洗一洗。”

    “洗干净。”他又说。

    *

    有些方子需得辅以药浴,因此在这小院里,用来泡澡的木桶也是有的。

    谢时观立在院里,挑挑拣拣地要那两名死士把那浴桶刷洗干净,王府里有建好的池子,就是侍卫婢子,也都有可供沐浴的澡堂子,所以这竹制浴桶在殿下看来,着实很寒酸。

    只是在这偏乡里,能寻到这么大一只浴桶,已然算是殷足人家,除非是撞上年节,亦或是碰上什么大日子,连陶衣如他们都不舍得用这木桶沐浴。

    一是麻烦,这一只浴桶,往往要烧好些趟水,才能装到半满,她们都不是闲人,日日都有活等着干,哪有精力去侍弄这桶?二是这么烧水,也着实是很费柴火。

    备好了热水,殿下便要小满去向那被锁在屋里的陶衣如要澡豆,隔着一扇小窗,陶衣如没好气地反问:“澡豆,什么澡豆?你们北人可真讲究,要洁体,只管去地里砍些秸秆来,烧一把灰溶在热水里便是了。”

    小满却还是那句话:“我家主子说,香粉没有,澡豆也勉强。”

    陶衣如简直莫名其妙:“你们且去这乡里问问,哪家有备着澡豆香粉的?那是富庶人家才用得起的东西,咱们这儿连块胰子都是稀罕物,都是汉子,草木灰怎么就不能将就了?”

    小满不知变通,雁王吩咐他去讨什么,他便非要到手不可,同这小寡妇鸡同鸭讲了半天,到最后还是谷雨拿了只银簪来,往她手里一放。

    “这是下走在镇上买的,同娘子髻间的那只恰好能凑成一对,娘子且收下,偶尔换着戴戴也好。”

    说完了,他又温和地笑一笑,随即问道:“我这阿弟不懂事,说不明白话,倒不是有意要叫娘子恼,我与阿弟来,只想问问娘子,除了这草木之灰,此处还有旁的什么可用的?”

    他说话时恭而有礼,陶衣如心里的怒火总算也下了一半,转身去妆奁里取出了一小盒肥珠子来:“这是我往日用来濯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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