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一生之敌联姻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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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那巨大的花卉喷泉的时候,霍路德突然就心不在焉了起来——具体表现为几次回头观望那喷泉,而后脚下的步子也就一直盘绕在那附近。

    在霍路德第三次带着温羽泽路过花卉喷泉的时候,温羽泽终于停了步子。在霍路德抬头紧张地看着他的时候, 温羽泽难得笑了一笑:“霍路德, 你身上带了硬币吗?”

    霍路德一瞬间两眼晶亮,忙不迭点头道:“……带了!”

    *

    尽管不是联盟人,但单在中盟军校那几年时光里,就足够温羽泽把联盟的花卉喷泉传说烂熟于心。据传情侣在花卉喷泉的两端同时把硬币抛进水里, 落到池底时如果硬币能够同面,那么两人就能够白首同心,相伴到老。

    为了这个真实性未定的传说, 光是中盟军校里就胎死腹中了好几对情侣。当年传的最沸沸扬扬的就是,艾略特被吉安尼带去抛硬币, 结果漫不经心抛的时候根本没把硬币抛进水池里。后面好脾性的吉安尼因为他敷衍的态度彻底爆发,在人潮中哭诉声讨了艾略特的十宗罪——彻底把这位花花公子搞得手足无措起来。后面勤勤恳恳鞍前马后给吉安尼道了一个月的歉,甚至连吉尔伯特的打都挨了几次,才最终和吉安尼和好如初。

    但即便最终和好, 在温羽泽来联盟时艾略特的家族也已经彻底失势,吉安尼和艾略特的婚约取消,两人更是活出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气势。正因如此, 大概在霍路德心里这个传说也就带了点隐含意味。

    拿出硬币后霍路德的紧张几乎都已经溢出来, 甚至故作镇定把硬币递给温羽泽时候手都在发抖。而后他和温羽泽走向喷泉两侧,清了清嗓子道:“羽泽, 我数三、二、一,然后我们一起抛硬币好么?”

    温羽泽应了声,攥着贴合了霍路德体温的硬币时感受到薄薄的水雾抚过他的脸颊。他带着笑听霍路德倒计时:“三——二——一——!”

    硬币划过半空时折出一道光来,而后落进水面,应和了一声沉闷轻响。隔着喷泉温羽泽都感受到了霍路德的紧张,他的声音由远及近,人未到声先至:“羽泽……!我抛到了正面,你呢?!!!!”

    温羽泽原本带笑,正欲回答,低头确认的时候嘴角的笑意却凝住了。

    他看着水底散落的硬币里自己投入的那枚——赫然是反面。

    温羽泽抿了抿唇,定定看着那枚硬币。在霍路德抵达前抬头带笑应了声:“是正面。”

    跑过来的Alpha瞬间松了口气,他擦了下颊畔落下的细汗,实打实地开心道:“我就知道——!”

    在他朝向池底张望时,温羽泽随手指了他硬币旁边的一枚。霍路德眼神灼灼看了一会,起身带着笑,轻声道:“真好。”

    是啊,真好。

    温羽泽那时候也这么觉得,他甚至开始认为,命运似乎觉得他已经付出了足够多的代价,所以在那之后拿出这纯粹的爱和温情来弥补自己。

    然而他错了。

    那天和霍路德回到医院后,温羽泽如往常般和父母接通了通讯。骨肉血亲相隔千里而不得见面,温羽泽看着父母微白的两鬓满怀辛酸,故而极力和他们谈论起一些高兴的事情来舒怀。

    母亲似乎对联盟的风土人情很感兴趣,时不时地在他叙述之后做出提问。而父亲则还没有走脱就这么把儿子交给别人的别扭,听到霍路德名字时还有些不忿地冷哼几声。

    那天聊到最后,突然有人来敲门。温父整了整衣襟,摘下眼镜后出了房间。母亲则抿唇一笑,压低了声音说这是父亲找来了一位帝国有名的分化科医生,想来为他面诊确认一下身体状况。

    温羽泽尚且有些赧然,说话时更是有些心酸:“没关系的,你们不要担心,我在这里恢复的很好……”

    外面似乎有门锁轻动的声音,画面上温母蔼然一笑:“但终归我们做父母的——”

    她话说到一半,外面突然“嗵”一声沉响,似乎有什么重物倒地。

    温母和温羽泽的表情霎时变了,他们对视过一眼,温母起了身,朝向门外嘴唇不住发抖道:“阿博?”

    外面没有丝毫声响,温母向前的时候步子都有些踉跄,但走了一步又想到什么似的,回头冲温羽泽挤出一个笑来:“羽泽不要怕,可能是爸爸他撞掉了什么东西。”

    但是一股莫名的恐慌感几乎要把温羽泽溺死了,那股畏惧像是千斤坠一样砸在他头顶,让他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声音道:“妈妈——你,你先不要出去——”

    温母没有应声,外面有沉沉的脚步声响起,在那个瞬间她抬手切掉了影像,她眼中漫着惶急时的眼泪,但还是强撑出一个笑容来,只留下最后一句话:“羽泽不要怕,爸爸妈妈爱你。”

    然而她似乎是太过紧张了,只来得及切掉了影像。温羽泽发疯一样的捧近终端,嘈杂过后入耳的是温母战战兢兢的一声问话:“你们是什么人?阿博呢?”

    温羽泽的眼泪瞬间漫了出来。

    对面的死寂只在瞬间,而后便是温母撕心裂肺的一声哭叫。她大概是在叫父亲的名字,也可能是怨恨到不择言的诅咒。那样歇斯底里的挣扎和哀嚎持续了许久,到最后完全变成困兽般的嘶吼。温羽泽从来没想过母亲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然而片刻后这样的声音消失了,他耳边就只剩下了哼吟声,那大概是人类垂死前写满无措和恐惧的喘息。寂静把自己这边的喘息声越放越大,于是温羽泽屏住呼吸认真去听——而他发现,到最后连那点细微的挣扎都没有了。

    死亡是张网,交织在温羽泽身上,把他包裹的密不透风。他捧着通讯听着,到最后一片寂静中那沉沉的脚步声由近至远,他涸死的生命里最后一丝气力也随着脚步声远去而抽离。

    那脚步声的主人在离开时似乎踩过了什么浓稠的液体,单是想象一下,温羽泽就能想到父母躺在走廊上的,不曾瞑目的双眼。

    至于那些猩红又尚且温热的液体……

    是血?

    他怔怔想。

    *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他根本不记得,只是在他记忆里他只不过听到后面父母惨死时弥留之音时稍稍窒息了一瞬间。下一秒他晃过神来的时候周围就已经挤满了人声。

    他似乎走在街上,大概是赤脚。因为脚底软滑又疼,似乎还黏黏腻腻,沾上了血。

    有个人的怀抱把他包裹的密不透风,和这个世界隔绝。他在黑暗中看清父母不曾瞑目的双眼,而耳畔有人哭得比他还要痛。

    温羽泽圆张着干涩的双眼看向霍路德,视野中他连对方的眉眼都看出一团模糊。片刻后温羽泽用嘶哑不成声的嗓子问他:“你哭什么?”

    霍路德在围观的人群中把他抱的更紧:“羽泽,不要怕,我带你回家。”

    温羽泽“哦”了一声。摇了下霍路德的手臂,魂游在撕心裂肺的痛楚之外,躲开又一场恸哭:“可我没有家了。”

    他的脖子上渗落了什么温热的液体,大概是眼泪。温羽泽在霍路德的怀抱里张望着天,眼前却浮现出了那时候赛德的脸。

    他似笑非笑看着自己:“我很好奇,你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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