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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刑侦:假象表面》 30-40(第12/31页)
贺瑱听罢,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揶揄道:“宋大法医如今也会开玩笑了啊?真是罕见。不过说真的,你就应该这样,成日里对别人的时候,比今天这天气都冷。”
他自己说完,打了个寒颤,又抖了抖身子,蓦地似乎又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宋知意待其他人的时候的确冷若冰霜,可好像对自己总是有浅浅笑意的。
这么不同吗?
难道……
贺瑱抿抿唇,有些古怪地看了宋知意一眼,可宋知意仍是那副稀松平常的模样,并没有任何紧张的姿态。
他咂了咂嘴,又抽了抽鼻子。难道就是像自己欣赏宋知意的法医技术一般,宋知意也十分认可自己的刑侦逻辑和办案效率?
大抵是这样的。
他撇撇嘴,既然琢磨不明白,也就不想了。
有这个时间功夫去想宋知意那让人捉摸不透的心思,倒不如多考量一番案件的情况。
到如今为止,他们还不曾有任何有用的线索。所有的一切皆如同散沙,完全拼凑聚合不到一起。
“我现在去给医院打电话,看看那边还有没有留存唐谦的血液样本。毕竟他大出血,失血过多输了很多血,现在再去抽取,恐怕也没什么作用了吧。”贺瑱拿出手机,就与医院沟通起来。
宋知意在等着他的反馈结果,不一会儿就见贺瑱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
贺瑱撂下电话,又说:“医院说虽然没有样本留存,但是当时因为并不知道唐谦的血型,和有没有其他的基础病,所以是抽血检测了的。但是的确没有任何苯/丙/胺的成分在,所以……”
“只剩下已经死了的团长了。”
宋知意了然,他顿时折返回自己的解剖室中,一个人将放在冷冻柜中团长的尸体取了出来。
死亡会冻结死者死前身体上的一切真相,直到有人将其挖掘出来。
宋知意看着解剖台上躺着的那具支离破碎的尸体,开始了二次解剖,并取下组织做病理与毒理检测。
也许他们真的都太过于想当然了,不曾想过这件发生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的惨案,竟然还有这么多值得挖掘的可怕内核。
贺瑱撑着身子等了好几个小时候,检验的结果终于出来。
可结果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就是团长的身体里也没有苯/丙/胺存在过的痕迹。
贺瑱拿到报告的一瞬间,就陷入了许久的缄默之中。这样的结果无疑是给了他一个沉重的打击,他们所有的线索似乎都在一处戛然而止了。
即便是想要抽丝剥茧,他也得先寻到那个丝线的头才行。
他揉着又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只觉得自己是不是发烧还没有好,怎么这般头大。
“唐谦说狮子是在下午吃过饭之后,突然精力充沛的,所以那顿饭就是关键。可是老虎和棕熊就没事,那么肯定确定是单独下给狮子的。”他撑着下颌,目光涣散地和宋知意讨论着。
宋知意的目光落在贺瑱展开在桌子上的笔记本上,那里潦草地记录着自唐谦口述而来的线索。
他的指尖不禁敲了敲桌子:“狮子没有被处理掉,就不能解剖。但是我们已经检测了它拉出来的粪便,里面却是含有没有被代谢掉的苯/丙/胺。所以是吃下去的,这点没问题。”
贺瑱撇撇嘴:“然后唐谦又跟我说,驯鸟师和团长都曾靠近过那些猛兽呆的地方。算了,还是先请驯鸟师回来聊一聊吧。”
“先等等。”宋知意却打断了他,“如果唐谦说谎呢?”
贺瑱顿时一惊,浑身战栗一下:“你也有这种感觉?虽然我一直觉得,唐谦那么爱惜他的动物,应该不会用动物做文章。可是他的所作所为,当真有些奇怪的。故而我心里对他也还是一直存疑的,但却又只是直觉罢了。”
但是破案并不能只依靠直觉,如今没有任何的证据指向唐谦这个受害者,更何况他还为了救人,而失去了自己的小臂。
任凭谁都不会觉得,是唐谦自导自演这一场戏的。
贺瑱踌躇了一下,还是播了内线电话给陆何:“把斯普瑞斯团里的那个驯鸟师叫来一起聊一聊吧。”
陆何依言便叫上一个同事,立马和他一起出了门。
贺瑱翘着腿坐在办公桌前,仍在网上努力地搜索着有关于斯普瑞斯马戏团以及唐谦的经历,莫名其妙地又想到了那个评论里说女性死者是一个网红博主的事情。
如同灵光乍现般,他将女性死者的照片发给了陈晓礼,并备注:陈记者,麻烦帮忙问一下你们媒体人,是否对这个女生熟悉?
陈晓礼这几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从前总是在五分钟内回复的信息,如今也会拖上些时间。
但没有半个小时,贺瑱的手机也就响了起来。他想当然地没有看来电人,张嘴就问:“陈记者,是有消息了吗?”
可那边的话音却顿了顿,又有些焦急地说:“老大,驯鸟师跑了!”
贺瑱一滞:“什么?!”
“我也是刚到了斯普瑞斯马戏团现在的落脚处才知道的,团里有人告诉我,他在两个小时前就已经离开了。”陆何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的微弱,似乎那边的信号并不怎么好。
可贺瑱还是听明白了,他深吸了口气,焦急地在办公室里转了几个圈:“现在问清楚他去哪了,怎么走的。等人找回来了,我再跟你们算没看管好的账!”
陆何也不敢再多言,撂下电话就去问询马戏团里的人了。
各说各的话间,他也确认了驯鸟师在两个小时前,是凭借其中一位成员房间突出去的窗台,跨到了临街对面并不远的楼上。
那时候,正好配合着另外两个人闹出来的动静,所以楼下巡逻看管的警察并没有留意到自己头顶上有人掠过的举动,让驯鸟师跑了出去。
帮着他的那个马戏团成员,是个年纪很小的小姑娘,被陆何严肃的表情一吓,竟是哇哇哭了出来。
“哎哎……”陆何也有点束手无措,但事态紧急,他还是呵斥道,“别哭了,把你眼泪收收。你既然肯帮他,那你一定知道他为什么要跑。所以他到底是不是幕后黑手?”
小姑娘被他骇得一个哆嗦,茫然地抬起眼睛,不住颤抖地说:“什么幕后黑手?什么意思?”
陆何板着脸,却看出了些许端倪来,而后没有再多言:“只说他去做什么就行。”
小姑娘又抽泣了几声:“他……他说他妈病得快死了,他必须得回去见他妈最后一面。但是你们看得又严,他走不掉,所以让我帮他。我只是……只是看他可怜啊!”
陆何有些沉默,如果真是亲人离世,而他被控制在这里不能离开。那如果而后证明了他和本案毫无干系,他们支队是脱逃不掉被人咒骂的结局的。
他叹了口气,给贺瑱回了电话,说明了情况。
贺瑱也有些无可奈何,但还是下令在马戏团住所到飞机场或是火车站的一路上设检,并且也知会了机场和火车站里的警卫。
终于,他们在火车站的检票口,堵住了马上就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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