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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为妾》 60-70(第2/23页)
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末了,小二道:“温娘子,你手上的木哨可以吹,声音不大,几近没有,但声线波动很大,吹了便可召唤信鸽来。消息若没法子递给宋大公子之时,便可吹哨子,由信鸽径直带到付府。”
“温姨娘,你怎么会进去那般久,还不曾出来?是不是衣裳出了什么问题?”宋岚在外头问。
温迟迟朝小二点了点头,而后便风平浪静地走了出去,笑道:“腰身收的太紧了些,若不是有它,我便能穿得下去了。”
说着,温迟迟指了指小腹。
宋岚遗憾地点了点头,又随着温迟迟逛了会儿,这才离开。
傍晚用完饭,喝完药之后,温迟迟回忆着宋岚交代她的话,提笔开始写信。虽然盘雪再三告诫她情蛊之事,但她就是一个内敛的人,这等肉麻的话,即便是信纸传递,不用面对面对他说,她也觉得脸皮在被人摁在地上摩擦着。
笔提了又丢,丢了再提,如此反复,磕磕绊绊,终于凑齐了百来个字,命青松将信送了过去。
没等两天,宋也的回信便送到了温迟迟的手上。
拆开一看,只见上头龙飞凤舞写着三个大字:【知道了。】
温迟迟蓦然心梗,当着青松的面,气鼓鼓地折起信纸,径直丢进炭盆中,给烧了。
青松头上铃声大作,霎时间后背起了一层冷汗,后来两天他发现,温姨娘不光没给主子去信,连带着对他没什么好脸色,连用饭也少了不少,青松更是每日晚上给南边的写信述职时候也有些汗颜与惶恐。
而宋也在扬州即便再忙,每晚都抽空瞧瞧青松给他去的信。
温迟迟不写,他也瞧破了她成日躲懒的心思,并不那样恼怒,闲暇之时瞧瞧青松汇报的她饮食睡眠情况便足够了,她再写了,他也抽不出时间看。
那日她给他去的信倒令他意有些外,正因为不常见,他便多看了几遍,以至于狼毫上的墨水滴了数滴到了文书上。
也没什么心思处理文书了,他有些心烦意乱,于是便挥笔写了三个大字送给罪魁祸首,这便已耗尽了他微乎其微的耐心。
如今她又哪里是朝青松摆脸色,分明是借青松朝自己表达不满,宋也扯了扯嘴角,无奈地笑着,继而挥笔洋洋洒洒地写了几句,连哄带吓地让她多用些饭,多睡些觉。
写来流畅,挥洒自如,奏疏公文写得,家书自也不在话下,宋也写着写着,速度却慢了下去,他盯着信末——
【夜雨忽至,江南已春,长想念。】
收笔时,倒是一气呵成,想也没想便添了上去。
宋也凝眉看了很久,越看越觉得黏糊腻歪,便重新提笔将最后一句话划掉了,而后便摔了笔,令长柏将信送了出去。
温迟迟拿到信,一目十行地读完了,见着底下一片墨迹便自动跳过了,也没往深处想。
昏黄的灯火下,温迟迟伏在书桌上,想了想,提笔郑重地写道:
【郎君赐览:
自你离去,夜不能寐,食难下咽。妾当知君深中有谋,心忧天下,于君,儿女之情较天下黎民,不过三分之一。
男子丈夫以天下为先,有此夫婿,妾心甚慰。然君为天下,妾为郎君,离别数日,前路几重尚不可知,而君所用所思,
妾知之甚少,自惶惶终日,忧心难安。
江南地杰,水灵人材。然山高水重,被寒衾凉。若佳人在侧,妾自展颜,喜难自抑。惟君坦诚以告。
君纸长言浅,废弃纸张,恐有石王争豪穷奢之嫌。君骨清风,不必再寄。
馀言不尽,只此寄知。
汝妾温迟迟敛衽拜寄】
宋也拿到信之时不禁蹙眉哂笑,瞧瞧,这话说的,浓重的醋酸味扑面而来,都怀疑起他身边有了新欢了。话里话外,一字一句,无处不在埋怨他话少,冷淡。
宋也道:
【日理万机,无心红袖。佳人遍地,然汝不常有。满意与否?醋味太浓,多喝甜羹。】
忙得很,没心情想着男女之事,扬州确实美人很多,但我只有你一个。这样说了,够不够?满意不满意?
尽管面上尽是无奈之色,宋也嘴角却不不由地弯了弯,便命人将这封没有亲启署名的信递给了长柏。
长柏拿着信件往外头去,刚走不过几步,宋也便又将他叫了回去。
宋也想了想,又在下头加了十几道扬州当地的菜名。
淮扬菜,他今晚吃的。味道,一般吧,不过他没说。只留下了这十几道菜的名字,堪堪挤满了大半的纸张。
温迟迟拿到这信的时候,看着底下的菜名陷入了沉思,看了有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应当是他哪一日午膳或者晚膳的吃食。
她提笔,便开始写回信,从起床到晚上入睡,事无巨细地统统写进了信中,温迟迟不觉得有什么,这些她不写,青松也会写,顶多就是宋也费力看两份大差不差的信而已。
但也并非全然没有好处。她每一封信都会在信的末尾问问他吃食,睡眠如何,见了哪些人,做了那些事。
宋也尽力敷衍,只会将无关紧要的事告诉她,旁的只字不提,但信渐渐去的多了,宋也的戒备心便也就没那么重了,虽是写日常之事,但话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既然有缝隙,便必然不是全然的密不透风。
将宋也稀碎的话语拼起来,再加上用木哨暗中同宋大公子联络,事情的轮廓便也就出来了。
正月刚过,天气没暖和一阵,江淮等地倒春寒,下了一场桃花雪,此时小麦正处在拔苗之时,抗寒能力差,田里倒了许多小麦苗,虽不严重,农户就是依赖这几亩田的粮食收成维持生计,朝廷便往下拨了赈灾银子,用以抚恤农户用。
银子从国库中拨出去没多久,便有地方官一手上疏弹劾江浙三路命官敛财受贿,一手在江浙三路首府击鼓鸣冤。经此波折,天下哗然,江浙地区民心因桃花雪受灾本就不稳,如今又满城风雨,便有农户集结示威。
这便是宋也着急南下的原因,也是温迟迟大约了解到的事。
但温迟迟想不到,其实此事说起来算不上什么大事,只要朝廷派出京官,给予回应,不消几日,便可迎刃而解。
而然在这个节骨点上不巧,宋也刚将知晓付家走私军火一事透露了出去,江浙地区便闹出了这档子事,其中的涉事官员还包含了他当初在杭州提拔的官员王德。
很显然,是付家的人动的手脚,来分散宋也的注意。
所以宋也便将计就计,顺着他们的意来了扬州,亲自处理此事。
事情是不算大,但杂事烦扰,处理起来麻烦,牢狱中拿了一批人,得审问。还得赴各方官员的约,在酒桌上谈事。
温迟迟注意到宋也在最近寄来的信最底下要这么寥寥几个字——
【听说南方的兔子天气冷时会在夜里出洞觅食,过几日我上山办事,顺道给你捉一只回来。】
喔,信后头还有第二页,温迟迟瞥了瞥整整两页写满了的纸。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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