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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据说我是早逝白月光[快穿]》 160-170(第14/15页)
兵凶战危,自古如此。搏杀三代,出生入死,一招不慎,全盘皆输……”
“我儿还是读书好啊!”
众人各异的心思止于看见少年单薄赢弱的身体摇摇晃晃,而后在一阵惊呼中倒地。
……
越殊醒来时已是傍晚。
残阳如血渗过窗扉,在他床前投下一片血红色的帷幔。
“世子醒了,世子醒了!”陪床的小厮、丫鬟纷纷露出喜色,“快去通禀大姑奶奶!”
作为病人的越殊没有指手画脚,安安静静接过丫鬟递来的温水,边喝边整理思绪。
这一世的他出身优渥,是大魏王朝广安侯府唯一的继承人。
大魏王朝开国至今三十余载,正值王朝上升期。当今天子是第二代帝王,却非守成之主,反而颇有进取之心,即位以来兴武开边,拓土数百里。这赫赫武功便有广安侯府解氏出的一份力。
解家往上数五代,不是什么世家名门,不过是山中猎户而已。第一任广安侯追随大魏太祖起兵,多年出生入死,最终实现从一介猎户到开国勋贵的逆袭。
而后两任广安侯,即越殊这一世的祖父解重与父亲解巡皆是忠心耿耿、勤于王事,父子二人在军中身经百战,不曾辱没广安侯府的门楣,反而令解氏的声名愈发显赫。
解巡这一辈共有姐弟二人。
解玉华将门虎女,英姿飒爽,当年下嫁寒门举子,一度引人笑话。不想三十年过去,昔日的寒门举子已成当朝右相,夫妻恩爱,共同抚育一双儿女,羡煞旁人;
而解巡天生神力,勇猛过人,当年初次随父出征便斩获东虏酋长之子,少年将军御马入京,被楼阁上远远观看的闺秀一眼相中,缔结鸳盟,也算是一段锦绣良缘。
这一世的越殊就是在这样一个人口简单、家风朴实的家庭中诞生的。他娘杜棠给他起了一个颇有诗意的名字,解鸣蝉。
解巡觉得这个名字没有男子气概,又给儿子起了个小字“东临”,寄望于将来他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率魏军一扫东虏,颇有望子成龙之意。
奈何越殊这一世意外早产,生来病弱,宫里德高望重的御医都说只能精心养着,连读书科举对他而言都太过劳神,父子二人并肩作战的“梦想”自然成了空。
越殊长至十三岁,不曾见过大魏帝都之外的光景,只能从父祖口中听闻边关的霜雪、战场的风沙,闲来便随母亲学习琴棋书画,读史书杂记,生活平淡,却并不寂寞。
这样的日子在三个月前被打破。
东虏入侵,边关告急,解氏父子一同出征,原以为又是和从前每一次一样的结局,然而此番广安侯府迎来的却是噩耗。
三路大军出征,左路军统帅通敌叛国,理应外合之下,解氏父子率领的中路军和右路军尽皆遇伏,父子俩奋不顾身开道,率军一路冲出重围,解重断后身亡,解巡虽成功率军突围,却也因伤重不治而去世。而此番出征的十余万军马折损了七成。
噩耗传至京城,天子震怒。念在解氏父子为国殉身,广安侯府只剩孤儿寡母,多有抚恤,通敌叛国的祸首则被满门抄斩。
与夫君多年恩爱不疑的杜棠在解巡的遗体抵达京城后直接一病不起,她强撑着给公公和丈夫办完后事,没几日便跟着去了。
于是,才办完丧事的广安侯府多了一重丧。
而身体本就不好的越殊短时间内送走了三位亲人,身体亦是支撑不住,灵堂之上当众昏倒,足足睡了大半个时辰才醒过来。
伴随他一道苏醒的,还有诸多前尘往事。一朝觉醒,原本稚嫩的他蓦然成熟起来。
解玉华步入室内,第一眼就看见倚在榻上的少年。
还是从前俊秀而稚嫩的脸庞,单薄瘦弱的身体,不知怎的却多了几分不动如山的沉稳,似乎一夕之间就成了大人。
她一时又是欣慰又是心疼。
她的到来惊动了沉思中的少年。他苍白的脸上绽放出一个微微赧然的笑容:“我突然昏厥,不能理事,让姑姑费心了。”
“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从前也不见你对我这么客气。”解玉华上前一把揽住小侄子,“瞧你,都瘦成了一把骨头,你爹你娘见了得多心疼啊……”
想到已故的父亲、弟弟,和弟妹,解玉华悲不自胜。
她强忍悲痛,劝道:“这几日你且勿要再为琐事操劳,保重身体。有我在,哪用得着你小孩家家的忙里忙外。”
见越殊就要开口,担心他推辞,她柳眉一竖:“我也是姓解的,广安侯府亦是我家。解东临你莫非不把姑姑当一家人?”
以大魏王朝的礼法而言,外嫁出去的解玉华的确不算是解家人,也没有资格代替侄子举办丧事,但越殊是在乎这些的人吗?
他微微摇头,神色认真诚恳:“姑姑冤枉我了。我是想说,一切就拜托姑姑了。”
他的确不能再操劳了。醒来后他第一时间给自己号了脉,这副躯壳如今简直是抽空了的竹笋,只剩下最后一丝生命力。若非他及时觉醒前世记忆,观念也同古人有了差异,不再那么看重虚无的身后之事,继续忙里忙外操劳下去,侯府迟早再发丧。
见侄儿不再执拗,解玉华舒了一口气:“这就对了。你自个儿的身体最要紧,旁的都排后边。我们解家往上数三代还在山里猎食,哪里就有那么多讲究。”
此前她劝也劝不住,这孩子执意亲力亲为,要为他娘尽一份孝心,她真真是唯恐弟弟留下的独苗苗跟着步了他娘的后尘。
得了准话,解玉华索性暂时搬回了广安侯府,将侯府一应事务都接过手去,不再让越殊操心。越殊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守灵。
半个月光景转瞬即逝,侯府的女主人已经入土为安,天子一封圣旨传到广安侯府,将将十三岁的越殊就成了新的广安侯。
考虑到守孝,接下来几年,朝堂之事都与他无关。
越殊打算用这几年时间调养身体,顺便好生思量日后的路。
入朝为官是不可能入朝为官的,越殊担心自己哪天看皇帝发号施令不顺眼,当场干出大事来,且朝堂上也不缺他这一号人。
至于再来一出“天下无君”,也大可不必。他又不是什么十斤骨头二十斤反骨的造反派。大魏王朝立国三十余载,天下百姓三十年前才经历过一遭乱世,不管打着什么旗号再次掀起动乱,都是违逆人心之举。
当然,有一件事,将来无论如何都是要做的。越殊微微抬头,望向遥远的东方。
那是这一世的父祖身殒之地,将来他迟早要走上一遭……
解玉华可不知道眼前乖乖巧巧的侄儿脑子里琢磨着什么凶残的念头,眼看她就要归家,将侄儿孤零零一人留在广安侯府,解玉华很是不放心,难免叮嘱了又叮嘱。哪怕两家都在京城,来去不过两刻钟罢了。
临别之际,她又提起一件事:“你和婉儿的婚事是当初我同你娘一起定的。如今你娘不在了,我少不得替你们多操些心。待你出孝,婉儿正好及笄……”
解玉华后面在说什么越殊已经忽略了。他脑海中反复回荡着“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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