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句话,主角受为我抛弃孽徒: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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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大哥。”

    他赶忙弯腰捡起箭,在他手碰到尾羽的一瞬,剑矢化作流光。

    听到光团内传出听不懂的话,问泽遗眼疾手快支起结界。

    “是南疆那妖讲的话。”

    一个南疆的剑修惊叫出声,随后赶忙住嘴。

    讲话的声音应当来自个男人,他的语调飞快,还带了怒意。

    丹阳的头越来越低,脸上不剩倨傲,只存恭敬,像要埋到地里去。

    他鼓着还有些腮肉的脸,委屈喃喃着问泽遗听不懂的话,哪怕传音的妖兴许都听不见。

    “你能否听懂?”

    问泽遗来到南疆剑修跟前,小声问他。

    剑修面露难色:“只能听懂一些。”

    “好像是他哥哥在说他不争气,又莽撞行事,还坏了人族宗门的计划”他错愕,声音压低。

    “不对劲,妖何时这般亲人了?”

    他在南疆待了数百年,比谁都清楚妖和人的隔阂。

    可这传音的药反倒是在训斥自己的弟弟,绝口不提人族修士扣押了他。

    传音切断,丹阳将光团破碎而成的碎光攥在手中,随后又松开。

    “我和你们走。”他眼神坚定,走到问泽遗跟前,“你们带路,去持明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刚才还嘴硬得很,怎么现在这般好说话?

    “你哥哥让你去?”问泽遗试探。

    “嗯。”丹阳点点头,“他说听宗主给的消息,那个禁药危险,要我去帮忙。”

    “你说的是持明宗宗主?”

    “对啊。”丹阳奇怪地看向他,“他是你师兄,你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问泽遗不自觉地勾起唇角。

    能让妖信服的修士不多,但兰山远就是其中之一。

    经过多次合作剿魔,妖不会仰慕他,至少也对他心存三分尊敬,他说出的话足以引起妖族重视。

    既然大师兄能加急找到丹阳的家族,想必宗里也已经想办法得知了丹阳的种族。

    丹阳愿意配合调查,禁药也有眉目,可谓是柳暗花明。

    这些天大师兄没联系他,想必也是因为太过忙碌。

    “你也,奇怪。”丹阳被他这副模样弄得愈发摸不着头脑。

    莫名其妙怎么笑了,和十七一样奇怪。

    难道人族都是这样吗?

    问泽遗正色,看向身后的修士们:“半个时辰后动身,今晚前得赶回持明宗。”

    “遵命!”修士们为之一振,齐刷刷道。

    剑修们风风火火忙碌着,问泽遗在处拐角找到了十七。

    男孩蜷缩着,就像他第一次遇到他时那般。

    十七抬起头,语气平淡:“您要走了吗?”

    “抱歉,家中有急事。”问泽遗半蹲下身,逼仄的角落里只留下他们二人。

    “我会带你到处富庶的城镇,给你寻个好些的去处。”

    看着十七的眼睛,他心情比方才沉重得多。

    他想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分量重到足够将十七这个毫无根骨的孩子带入宗门。

    若是动用副宗主的职权,十七在宗门里未必过得自在。

    而且十七自始至终都没打算跟他太久的意思,两人缘分,以萍水相逢做结尾最佳。

    “好。”十七对此全盘接受。或是换句话说,他素来接受问泽遗给的任何安排。

    “先生。”十七踌躇片刻,抬眼看向问泽遗,“您觉得,我是个坏人吗?”

    “为什么这么想?”问泽遗笑了。

    “你自然不是。”

    十七确实有些奇怪,但很讨人喜欢,他非常乖巧,和坏压根沾不上边。

    十七脸上表情不变:“如果我杀过人,还不是吗?”

    “我也杀过。”问泽遗对他的话略微感到惊讶,但看着不安的男孩,也不觉得他面目可憎有一星半点。

    “有些人杀人是为仁义,有些人杀人是为了救更多人,也有人是被逼无奈,才举起的刀。”问泽遗没忍住,摸了摸他的头。

    “十七,我信你是后者。”

    “你这般聪明,应该明白最重要的是活下去。”

    这孩子都磕磕绊绊活到十来岁了,一定要努力往前走,想尽办法活下去。

    “嗯。”

    十七露出个问泽遗从未见过的大大笑容,显得阴郁的面容真有几分乖巧。

    “走吧,我们该离开了。”

    问泽遗拉住他,将他拽离拐角处的阴影,走入前堂的灯火通明。

    离别来得很快,甚至不用等到黄昏。

    几十里外的水年镇是个富庶地方,被称作中土中的鱼米之乡。

    渔夫唱这歌划桨,路上行人走得坦荡,和十七一般大的少年无忧无虑地笑着打闹跑开,甚至偶尔能瞧见不闭户的人家。

    哪怕同在一片凡间,一片天下,差距也是如此之大。

    问泽遗手巧,用干净的麻布三两下做成个包裹,里头塞得鼓鼓囊囊。

    他将包裹递给十七:“打开看看,有几件衣服,还有跌打药和钱袋子。”

    “跌打药足够你身上伤愈合三次,但是药三分毒,往后还是别受伤为好。”

    十七打开包裹,被扎好的跌打药上压着个简朴的荷包,里头装了十两银子,还有些方便买吃食的碎钱。

    这些钱足够十七在凡间安生过很久,久到足够他养好身体,再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包裹最底下,还藏了只小木匣,只有巴掌大点,带了活扣十分精巧。

    迟疑着揭开木匣,十七愣住了。

    里头是一副小画,同当下世人热捧的写意流派不同,笔法非常细腻。

    是他靠在窗边发呆的画面,只是十七浑身伤疤在画上消失不见,他憔悴的面容也变得明媚些,空洞的眼神中落了光。

    问泽遗笑了:“看你喜欢,所以就顺手画了张,画得不够好,若是哪日不见或者剐蹭,都无所谓。”

    他只是单纯想要给他赠画,本质上和送银两没区别,不需要十七有任何情感负担。

    他实在是不想画十七那一身伤,所以干脆艺术加工了下。

    “我会好好保管。”

    十七就像之前抱着点亮长夜的灯笼那般,紧紧抱住木匣。

    “要紧的不是保护好画。”

    问泽遗无奈,十七怎么听话只听进去一半:“是保护好你自己。”

    他忽然有些想问给十七的那盏灯在哪,但看十七没带着,估摸是走夜路仓皇中丢了,也就不去勾起他伤心事。

    毕竟灯的作用是照明,目的已经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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