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白切黑仙尊男主后: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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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别说话,快随我走。”

    巫花扶起柳别鸿,散下迷毒,趁乱带柳别鸿离开。

    她离去后,也一直留意着公子的动向。听闻天命盟护天者接二连三死去的消息,为公子忧心不已。

    一听到他的消息,便一路追寻而来。

    总算,比死亡先找到了他。

    *

    六月初九。

    “师父……”

    杨平山的大弟子随渡奉上新得来的信。

    杨平山打开,上面写着:

    [柳别鸿下落不明。其余人已集齐,你何时动手?]

    此信乃七日前,随渡收到的。

    发信者,便是那些拿到了护天者尸体的人。

    名义上,他们自称天命所归。

    实际上,他们自己清楚,他们和护天者们一样都是罪人,是当初一同追杀谢无镜,污蔑谢无镜与魔族勾结的人。

    如今谢无镜当真成了魔,虽未明确身份,但当初犯下罪过的人,接二连三惨死在谢无镜的设计之下,就连护天者们也无法逃脱,他们心里都怕极了。

    怕有朝一日,生不如死的命运,降临到他们头上。

    所以他们开始想方设法取得护天者们的尸体,意图用他们的尸首去向谢无镜请罪,请求谢无镜的饶恕。

    随渡与他们一样,曾围剿过谢无镜。

    如今因杨平山回乾元宗后,便待在苦潭峰不出,随渡也成了现下唯一能对杨平山动手,拿到他尸体的人。

    他们认为,随渡逃不过,与他们是同党。

    但七日前随渡收到那些人的信,犹豫再三,还是将信呈给了杨平山看。

    回来还不到一个月,杨平山面容沧桑了许多,身姿也显老态。

    他深吸口气,道:“随渡,随为师去明心台看看吧。”

    随渡应道:“是。”

    随渡跟在杨平山身后,走至主峰明心台。

    那是所有乾元宗弟子每日上早课必经之地,意在见台明心。

    时辰尚早,天刚显破晓之色。

    陆续有弟子走过明心台,瞧见台上的杨平山与随渡,仓促移开视线。

    他们微蹙的眉,足以表明他们如今对杨平山的想法。

    杨平山虽未卸任掌门一职,但乾元宗的事务如今都不再经过他手。

    他同摆设无异。

    此刻接二连三被弟子们无视,似乎是连摆设都称不上了。

    杨平山眺望四野,将乾元宗风光与弟子们在晨曦中沉静修道的景象刻入眼底,道:“随渡,随我回苦潭峰。”

    随渡应:“是。”

    杨平山缓步向苦潭峰走去,突然絮叨起了往事:“我幼时拜入乾元宗,因天资不凡,成了赵觉庭的亲传弟子。”

    “我是他第一个徒弟,也是他最用心教导的徒弟。他教了我许多许多……”

    “我在他的教导下,渐渐将他的话奉为圭臬。我视他如父,却未曾想,有朝一日,他也会为了一己私欲算计于我……”

    随渡跟随在杨平山身后,静静地听着。

    恍惚感觉自己跟着的不是一名曾经德高望重的大修,而是一名行将就木的老者。

    杨平山:“赵觉庭离开后,我一度陷入迷茫,不知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只能硬着头皮跟随其他护天者行事。我这时才发觉,赵觉庭将我培养成了一个不会自己做主的傀儡……”

    他念叨间,终于走回苦潭峰。

    他在苦潭峰的道台打坐,从储物戒里拿出一瓶药,服下。

    再拿出一叠信纸,将其一一放在身前,动作竟有些颤颤巍巍。

    这些信上,写着护天者们尸体的消息。

    杨平山注视着信,道:“死了,都死了……”

    “师父,咱们乾元宗乃灵云界第一宗,量他人也不敢轻易来犯。您……不要多想。”

    随渡五味杂陈地劝慰。

    杨平山摇头,要他在自己对面坐下。

    随渡在他面前打坐,仿佛回到幼时,被杨平山领进门,第一次在师父面前打坐的时候。

    那时的杨平山便是这副样貌,只是神态要意气风发许多,威严又不失和蔼地告诉他:从今以后,你叫随渡。师门有规,其一,尊师之令……

    此刻,杨平山却望着他,道:“随渡,我不是一个好师父。我希望你,不要做一个像我一样没有主见的人。”

    “你记住,师父的话,不一定都对,不是全都要听的。”

    随渡拧眉:“师父,您别这么说!我……”

    随渡话未说完,杨平山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点点发黑的血溅到写着护天者们消息的信纸上,杨平山粗重地喘息着。

    随渡愕然,不知所措。

    这才反应过来,师父方才所服之药,并非这段时间常服的养身之药,而是毒药。

    他连忙上前要为杨平山医治。

    杨平山却喝道:“坐好。”

    随渡红着眼眶坐回去。

    杨平山抬手,一如幼时训诫完他之后那样,摸摸他的头,对他笑:“随渡啊,拿师父的尸体,换命去吧。”

    说罢,他的手从随渡头上滑落,头永远地垂了下去。

    随渡端坐在他身前,很久很久。

    他极力克制,却终是像小时候在师父面前那样,哭得身体颤抖。

    作者有话要说:

    道可道,非常道。

    ——老子《道德经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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