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道被迫沾花惹草: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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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想法转瞬即逝,比飞舞的纸牌还难以捕捉。

    庭霖按下繁杂思绪看向对面:“虚实?”

    贝西墨叹了口气:“神牌为虚,我们保‘加百列’。”

    凡俗牌对凡俗牌,一个排行第二,一个排行第六,且点数也一大一小,毫无疑问,迪恩的牌作废。

    牌面上,生有坚硬鳞片、口吐风、水、火的龙族身躯开始龟裂,“嘭”的一声沦为一片金灿灿的粉末。

    庭霖心情不错,看着一局过后审裁人收拾残局,缕缕柔风灵活的触手般整理好所有纸牌,正准备打乱重洗的时候,迪恩抬手道:“抱歉,我申请暂时休息一会。”

    阿佛洛狄忒微微一笑:“当然可以,本来只是一场游戏罢了,先生不必太过揪心,请自便。”

    输了一枚铜币根本不算什么,令人难以接受的是计划被人打乱,简直措手不及,迪恩起身匆忙下台,只留贝西墨留在原地和其他人一样等待。

    阿佛洛狄忒站在长桌的一方,拾起贝西墨和迪恩用来做筹码的铜币,皓白的手臂一转,将其放在了庭霖的酒杯旁边。

    伴随着花香袭来,龙族女士也靠得越来越近,庭霖不得不抬起头,看着四周再次升起的屏障,波澜不惊地靠着椅背:“审裁人这是做什么?”

    阿佛洛狄忒端起酒杯,单手撑桌半坐在桌上,同时俯身向下,轻轻以酒杯冰凉透明的杯壁上沿点上庭霖下唇,然后微微用力按压辗转,直到那处浅淡的颜色泛起红,才施施然收手。

    而与有了血色的唇瓣截然不同的是,坐在椅上、被他困于椅背与桌子之间的东方人依旧无动于衷,甚至愈加冷漠与审视。

    庭霖纹丝不动地静然端坐,眼皮一掀,眸光冷冽地注视着面前行为颇为大胆的审裁人,侧脸避开他抵在唇边的酒,淡然道:“小姐自重。”

    阿佛洛狄忒眉梢微微一挑,状似十分稀奇,又似十分受伤,直起身把酒杯扔在一边,趁庭霖不注意一把抓住他的手捧在胸前,眼眸含泪,低声下气地脆弱道:“我的宝贝小甜心,是我哪里做错了吗,你一定要如此疏远我吗?”

    庭霖表情一瞬间由冷漠变得空白,僵硬得如同在冰棺里封了千年的尸体,半晌才神魂出鞘般抽出了手。

    庭霖觉得自己周身骨骼都因太长时间没动而发出侧耳的咯噔声,警惕道:“你是谁?”

    阿佛洛狄忒立刻卸下柔弱的保护色,活泼地在他侧脸印下一个鲜红的唇印,亲亲热热道:“我是你的宝贝小甜心呀。”

    第088章 公主

    如果到了这个地步还认不出来他是谁, 那庭霖就不叫庭霖了。

    但他有点不太想认。

    屏障隔绝了视线与声音,数不清的呜呜泱泱、意味不明的杂音都被挡在了外界,一直悉悉索索小动作不停的吸血鬼也难得安静下来, 窝在角落里一声不吭。

    庭霖迅速在脑中过了一遍龙族的皇室成员, 怔愣道:“阿佛洛狄忒……公主?”

    阿佛洛狄忒笑容越来越灿烂, 哼笑一声, 强行把庭霖椅子上拽起来想要按进自己怀里。

    “等等。”庭霖用手背支开阿佛洛狄忒的小臂, 当即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冷静地注视着面前的龙族:“你……现在是女生?”

    “啊,这个嘛, ”阿佛洛狄忒手指绕着发尾转了两圈,抬手摘下了脖颈上的项链, 原先略带魅惑的声音顿时低沉了几分, “要不你亲自来摸一摸?”

    他所戴的黄金项链大概具有某种迷人耳目的功效,庭霖被他握住手腕摸在了龙族凸起的喉结上, 无需凝神也能察觉到手掌下触感之清晰, 并伴随着开口说话的动作轻轻震动。

    耳畔陌生而熟悉的腔调相当轻佻, 阿佛洛狄忒修长手指间凌乱的缠绕着细细的链条, 不紧不慢地带着庭霖的手往下走:“庭霖同学, 今天我来见你之前可特意装扮了许久呢。”

    摘下项链后阿佛洛狄忒的胸前一片平坦, 只有放松之后戳起来软软的肌肉, 但庭霖的脸色依旧不大好看, 顿了顿抽回了手:“你怎么成公主了?”

    “公主不好吗?”阿佛洛狄忒眨眨眼,“我是陛下最小的女儿,比我大的几个便宜哥哥没有一个人注意我, 就连为成为继承人而自相残杀的时候都会避开我。”

    阿佛洛狄忒还想掀开裙子来试图证明什么:“但庭霖同学真的不想再确认一下吗Z?我感觉我发育的挺好的……”

    庭霖闭着眼按平了他的裙角,从乾坤袋中拿出一件与他裙子同色的披风披在他身上, “不想,不用告诉我,你来做什么?”

    “借来参加校庆的机会出来透透气,顺便来策反两个人,当然,主要是为了你。”阿佛洛狄忒慢悠悠地把项链戴了回去,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再次后退的庭霖,“庭霖同学,站那么远做什么,我还能吃了你吗?”

    “男女授受不亲。”庭霖板着脸把所有真气凝聚于双眼,勉强透过项链看破了他女装之下的男身,“龙族皇室不比皇宫外随心,你尚未婚嫁,万一走漏了风声对你没好处。”

    阿佛洛狄忒从耳环中取出一面小镜子与口脂,坐在桌上对镜补全唇彩,闻言忍不住笑起来:“谁说没好处的,说不定可以将计就计,趁着老东西还没死去请一道旨意,换作东方世界的说法应该叫……对,赐婚。”

    庭霖接过赫尔墨斯默默递来的湿帕,心烦意乱地擦着脸上的唇印,阿佛洛狄忒补完口脂后托腮畅想:“说起来,算算我如今的年龄,也差不多该成婚了,比我年纪稍小一些的表妹们也都有家室了……”

    阿佛洛狄忒越算越觉得可行:“老东西如今半死不活,他不同意也得同意,而且现在天气不算太冷,冬天第一场雪来临之前就可以把婚礼办了,地址就直接选在皇宫,说不定可以和我的加冕仪式一块办,婚后如果想要孩子的话还能抱几个我姐姐的孩子,但不能抱我哥的孩子,因为极有可能不是亲生的,然后从小养在身边,给每个人都起两个名字,一个随我一个随你姓庭……”

    庭霖:“……”

    他话怎么这么多,怎么能自己一个人就把话题扯到未来孩子该起什么名字上的?

    庭霖委婉道:“我觉得你想的有点多。”

    “多吗。”可能是庭霖的声线过冷,阿佛洛狄忒漂亮微红的脸庞一白,心情陡然低落了下去,矜贵华丽的金瞳都变得灰暗,长发无力地垂在耳边,一言不发地攥紧了披风前襟。

    阿佛洛狄忒双唇紧抿,深深地望着庭霖:“庭霖同学,在我们几人中,我是最晚见到你的人。”

    “我不比其他人与你相处时间长,我对你所有的记忆、印象,都来自与其他人的感官,如同雾里探花,水中捞月,朦朦胧胧,似真非真。”

    阿佛洛狄忒扯了扯唇角嘲讽一笑,“你都不愿意接近我,但却与他人熟稔到日夜同居共眠,只有我一个人被困于皇宫,出都出不来,只能望着窄小的天空描摹着你的轮廓,想象着与你的未来。”

    “……你家的皇宫比亚科斯学院都大,草坪广阔到能跑马,而且那座远离陆地的海岛也是你的。”庭霖下意识想移开视线,反应过来后硬生生把自己定在原地,“而且,没有他人,那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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