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当纨绔[穿越]: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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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逢清明、六月十八我都会与那人一起放一盏河灯。”

    他看着在江雾中远去的一点灯火,很轻很轻地说道:“今年只有他一个人了。”

    彼时的萧洄坐在河边,手臂撑着下巴,对着平静的水面发呆,把这几句话当做八卦来听。

    他或许猜到了姬铭口中的人是谁,但他不会说,会装作不知道。

    他只是静静听着。

    听着对方说,“如果有一天你回了京都,请记得帮我放一盏灯。”

    不要让他一个人。

    ……

    ……

    夜晚的河流好似深不见底,像是底下有一张大口,正蓄势待发着随时将外物吞了去。萧洄将河灯放在水面,静静地看着它们入水后随波往下游流去,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神情有些哀伤。

    这种时刻通常会让人想起已逝的故人,悲伤是在所难免的。灵彦不知道怎么该安慰他,所以他也静静地蹲着,看着河面上一盏盏承载无数思念的灯一点点远去,然后在心里默默祈祷。

    ——希望他家公子天天开心。

    ****

    下游。

    能游到这里的灯不多了,这里接近城墙,岸边种着一棵高大的榕树,枝条长长的,伸向了湖面,繁盛的枝叶恍若融入这浓浓夜色。

    树干上坐着一位黑衣青年,一身干练的劲装,马尾高束着,眼尾上挑。他背靠树干,左手随意搭在曲起的腿上。

    树叶挡住了光,唯有粼粼的月光透过平静的水面打在他清冷的眉眼上,冷漠中透着一份孤独。

    晏南机手中握着一枚木刻,红绳和穗子凌乱地缠在他修长指间,一盏未点燃的灯挂在旁边的枝干上。

    无论是蝉鸣亦或是人声,万籁俱静,某一瞬,好似世间只他一人。

    晏南机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那条“锦鲤”,真实的触感清晰地提醒着他。

    忽然,有两盏荷花状的河灯越过那些将明将灭的灯缓慢又坚定地往下游游来。

    能到这里的河灯,大多油尽灯枯,可这两盏这般实属罕见。晏南机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看着它们朝他游来,看着它们经过脚下,看着缓缓离去。

    ——他看到了即将被火焰吞噬的、熟悉的名字和字。

    ……

    ……

    清明一过,城郊的住宅彻底竣工。难民们在济世堂和户部的安排下,逐渐在京都城扎根。

    三州也传来好消息,泰兴帝大喜。于三日后御花园设庆功宴,宴请功臣。萧洄发现宴席名单里有自己的时候,还愣了好一会儿。

    他是名单里唯一一位平民。

    既无官职,也无爵位。

    这道圣旨送到萧家的时候,如同小石落入平静的湖面,起了阵阵波澜。

    萧怀民将圣旨看了又看,最后拍了拍萧洄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要是不想去就称病吧,皇上那边爹来想办法。”

    “爹,您真的敢啊?”萧洄笑了笑,将圣旨拿回来像裹画一样裹好,道:“去就去呗,我一没科考二没举官的,那么多大臣看着,皇上还能吃了我不成?”

    秦氏担忧道:“我儿,深宫内危险重重,此去定要小心。”

    她实在是被之前那场谋害给吓怕了,担忧祸端重演,心脏紧张得扑通扑通的。

    她的儿子蛰伏了这般久,此时骤然重新出现在百官面前,不知道会发生何事。

    搞政治的心都脏。

    整个萧府肃穆了三天。

    三天后,傍晚。萧洄第一次坐上了萧怀民的马车,与之同行的还有萧叙。

    萧洄一改往日的风格,穿了一身极为朴素的白色素衫,瘦弱的身子骨看起来弱不禁风。细白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手臂、手腕无一处不脆弱。

    风华绝代的少年郎摇身一变,变成了柔弱不能自理的病秧子,苍白的病容替他的容颜添上几分惹人垂怜的易碎感。

    不说话的时候是这样。

    一旦说了话——

    “爹,宫里御酒好喝么?”

    他还没喝过呢。

    都说宫廷玉液酒,想必不会比茗醉轩的千里醉差到哪去。

    萧怀民正闭目养神,没搭理他。

    萧洄拿手指戳了戳他,“爹?”

    他爹还是没理他。

    榻边放着几张萧怀民平时用来写字的纸,萧洄又凑过去拿了张来玩,寂静的车内只余沙沙的折纸声。

    萧叙本来也闭着眼,听见动静掀眸看了他一眼,然后无奈摇了摇头,继续闭上。

    马车走了好一段路,萧洄腰逐渐受不了了,他放下折纸,手扶在后腰,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迎面就挨了萧怀民一巴掌。

    “你有完没完了,能不能安生点,屁股底下有钉子在扎你不成?”

    萧洄:“?”

    他何时不安生了?

    天地可鉴,他刚才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啊。

    少年委屈巴巴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手还扶在腰上,“我腰疼您还打我……”

    “腰疼就别坐车,下去走路。”萧怀民忍无可忍,上手就想又来一巴掌,可在触及那孩子眼尾晶莹的水珠时,到嘴的狠话又憋了回去。

    他黑着一张脸将身后的靠枕抽出来丢过去,没好气道:“我真是欠了你的!”

    ……

    ……

    养心殿内,泰兴帝正在和晏南机下棋。

    帝王兴致勃勃地落下一子,第不知道多少次说道:“西川,这次你可不要让舅舅。”

    对面青年淡笑道:“皇上足智多谋,何需西川相让。”

    “私底下的时候,朕还是喜欢听你叫朕舅舅。”泰兴帝吃了他三子,脸上顿显得意。

    落入下风晏南机也丝毫不慌,“礼不可废。”

    他下了一子,然后微微笑道:“皇上,您要输了。”

    泰兴帝愕然,没搞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就输了。

    将盘上的棋局看了好几遍,还是没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正要开口询问时,突然就反应过来了,帝王看着自己手里还未来得及放下的所谓的“赢子”,又好气又好笑。

    “原来竟是在这里着了道。”

    晏南机颔首,但笑不语。

    “你这棋艺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爹赢我都没这般轻松。”泰兴帝将棋子扔回去,不情愿道:“再来再来。”

    棋局重新开始。

    晏南机将腰上那枚木刻取下,握在手里,来回摸着,道:“皇上此局,臣是让或不让?”

    红缨从手间落下,极为显眼。

    泰兴帝被他手里那没见过的玩意儿吸引了注意力:“你那是什么?”

    “嗯?”他人印象中沉稳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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