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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娇养太子妃》 60-70(第20/30页)
话音刚落,却见林嬷嬷抬眼向自己看来。
她补了一句:“怀明握瑜,顺遂安康。”
“瑜安……”顾昱淮玩味着这两字,倏尔笑道,“是个好名字。”
他知道谢家这一代的小辈以玉序齿,譬如谢平钧长子名谢璋和。他既为养女取了这样一个名字,想来有几分真心的疼爱在。
“年岁多大了?”
这是长辈的寻常问话,谢明婳依言道:“二月初五的生辰,过了年就满十九。”
十九岁,若是在青州也该议定下亲事了。
“我有个小侄女,”她听得靖平王道,“同你一般大,生辰在春日里。”
谢明婳瞧靖平王骤然温柔下来的神色,目光像是在透过她,看向什么人。
她心里明白,顾家遭逢变故,靖平王口中的小侄女应该早已不在人世。
若是同她一般大,那么顾家倾覆时,怕是还未满七岁。
靖平王声音中的愁绪似是化不开,让谢明婳亦跟着揪心起来。
背负着家族覆灭的仇怨,从此天地之间,只余自己孑然一人。
她不知该如何劝慰靖平王。以自己的身份,其中说什么都是不妥。
谢明婳垂下眼帘,最后选择了沉默。
眼前人其实还是个小姑娘,她与玥安同岁,顾昱淮心底不知不觉柔软几分。
“孤身在外,可会思念双亲?”
谢明婳答道:“有兄长陪着,一切还好。”
说起谢家的公子,顾昱淮道:“听闻你有位兄长,曾在边关伤及了陛下?”
瞧她紧张的神色,顾昱淮笑了笑:“随口一问罢了。陛下也不会计较这等旧事。”
原本各为其主,没什么好怪罪的。
谢明婳点点头:“只是一箭射中了衣带钩,未有大碍。”
彼时离得太远,她张弓搭箭时,裴琏似有察觉。
“王爷,陛下到了。”
王府中管事的通传中断了这一场对话,顾昱淮颔首,起身出迎。
裴琏吻上她的面颊,一夜欢好。
沉沉睡去前,谢明婳想,或许情欲二字,欲也能生情。
……
翌日醒来,早已奉帝命备好的避子汤一直温着。
药汁入口清苦,谢明婳蹙了蹙眉饮尽,挑了枚蜜饯压下舌尖的苦意。
她将空碗放回盘中:“端下去罢。”
温嬷嬷瞧着心疼,虽说是太医院院正亲自配的避子汤药,可娘娘这样频频喝着难免伤身。
就算中宫未立,但嫔妃诞育子嗣的先例也不是没有。
谢明婳不以为意,裴琏对她仍旧戒备。
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她都不在乎。
她从没有给裴琏生儿育女的打算,日后也是拖累。
“圆桃,让膳房再做些芙蓉桂花糕来。”她交代道。
“是,娘娘。”
芙蓉桂花糕是她近日的心头好。
叫膳房多备些,午后她若是心情好,就送些去御书房给裴琏。
“那我走啦。”
像是怕又被他叫住一般,那道娇娜身影咻得一晃,很快消失在屏风之后。
裴琏见状,眉心轻皱,心口也略略闷堵。
怎么觉得她好似变得不一样了?
嗯,大抵还是被昨夜的事吓到了,有些惶惶不安。
好在她方才询问他伤势时,神态温柔又关切,显然还是在意他的。
思及此处,那份压在胸臆的郁卒渐渐散开,裴琏往迎枕靠去,仰脸盯着头顶那扇青绿色绣联珠鹿纹的帷帐。
待过几日伤势好转,乘船一路西行,到达长安时恰好是初夏。
她那般怕热,今年他便陪她去骊山行宫好好住上几月,也算慰劳她这半年在外漂泊的辛苦罢。
第 67 章 【67】
【67】/晋江文学城首发
明婳回到房间后,先是长长松了口气,再想到自己方才在裴琏面前那般淡定从容的模样,又不禁有些小小的得意。
不就是装高冷么,谁不会呢。
反正这七日先凑合着过吧,待他伤势稳定了,再与他提和离。
打定了主意,明婳唤人送水沐浴。
进来的却是天玑。“娘娘若是倦了,不若去厢房歇息片刻?”
林嬷嬷已叫人收拾出了一间上房,谢明婳望了望外间夜色,甫一用过晚膳裴琏与靖平王便去了书房议事,至今没有传回消息。
她等得累了,又不能先行回宫。
“多谢嬷嬷。”她领了林嬷嬷的好意,起身时扶过鬓边歪了些的步摇。
林嬷嬷在前引路,穿过垂花门,带着谢明婳往东处走。
到靖平王府做客多次,谢明婳一向少进王府后院。
她记得前些日子所读史书中提过,南安六年靖平王大胜而归,明帝亲自下旨为他扩修府邸,许多地方都按了宫廷规制,工匠们不敢不尽心。
一队队侍卫巡查井然有序,许是因为裴琏在府上,王府戒备愈发森严。
“那一处可是苏小姐的院落?”
谢明婳远远指了指有灯火的一方小院,虽说离得不近,但隐隐可见其中的精致气派,像是女儿家的住所。
林嬷嬷道:“表小姐的院子在西处,不在此。”
同在王府中,但一东一西隔着,除了表小姐特意来请安,平素也甚少遇到。
谢明婳觉得奇怪,靖平王至今未娶,后院也无侧妃侍妾。
这般规格的院落,不像是王府寻常人能住的。
温嬷嬷显然不愿多提,谢明婳未多追问。
“娘娘请。”
暖阁中收拾得甚是雅致,留了几名侍女于外间侍奉。
谢明婳在贵妃榻上坐下,闲来无事与圆桃开始打双陆。
再往前不远就是靖平王的致清院,裴琏大约就在那处议事。
……
烛火将燃尽,密报被火焰吞噬。
“看起来,福王是按捺不住了。”
顾昱淮神色凝重:“这只老狐狸在后操盘许久,来者不善。”
眼见着陛下在徐州之战后威望日盛,福王怕是寝食难安。
“暗卫来报,福王封地内的几处铜矿,都有加急开采的迹象。”裴琏叩了叩桌案,“不是铸造兵器,便是私铸钱币。”
福王这个心头大患是一定要除去的,父皇在时没能奈何的了他。
二人心知肚明,这些年多少次风浪,都是福王在背后推波助澜。
“眼下,还得看翊王之意。如若他站在对侧——”顾昱淮看向书案上挂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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