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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娇养太子妃》 60-70(第26/30页)
宫廷王府中流出来的宝贝。
掌柜未起疑,近几十年朝廷变天得快,多少王爷勋贵一朝成了阶下囚,抄家时那珍宝是整箱整箱抬出,流落到民间的也不少。他见得多了,这等宝贝可遇不可求。
心底已然赞不绝口,掌柜接着打量眼前的客人。观这位公子周身气度不凡,旁边还跟着个不好惹的护卫。
谢明婳有分寸,她从宫中戴出来的首饰,挑来典当的都是小件,再三确信无宫廷印记。
心中打过算盘,顾念着客人身边冷脸的护卫,掌柜面上不动声色,说了个尚可的数。
价钱比谢明婳预想得漂亮许多,只是掌柜既然立刻愿意出这笔现银,当然还能往上加一加。
自家公子说价,平淮帮不上什么,直直听着。
掌柜擦了擦额上汗,伙计则给谢明婳添茶,一脸叹服。
难缠的客人他见得多了,还没见过这般厉害的。眼前的公子年岁也不大,气定神闲,竟能将大掌柜逼得一让再让。
最后掌柜收了东西,价格比他最先的数目高出了四成。
不过他也不会白白吃亏,有言在先,若谢明婳要赎回,须得付下三倍银子。
谢明婳自然答应,平淮接过银钱,银货两讫。
陪着笑送走了人,掌柜亲自将饰物收入库房之中。
方才那位公子摆明了不会再要这些宝贝。
毕竟好东西不愁售,他只消在自己的珠宝铺子好生放上一段日子,待价而沽,总归能有笔不错的盈余。
平白得了八百两银票,谢明婳神清气爽。只可惜那支金凤步摇还有其他几枚簪子不便脱手,如若不然,进项远不止此。
钱袋子鼓了,无需动用兄长给她的银钱。
谢明婳将几家书铺一路转过去,虽未寻到心心念念的《六略兵法》,也还淘换到不少喜欢的旧书。
兵法孤本本就难遇,全凭运道。谢明婳并不灰心,付了银钱,掌柜殷勤地主动将厚厚两捆书直接送去魏宁侯府。
这一日收获颇丰,用的还不是自己的银子。
谢明婳逛够了,寻了家茶楼歇脚,包下了二楼最好的雅间。
她要了一壶清茶,给平淮另要了两壶酒。
推开临街的窗子,谢明婳看着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往来大多衣着富丽,一派安乐。
不似徐州城中,总像蒙上了一层灰色,百姓时时惊惧着战争再起,羯族肆虐。
这样安宁和乐的景象,怕是终他们一生都难以看见。
“回府罢。”谢明婳忽然失了兴致。
于她而言,魏宁侯府不过落脚之处,从不会是家。
……
“陛下。”
吏部呈来的折子里备选了几个官职,裴琏斟酌过,圈出其二。
“发往中书省,拟旨罢。”
“臣领旨。”
外臣退下后,裴琏道:“让人传话给谢瑜安,要她明日午后入宫。”
“是。”
宫中在魏宁侯府奉召安插了人手,周边也布了暗哨。只不过谢家二位公子戒备心甚重,尤其是谢三公子,从不让等闲人近身。
陛下吩咐不必擅动,只远远监看即可。
钱恒谨慎揣摩着帝王心意:“陛下,可要颁明旨宣召?”
翌日醒来已是午后。
谢明婳撑着床榻坐起身,很快回到明宝堂中。
她不觉得此处是自己的屋子,只是更不愿在裴琏寝殿之中。
谢明婳更衣之时,才发现身上几处明显痕迹。
裴琏大约被她惹怒,尤其不肯放过她。
昨夜不知几时才睡,满心疲累。
温嬷嬷带了侍女入内服侍她更衣,屏风后,借着与温嬷嬷二人的空隙,谢明婳低声道:“嬷嬷,殿中没有备汤药吗?”
她说得闪烁,温嬷嬷反应很快,温和道:“药还在煎着。”她真心实意劝慰谢明婳,“姑娘莫忧心,日后会有机会的。想必是陛下顾念姑娘年轻,才会——”
“我知道了。”谢明婳不动声色松口气。
若有了子嗣,对姑娘而言是极大的助益。
可这位瑜安姑娘,好似不大明白的模样。
温嬷嬷叹口气:“姑娘千万不要多思。”
依旧换了一身裙装,谢明婳腿有些酸软,回到梨木雕花的贵妃榻上坐下。
若她所料未错,裴琏喜欢的多是温婉柔顺的女子,就如她从前在代郡中扮作的模样。
至于如今的她,裴琏既已得手,想必新鲜感不会太久。
她只需无声无息地让裴琏厌烦自己便是。
事到如今,既为败军之将,她对裴琏已然没有多少威胁。只盼着裴琏报复过旧日恩怨,将她抛却一旁便是。
无论如何,是徐州城与谢家安危为上,其余的都是小事。
“这是……”
温嬷嬷屏退众人递来的物什,谢明婳翻过才瞧见书名,竟是一本秘戏图。
“姑娘且好好学学。”
照理来说,侍寝有侍寝的规矩。可陛下有吩咐在先,她们不敢贸然多嘴。
“今日夜里,也请姑娘预备着。”
年轻的姑娘脸面薄,温嬷嬷送了东西,自觉告退。
看起来,裴琏今日是不准备放她出宫。
谢明婳将书搁到不起眼的角落,没有半点翻看的兴致。
真要学,也该是裴琏。
……
第三日午后,直到裴琏满意,谢明婳方有机会出宫。
她说不准裴琏对自己的态度,帝王心思本就难测。
她要让裴琏对自己渐生厌烦,又不能彻底触怒帝王,其中尺度难以把控。
总而言之,裴琏对她不过一时兴起,更有报复折辱之嫌。
只需熬过这一阵,一切都有希望。
坐上出宫的马车,谢明婳在心底权衡过利弊,心底稍稍轻松了些。
“陛下。”
总管高进入见,中书省已将旨意拟好,门下省长官复核无误。
“那便发往魏宁侯府,宣旨罢。”
不然她还要自作多情,觉得他是对她情根深种,至死不渝吗。
“你若真死在这,你父亲固然会对孤生出怨怼。然孤为君,他为臣,难道他会提剑冲来长安,杀了储君不成?”
明婳一噎,看着男人的眼睛,蓦得有些心慌。
“谢明婳,你不傻,傻的是孤。”
裴琏唤着她,拽着她细腕的大掌一点点收紧,眸色也渐深,“孤竟然愚钝到那时,方才看清自己的心。”
“你…你……你别说了。”
“不,孤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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