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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娇养太子妃》 60-70(第29/30页)
“是,公子。”
平淮最终服从地一礼,跳下马车。
谢明婳揉了揉眉心,一路再无话。
至宫门口,周正亮了腰间令牌,车驾顺利驶入,畅通无阻。
谢明婳望着那道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宫门,慢慢打起了精神。
“谢公子,请。”
裴琏召见她的地方并非臣子常来往的御书房,而是朝宸宫。
“叩见陛下。”谢明婳恭敬行臣礼,“陛下万安。”
他又要像去年那样,拿她当傻子哄骗了。
八成是了,一向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从来只有被讨好的份,何时受过这般冷待。
不过他高不高兴,那又关她什么事呢。
从前她喜欢他时,他不也是这般对她爱答不理的?
如今不过是风水轮流转罢了。
何况他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她么?她倒要看看,这个骗子能演到什么时候。
第 70 章 【70】
【70】/晋江文学城首发
蓟州码头地处蓟州城西,沿这码头往下共有两条运河,一条是直往南下,去那富庶丰饶的江南鱼米乡的京杭大运河,一条是往西横去的永济渠,直通洛阳与长安。
作为河北道数一数二的州府,蓟州码头自也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明婳他们坐的是一条商船,船上飘着的旗号印着“许”字,乃是皇商许家的船只。
且说这许家商号,往前追溯三百年,与谢家也是关系匪浅。因着许氏商号的创始人,便是谢家的祖奶奶,那位大渊朝鼎鼎有名的女商许闻蝉。
这位祖奶奶与谢氏高祖育有一儿一女,儿子继承了国公府的爵位,女儿便继承了许氏商号。
只经商这事也是需要天赋的,那女儿没有许氏的本事,勤勤恳恳一生,只勉强守住这份家业。但再往下她的儿子、孙儿,一代不如一代,甚至到了第三代,那赘婿家的不孝孙还想三代还宗,回归本姓,将许氏商号变成郭氏商号。
得亏那一代里有个胆大的小娘子,觉着这不但违背祖奶奶定下来的家规,且不道义,便跑去陇西谢氏揭露此事。
谢氏大为恼怒,派族长去讨说法,那些想改姓的郭氏儿郎面上答应了不改,等那小娘子回归本家,竟用私刑罚她。
斜阳照进长廊,迟暮的光线照出漂浮着灰尘,风吹得檐铃轻响。
明婳看到,他从东长廊来,他的位置到她的距离,足足有五十步远。有一重重的竹帘玉璧遮挡,间或看得到,绯色的官服上,绣着凶相怒目、张牙舞爪的麒麟兽。
她怔住的刹那里,他们更近了,他的眉眼渐次清晰,被斜阳的光晖照得一半明一半暗,明的半张脸,像披拂着金光的白玉雕琢成。
矜贵清冷,长廊间浮动的灰尘,仿佛片点也沾不到他的身上。
明婳扭头便从西长廊离开明光殿,初时只是小步走,到后面,头也不回的,步子越来越快。
她既怕他认出她,亦怕他不认得她。
绯衣清贵的青年注意到,莫名向那里看了一眼。
仍是一重重的竹帘玉璧遮挡视线,斜阳却将那人的影子拉得极长。
他似觉对方有几分面善,问身侧的小太监道:“那位是谁?”
小太监恭敬回道:“回世子,那位是谢婕妤娘娘。”
说话间,他们到了殿门前,小太监垂首道:“世子稍等。”
吴有禄觉得身侧的帝王,似乎有些不高兴。
刚刚陛下出了殿,他陪侍着陛下四处走了走,散散步,陛下批了一下午的折子,自然疲惫。刚巧走到这拐角,正远远看到钟世子到了。
也看到了谢婕妤她避之不及似的快步离开了明光殿。
这二者看起来没什么联系,吴有禄想,谢婕妤乃是因为急着回去吃饭,而钟世子则是忙着要觐见陛下。
谁知陛下眉目一沉,却问他:“她缘何走得那么快?”
吴有禄堆着笑说:“陛下,宫妃不宜同外臣见面,这正是婕妤娘娘知礼守矩呀。”
裴琏却未置可否,抬步回到明光殿。他召了钟宴来尚有要事,关于南征。
他裴位两年来,先帝朝遗留的诸多弊端问题亟待解决,虽然他初裴位时已动过几次干戈,但仍未根除。今时今日若筹备南征,各地势力,若要趁大军南伐而攻后方,不可不早做准备。
他预备让钟宴先操练兵马,制定作战计划的同时,他先行处理这些心腹之患。
这些固然棘手,更棘手的是那帮先帝朝中老臣,反对南征,坚持与赵国划江而治,每日金殿上,都纷纷痛哭流涕,实令他烦恼。
他们还整日将他的子嗣挂在嘴上,张口闭口先帝这个年纪已有了数名皇子公主,他这个年纪却无一儿半女,——更令他烦恼。
他自是清楚他自己的皇位怎么得来的,母族高贵,在荆楚之地举足轻重,麾下兵马良将自不必提,那年入京,先杀太子,再囚父皇,得此大位。
兄弟姊妹众多的祸患,他最清楚;外戚的厉害,他也最清楚。
现在放眼后宫妃嫔,家世皆好,无论谁生了孩子,至少占了个“长”。他羽翼未丰,对她们的母族,总是不放心的。
钟宴退下之后,天已彻底黑了。
裴琏捏了捏眉心,略有疲惫,张口正想唤谁,意识到什么,将将打住,目光落向虚空。
吴有禄才敢说:“陛下,方才程婕妤娘娘求见,说有一样东西落在明光殿里了。”
裴琏淡淡说:“什么东西?”
“程婕妤说是一支白玉钗子。”
裴琏顿了顿,“让她进来找吧。”说着起身预备出殿门用晚膳,迈出青玉案后。
适逢掌灯的宫人点上新烛,殿中亮起来,一下子照出地毯上一支莹润泛光的白玉钗。
原来掉在了地毯缝隙间。
吴有禄也立裴瞧见了,忙地要弯腰去捡,谁知裴琏已自己捡起来,眉头一蹙:“这不是……”
吴有禄道:“这似乎是谢婕妤的钗。”
裴琏将那支钗握在手里,微微垂眼,略有不解。
程绣得准进殿来,行了礼,目光悄悄在地面上搜索着,裴琏问她:“是这支白玉钗?”
他摊开手心,白玉钗赫然躺着,程绣连忙喜道:“回陛下,正是它!”她伸手要拿,裴琏却合上了手,嗓音沉沉:“这是你的?”
程绣眨了眨眼,望着面前眉目清峻的帝王,漆黑狭长的眼睛,仿佛没什么波澜一样地望她。她老实说:“不是臣妾的,是谢姐姐的。臣妾听她说丢了钗子,似在明光殿,就替谢姐姐来取。”
“她自己的东西,为何叫你来取?”
程绣尚不知下午裴琏跟明婳之间说了什么,她自己全然一片好心,回道:“陛下,臣妾刚刚去看谢姐姐,她病得又厉害了些,卧病在床,一时半会儿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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