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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见此良人》 40-50(第5/9页)
话音刚落,口哨声响起,小狗打了个激灵,一个猛子蹿出去,嗖地一声跳进车窗,江兰溪还没来得及扯狗绳,小狗已经趴在了后座上,一脸憨厚地朝兰溪吐舌头。
陈何良朝他扬了扬下巴,戏谑道:“走吧,音乐家。”
江兰溪黑着脸上了副驾驶。
进医院的时候,静香一个激灵叫出声,不停地挣扎,对大玻璃门充满了抗拒。
她很害怕医院,跟那次被咬了脖子脱不开关系。兰溪只好温声安抚她,不停地说静香乖。
陈何良垂眸看过去,看到江兰溪的侧脸掩在日光中,耳根处碎发被风吹得有点乱,好像在等谁整理一下似的。他克制地蜷了蜷手指。
他已经好久好久,没见到江兰溪轻声细语的模样了。
静香渐渐放松下来,亦步亦趋蹭着兰溪的大腿进了医院。
兰溪做了预约,很快有宠物医生接应,带静香去了二楼检查室。
兰溪终于进了家门。
几天未归,家里的地暖都渗着凉意,他不断深呼吸,喉咙依旧像被塞了棉絮,吐不出,咽不下。
爱情果然是毒药一样的东西,不可轻易触碰,白首相依的爱情只存在十点档的都市剧里,回归现实生活,竟连好聚好散都太奢侈。
过了好久,他捡起地上的耳钻小票,叠起来放在口袋,感受胸腔内的一颗心渐渐平静,寂静。
他和陈何良,本就是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甚至都不在一个平面,一时错轨只会造成交叉的假象。
也仅仅是假象。
正如这段一开始就注定失败的感情。
第 46 章 真正的真相
新疆之行结束,兰溪回到乐团报道。
和陈何良分手一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特别是团长那种势利眼的性子,鼻子简直像沾了雷达,十米之内探测权贵。
以前和陈何良在一起时,团长恨不能把他捧成乐团的顶梁柱,至于现在他想象不出团长会怎么对待他。
出乎意料的是,团长并没有对他怠慢分毫,反而掏出一张音乐家协会报名表。
“今年乐团有两个名额,你各方面都不错,申请下试试。”
说是试试,应该就大差不差了。乐团总监是音协的常务委员,递上去的名额基本板上钉钉。
散场后,蒋乐来到后台。他身材高大,混血的脸蛋精致甜美,既有欧洲人的粗犷立体,又不失东方人的温柔细腻,走到哪里都十分吸睛。
难得有人来后台找兰溪,后台同事以为蒋乐就是送东西的“金主”,吃人家嘴短,自觉给他们留出空间,偶尔一两过经过时,还挤挤眼睛跟他们道谢。
“你们乐团的人好热情啊。”蒋乐一脸茫然发出感慨。
果然是血缘相承吗?这个人,比他表哥的脸皮还厚。
兰溪朝门外的喷泉雕塑走去,蒋乐跟在他后面走出来,东张西望地抱怨外面好冷,有什么事不能在屋里说。
兰溪低头去拉羽绒服的拉锁,凸起的指骨捻住锁头,抻着衣服尾端往上提,抽绳在腰腹位置自然收紧,露出一小截流畅的腰肢。
风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掀开他的眉眼,露出平整的额头,整个人呈现出近乎圣洁的冷白。
又纯又欲,无外乎此。
蒋乐的呼吸乱了,他咽了咽口水,说:“喂,那种小提琴,你还拉吗,我也会小提琴,不比我表哥拉得差。”
蒋乐说的是他和陈何良合奏的G小调进行曲,剪辑进口申吟声的那种。陈何良一番折腾,蒋乐再傻也知道那个光盘是他和陈何良的作品。
后果就是,几乎每场演出,有他在的场次,蒋乐就会自费购买Vip专区票,然后靠在座椅上摇头晃脑的,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黄色废料。
兰溪微微笑了一下,那笑容给圣洁的冷白平添一抹温度,晃得人移不开眼。
蒋乐舔了舔唇,声音有些哑,“那先喝酒吧得助兴才行,去表哥不知道的地方,我不发朋友圈了。”
兰溪正要开口,熟悉的旷野藿香悄然而至,夹杂着浓烈的烟草气息,有人搂住他的腰往外一拽,高大的身影似一堵墙压上来。
来人磨着牙恨恨道:“你是故意气我的吧?”
终于把人引出来了。
他早就猜到,陈何良每次卡着中场休息时间送东西,不可能不在演出现场。
现在的陈何良和以前大不相同,不知道受了什么高人指点,整个人“精明”好多。以前是做一分说三分的性子,现在做十分一分也不说,想抓都没有机会,滑溜得像个泥鳅。
兰溪一把推开他,“你跟我过来,有话跟你说。”
说完就朝不远处的人工湖走去。
身后传来蒋乐气急败坏的咒骂声,“你们行!真行!两个人合起伙涮我,你们真行!”
湖面结一层厚厚的冰,边沿被围起来做成冰场,路灯洒在冰面上,冰刀痕迹纵横交错像经年累积的伤疤。
陈何良声线绷得很紧,“我说过我表弟不是什么好东西。”
冰面很结实,一脚踩上去,橡胶鞋底与冰面接触发出轻微的吱吱声。江南不会结这么厚的冰,更不要提在冰上踩着玩。
他眼底露出一点疲惫,“多少钱,我转给你。”
陈何良一怔,“我不要。”
演播厅的观众陆陆续续都走光,马路对面的停车场空空荡荡,只有车辆驶过的声音提示这里曾有一场音乐盛会。
“最近几次的餐点,五十万够了吧。”兰溪拿出手机给他转账,幸好刚才给孙眉转钱时留了一些。饶是如此,五十万对他来说也算一笔天价开销,真心疼啊。
陈何良一把夺过他的手机,坚决推辞,“你就当我是给乐团的赞助好了,反正你们团长是我师兄。”
扯不清的烂账,怎么说都有理。
“那理疗呢,理疗的费用我找德国医生估个价”
当初说是跨界研究,免费医疗,他接受起来毫无压力。现在看来,不只是钱的问题,陈何良还搭进去了人情,但是至少先把钱还清
“——就不能给个机会吗?”萧萧寒风下,陈何良低下脖颈看他,说出的话比冷风料峭。
这个男人很少有打直球的时候,更多的是委婉的,说一些似是而非的暧昧话让你去脑补,等你脑补出他对你情深似海的模样,他又哈哈大笑说那些全都是你的幻想。
如今情场浪子直言不讳,毫不掩饰表达偏爱。
“我想重新再追你一遍。”他神色认真,坦坦荡荡,有一种少年人的天真蛮勇在里面。
“是我在缠着你,死缠烂打不肯放手。”
小狗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白纱布,隐隐有红色血迹,几乎是趴在尿垫上。见到他的那一刻,灰扑扑的眸子一下子恢复了神采,嗷呜一声从垫子上站起来,对着他一个劲儿地摇尾巴,扑腾闹着要扑出笼子。
“差一点就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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