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身死道消后: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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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身体是水做的,健康得很!

    柏凝终于睁开眼,将自己的意识投放在整个生死海里面。

    终于在生死海的深处,找到了沉睡的花栖枝。

    她在生死海最深处。

    没有光源、没有生命,水草、虾蟹更是不见踪迹。

    但她此时安静地悬浮其中,整个人距离海底有约莫三尺的距离,不知名的光源将其包裹,散发着柔和的光。

    借着这抹光,柏凝可以清楚看见,花栖枝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曾经结疤的地方,长出新肉,疤痕脱落,肌肤白皙细腻。

    而柏凝则是能够感受到,手、脚、小腹、琵琶骨传来的,暖暖的、痒痒的感觉。

    是新肉在生长,旧伤在痊愈。

    柏凝守在花栖枝旁边,仔细看着她身上,试图找到其发光源:显而易见,她是因为这莫名其妙的身体变化,而跟着痊愈。

    只是这黑黢黢的生死海里面,能藏着什么呢?

    她好奇地左看右看。

    就差把花栖枝翻个身,找看看宝物是不是藏她头发丝里面。

    掘地三尺,依旧是什么都没有。

    莫名其妙的痊愈吗?

    柏凝不认为,天底下会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变化。

    就像是众人对她的态度变化,都是有缘由的。

    所以现在花栖枝是遇见了什么呢?

    柏凝思考着,认真地打量着,就这么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只是看见花栖枝身上的光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像是落入黑水的月亮,没有乌云,却无法散发真正的光。

    唯有她也沉入黑水之中,才能目睹这月亮。

    柏凝脑海里面刚冒出这个念头,突然看之间,一直沉睡的女人,缓缓睁开眼来。

    如黑水般沉寂,不似月光皎洁。

    而柏凝从那双黑沉沉的瞳孔里面,看见了生死海里面第二道光源——

    花栖枝的瞳孔里面,倒映着柏凝的模样。

    黑漆漆的,几乎和黑水融为一体。

    但是在柏凝心口的位置,一条发光的丝线,从她心口牵出。

    并未往前蔓延,可是柏凝知晓,就是这条线控制住了柏凝。这是花栖枝操纵她的线,也是她能做作为傀儡存活的傀儡线。

    原来花栖枝现在的身体变化,居然是因为自己么?

    因为自己回到生死海里面,重新凝聚了身体——不。柏凝微微用力,握紧拳头,感受到生死海立即掀起巨浪,在这一瞬间,她注意到,自己似乎已经不仅仅是黑水凝聚成的身体。

    若是她愿意的话,她可以将整片海化作身形。

    不是她可以到海面的每一处,而是这片海,已经是她的一部分。

    为什么会有这个变化?

    柏凝思索片刻之后,便想明白其中关键:她突破了。

    心境上的变化,让她摆脱了过去一直拘泥、挣扎的局面。她将自己的“道”看得更加透彻——本我。

    或许难听一点,便是自我。

    追求自我,追求本我,随心而行,随兴而行。

    哪怕会引起误会、哪怕会受人苛责,但是她愿意去做,并且持之以恒。

    她在坚持本我。

    在知晓月息、韩绛蟾的事情之后,她的道或许有片刻犹豫、挣扎。

    但好在,她还是坚持了下去。

    因为身体现在是傀儡,受到一定限制。

    所以柏凝心境突破,在此前并未表现出来。

    反倒是因为羽梨气急败坏,想要焚毁柏凝,死生一线,她回到生死海,吸收更多的黑水,凝聚更强健的身躯,拥有令人畏惧的力量。

    “因为我变强了,所以你能恢复么?”

    柏凝看着花栖枝的眼睛,轻声问。

    “嗯。”

    花栖枝移开视线,将自己瞳孔里面发光的小人,驱逐出自己的视野。

    “我是操控傀儡之人,你的情况,对我必然会有影响。”

    “这么看来,天枢炼魁术也不怎么样嘛。”柏凝无聊地在花栖枝面前飘荡,“你这个操控的人,还会反过来受限,想不明白你二十五年前,怎么和我打得有来有回的。”

    她啧啧感叹。

    花栖枝瞥了她一眼,并未说话。

    她只是在片刻过后,主动跳转了话头:“回清源宗吧。”

    “嗯?”

    “你的尸体还在清源宗。”

    “行。”柏凝本来也没打算要一直呆在这里,甚至说,她最初的激化,就是要混进清源宗里面。

    要不是羽梨横生枝节,她也不会带着花栖枝回到生死海。

    柏凝却没有立即行动,而是反问花栖枝:“你其实知道很多事情吧?”

    花栖枝没有回答,只是看了她一眼。

    白发黑瞳,幽深地看过来,像是一汪已经凝结的冰泉。

    “这么看我做什么,我就是有点好奇。”柏凝也看回去,她问:“你知道月息和韩绛蟾要结为道侣了么?”

    “嗯。”

    “那月息指责我,说我大奸大恶呢?”

    “嗯。”

    “所以这些都是真的?”柏凝问。

    “我的答案,你会信么?”花栖枝反问。

    “你若说实话,我自然会信。”

    “哦,那我说的都是假话。”

    花栖枝垂眸,将视线收回,整个人说话也有气无力,“你去问其他人吧。”

    “你明明知道,却不愿意说,是什么毛病?”柏凝有些无语。

    “我说了,你也不会信的。”

    花栖枝垂头,她苍白的头发好似受到引力,漂浮起来,一根根散开,几乎凝成巨网,将她束缚其中。

    她说:“你既然好奇,直接去问她不就行了么?”

    “我怕我看见她的时候,会说话太难听。”柏凝认真道。

    “你平时说话也难听。”

    “胡说,我在月息面前很温柔的。”

    “哦。”

    花栖枝已经无意再听柏凝和月息浓情蜜意的过往,她只是抓住自己的白发,淡定自若道:“回清源宗吧。”

    她已经不想和柏凝交谈。

    啧。

    柏凝更加郁闷。

    唯一知晓自己身份、明白所有事情的人,偏偏是个哑巴。

    一句话一说、一件事情不做。

    就看自己忙前忙后,跟个傻子一样。

    柏凝心底不痛快,嘴巴也就跟着痒。

    她也不打算委屈自己,想也不想,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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