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尘渡我: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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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睁开眼睛,抬起手背擦了一下额头,手背上全是汗水。

    “原来是梦吗。”她自言自语道,动了一下肩膀,感觉全身都疼。

    梦会如此真实吗?她一时间有些恍惚。

    而程岁晏终于晃醒了浮雪。

    浮雪睁着眼睛,神情一片茫然,呆呆地看着程岁晏,这样过了一会儿,渐渐地回神,她缓缓地坐起身,看向云轻。

    云轻看了眼她额头上细密的汗水,以及满脸的泪痕,问:“浮雪,你做了什么梦?”

    “啊,我不知道,”浮雪答道,抹了一把泪水,“我就知道我好难过。”

    云轻按了按眉心。

    她怀疑她和浮雪做的是同一个梦。可是为什么浮雪忘得干干净净,而她却记得清清楚楚?会是因为她体质特殊吗?

    云轻突然想到梦中的仙人对她使用真言咒无效。

    那么,排除掉“仙人买了假真言咒”这个有点荒谬的可能性,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她特殊的体质,能够抵抗仙人的精神控制。

    也正是因为如此,本该遗忘这个梦境的她却记得清清楚楚,这点想必也超出那仙人预料了。

    云轻闭上眼睛回忆梦里的每一个细节,想到自己被仙力压制时的绝望和痛苦,整个人依然忍不住惶惧战栗,皮肤表面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有一种直觉,这梦看似是假的,实际是真的,那仙人确实想把她们抓去威胁师父,只不过是以制造梦境的方式。

    至于为什么没有抓肉身,那就不得而知了,可能是觉得没必要,也可能是不想一次就弄死,留着以后继续尝试威胁。

    他到底是谁?

    梦中师父应该是有机会说出他身份的,可为何一直不说?

    师父修的是一心道,又为什么教她和浮雪修慈悲道?

    羲皇无字书到底是什么东西,连仙人都看不到上面的字?

    她又凭什么能看到?

    ……

    疑问太多了。

    不管这个仙人是谁,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和江病鹤是有关系的。

    修道之人,绝大多数一生都没有接触仙人的机会。

    倘若说江病鹤认识什么仙人,云轻自然而然想到一个最可能的答案——他的师父华阳子温重明。

    虽说温重明已经飞升近百年,于自己弟子总归还是有些香火情在。

    忘恩负义是人人唾弃的事,江病鹤德高望重,轻易不会做这种事,但若是为了自己师父,这也能说得通了。

    而且,真言咒是华阳派绝学,那个仙人刚好也会真言咒。

    云轻忽然又想到,她那天跟江病鹤对峙,江病鹤当时信誓旦旦地说:“你若不信,我可对我先师华阳子起誓。”

    难怪可以那么轻松地起誓,原来是一伙的吗?

    想到这里,云轻不由

    得扶额摇头,师父心也太大了吧!得罪了华阳子,还敢救江病鹤?

    他跟江病鹤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渊源,值得他冒这么大险?

    浮雪见她一会儿拧眉一会儿摇头,禁不住唤她:“师姐?师姐?在想什么?”

    云轻回过神来,刚要说起梦中经历的事情,又担心冥冥之中被华阳子监视,只好按下心事。

    想到敌我力量之悬殊,云轻心中仿佛压着一团沉重的铅云,她长长叹了口气,说道:

    “我也不知为何,只是突然有些担忧,我们此番营救师父,前路不知有何艰险。以江病鹤的修为,他应该没有能力单独绑架师父。

    我想,这背后会不会有更强大的存在。江病鹤已经是半仙,那比他更强大的岂不是……”

    浮雪咬着牙,满脸坚定地望向她,“师姐,我不怕。”

    “就算与神仙作对也不怕么。”

    “就算死都不怕!”浮雪目光亮晶晶的,“我的命是师父给的,就算为师父死那也是天经地义。”

    云轻一下子也豁然开朗,心里油然升起一股豪气和魄力,此前因梦境所带来的恐惧与压抑一扫而空。

    是啊,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可怕的?神仙又如何,我们偏要和神仙掰掰手腕!蝼蚁又怎样,就算我是蝼蚁,也要叮得你满头包!

    ——

    乐尘子又被雷劈了一通,本以为今天的折磨就到此为止了,然而那人却并没有离开。

    乐尘子没好气道:“你又怎么了。”

    那人说道:“你知道我没有杀她们。”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知道用她们威胁我没用。”乐尘子说了这样一句绕嘴的话,接着又说:

    “你真正的目的不过是想确认我是否真的能勘破羲皇无字书。”

    那人“啧”了一声,冷冷说道:“你就不怕我真的杀了她们?”

    “不怕,杀她们对你没好处。”

    “本仙想杀便杀了,要什么好处。”

    乐尘子笑了,一边笑,一边靠着笼架,用手指梳拢乱糟糟的头发,他说:“她曾经说过,对你没好处的事,你一般不会做。”

    “这是她说的?”那人沉默许久,忽然笑,“她说的对。”

    第30章 旧事 “那个法宝不会就是你吧?”……

    一晚上, 云轻已经消化掉梦境之事对她的冲击。早上蹲在河边,她撩水拍了拍脸,被清澈冰凉的水一激, 神清气爽。

    她站起身,放眼看东方发白的天空。

    江白榆看着她挺拔劲瘦的背影, 总觉得昨晚有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自然,他不会问。

    云轻忽然转头, 他猝不及防被她发现在看她, 别扭地移开视线。

    云轻问他:“白榆,能不能说说, 江病鹤是个什么样的人?”

    江白榆想了想, 摇头道:“我常年住在兰藉宫,与他接触并不多。我只知,他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这点你也知道。”

    云轻又问:“他的玉河摇天镜,你了解多少?”

    江白榆答道:“玉河摇天镜是我派祖师华阳子所制。在登仙之后第十年, 华阳子曾在华阳山显圣, 赐下玉河摇天镜, 自此之后玉河摇天镜便为我派镇派之宝, 由历代掌门保管。”

    “历代,掌门?江病鹤不是华阳子飞升之后的第一个掌门?”

    “不是。华阳子飞升后,华阳派传给他的大弟子, 也就是我的师伯,颓山子虞万枝。”

    “那后来呢?”

    “后来颓山子离奇死亡,我父亲接任掌门,自然也继承了玉河摇天镜。

    再后来,我的师叔祖——也就是华阳子的小师妹——寒鹭子认为颓山子死得蹊跷, 带领一部分长老和弟子向我父亲发难,华阳派自此陷入内斗。

    内斗持续一年,许多人被波及,华阳派弟子损失了接近一半。最终我父亲赢了,将寒鹭子囚禁在门派禁地。这场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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