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老实哑奴后他黑化了: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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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进水里就会翻。只不过数量太多,窝在其中不显眼罢了。沿岸百姓也都知道放水灯只不过是存个念想,因此并不阻碍巡检司捕水灯。”

    听罢这番话,凝珑的伤感也消失大半。

    她也站起身,抬眸看着满河暖黄的水灯。

    “那另一个答案呢?”她问道。

    另一个答案是:能漂多远,它就会漂多远,最终又漂回放灯人的心里。

    但这答案太肉麻,程延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索性不再说了,送凝珑回了府。

    凝珑在外面走了那么久,脚底酸痛。她真想一下飞到屋里去,可考虑到身边还有个程延,便又装了装,在府门口黏着他撒娇。

    程延:“要不要背你进去?你看起来很累。”

    凝珑枕着他的胸肌,用力埋了埋。而后摇摇头说不用,“让府里人看见多不好,还是遵从婚前的习俗吧。”

    怀搂春腰,程延却想到了政事上去。

    从目前的形势来看,只怕等不到二人成婚,江山就得改朝换代。

    程延放心不下,“这段时日,外面非常乱。方才你也都看到了,大街小巷里,随时可能有厮杀打斗。所以还是尽量少出门,待在府里总归是安全的。春蛊已解,婚前不用再去宁园,你也不用再烦忧这事。就为大婚好好做准备吧。”

    凝珑“嗯”了声。

    又说了会儿话,俩人才分开了来。

    经过矮墙处,凝珑特意往冠怀生那处看了看。

    从外面看,他屋里黑漆漆的。

    天色已晚,他这时候歇息也正常。凝珑本想再把他叫过来,又想到前几晚他身上都是鞭痕,似乎再经受不起任何折腾,所以就放由他歇息去。

    不过这也正给了他一个换装易容的好时机。

    程延假意离开,不过半晌,又翻墙进了凝府。他把刚才那身圆领袍烧了,灰烬倒在竹林里,不多会儿便被风吹散。

    之后回了屋,在榻里辗转反侧。他想凝珑或许还会把他叫过去,因此只是闭目养息。

    睡不着,手一翻,竟碰到那个被他带回来的束腰带。

    他随意一揪,各种带子碰撞在一起,叮铃咣当的。

    借着月色,他才看清这带子的全貌。

    第一根带子先从脖间穿过,相当于一个能调节控制范围的脖链。

    往下的皮革带从胸肌上下两方穿过,完美勒出肌肉。再往下是腰间的黑束腰,小腹前扣着一个铁扣,铁扣下方是两条触感粗糙的绳。这绳比麻绳精致,但却会把小腹以下的东西都紧紧勒住。

    勒住后,还有两条革带会绑住大腿肌肉,革带的余量多,能把大腿绑三圈。

    束腰带有铁制皮制特有的冰冷生硬,倘若被他穿上身,恐怕能把他勒出血。

    难怪凝珑看那玉柜时满眼震惊。想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能折磨人的好物件,迫不及待地想找人试一试。

    屋里没光亮,难道就能说明他已歇下了吗?

    好奇怪,她怎么还不来找他。

    *

    卧寝里。

    凝珑净了身,躺在榻里翻书看。

    看的倒不是四书五经,而是一个讲男女恋情的话本子。

    正看得津津有味,便见云秀推门走近。

    云秀手里放着一个袋子,“小娘子,这是门卫让我转交给你的。门卫说,方才你沐浴时,门口站着一个陌生人,说你想要的东西他买来了,一定要人给你。”

    凝珑接过袋,拆开后发现袋里装着的正是那对小泥人。

    看来是那小倌郎送来的。

    凝珑只看了一眼,又把泥人摁进袋里,“放到立柜底下的那个木箱里吧。这对泥人,暂时不需要在明面上出现。”

    云秀回忆着凝珑进屋后说的话,“小娘子不是要把泥人给冠怀生吗?怎么不派人送去,反倒要藏起来?”

    说起来,凝珑也不知为甚要把“礼物”藏起来。

    或许是不想助长冠怀生的气焰,不想让他恃宠而骄,更不想让他知道,她对他有“宠”。

    但不论怎么说,经此一事,她的气也消了些。

    这晚在两个男人之间斡旋,她早已身心俱疲。撂下话本子,闭上眼很快就已睡熟。

    *

    待凝理处理过教内叛徒,子时已过。

    平京城内,很多商铺都是巫教派的据点。

    这家小倌馆亦是。

    此刻馆内的客人都已走完,热闹的馆子顿时冷清下来。吊顶的长灯也被摁灭,整个馆只点着几根光亮微弱的桕烛,把馆子衬得十分瘆人。

    掌柜上前迎接凝理,并主动汇报道:“教首,亥时一刻,小娘子带着一个男人来了馆里。她点了六个男人,用了束腰带这一样道具。”

    “一个男人?”凝理满心警惕,“是谁?”

    掌柜:“小娘子走后,我赶紧去查了查。那男人正是冠怀生。”

    “除此之外,还有吗?”

    掌柜忽然想起倌郎中途离馆的事,“小娘子让屋里一个小倌去街摊买了个泥人,让他把泥人送到凝府。”

    凝理不禁嗤笑,“她胆子真是大,竟会主动暴露住址。”

    又说:“她方才去了哪间屋,带我去看看。”

    掌柜便领他去了四楼东间。

    因提前知道凝理会来馆里,所以掌柜没动屋里的任何东西。凝珑用过的茶盏,坐过的蒲垫都没收拾,还放在原位。

    凝理打量着屋内陈设,冷声道:“你可以出去了。”

    待门扉一合,凝理才抬脚往前走去。

    他捏起凝珑用过的茶盏,给自己倒了一盏凉茶。

    而后一饮而尽。

    身下就是她坐过的蒲垫,手肘落在她靠过的方桌,唇瓣噙着她用过的茶盏。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隔空与她紧紧拥抱,她盘腿环着他的腰,他仰着头,用嘴接她倒下去的茶水。

    这种事,兴许她与程延、与冠怀生早已做过,次数或是多到数都数不清。

    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地搂紧她的腰肢,手指陷在她腰间软肉里,感受着她的气息。

    但他只能像狗一样,用鼻子嗅着她遗留的气味,待在她待过的地方,放任自己胡思乱想。

    不过还不待他往更深处想,门便被人叩响。

    “教首,有急事要报。”

    门外人紧张得浑身发颤。教首一个人放空时,万不能允许旁人前来打扰。但事出有因,情况实在紧急,门外人这才斗胆敲了门。

    凝理把玩着茶盏,眸色陡然变沉,“滚过来。”

    其实无非是朝堂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凝理听得耳里都快生茧了。

    “尤无庸这个草包真是病急乱投医,蠢事不断,令人发笑。这样的怂种,就算侥幸夺来天下,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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