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老实哑奴后他黑化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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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记到玩具红榜上。

    凝珑累到脱力,躺在他身边,“怎么都是红榜?黑榜上有没有东西?”

    冠怀生轻声道:“黑榜嘛……不结实的东西都在黑榜上,只不过我没留,都扔了。”

    凝珑嫌他败家,“说人家不结实,你应该自己反思一下!那束带一用就废,都是被你这身板撞的!”

    所以有时肌肉虬结也不好。

    不知怎的,凝珑又想起文质彬彬的袁温。那清瘦身板,在芷怡口中,可是能受很多鞭呢。

    哎呀,怎么又想起这些事了。凝珑往冠怀生怀里滚去,“听说城南新开了一家玩具馆。你去找找新物件,有机会再试试。”

    冠怀生自然说好。后来再一番耳鬓厮磨,终于套出了话。

    彼时他已经抱着凝珑去沐浴,他给她揉着酸痛的肩膀,笑道:“真没想到我与何兄同是天涯沦落人呐。”

    凝珑羞道:“这事你可把口风藏紧了,本就是私事,说出去多叫人难堪。”

    冠怀生回自然。

    到了她生辰这日,白天与来送礼的各家应酬,日暮时分才吃上一口饭。

    忽地,所有灯都灭了。

    膳堂里昏暗一片,凝珑下意识地往冠怀生身旁躲了躲,却躲了个空。他不知何时走了。

    凝珑又试探地喊了喊程瑗的名字,没人回她。

    好一会儿才适应黑暗,慢慢抬起脚往外走。

    慢慢推开门——

    “砰——”

    一刹那,黑暗的天空上烟花绽放,五光十色。

    再抬眼,冠怀生与程瑗推着一车玉刻的麒麟走过来。那麒麟上挂着各种颜色的花灯,螃蟹灯,鲤鱼灯,羊角灯,红的,粉的,蓝的,黄的……

    仿佛刚才所有意外熄灭的灯光都一齐在此刻重新点燃起来。

    麒麟车后是由四个婢子一齐扽展的麒麟百戏图,上面用最细的金丝线双面绣了无数针,正面是玩蹴鞠球的麒麟,背面是麒麟的各种神态,酣睡着、打盹着、开心着、安静着……

    阖府仆从“嗖”地从一旁的草丛中窜出,脸挤着脸,大声地喊道:“生辰吉乐!”

    凝珑愣愣地接来冠怀生塞到她手里的一个按钮,她无意识地轻轻按下去。

    同时,藏在麒麟车里的几个专做幻术的师傅按动车上的机关。

    那一尊白生生的玉麒麟里倏地蹦出一道月魄色的麒麟幻影,绕着飞在天空上,这个蹦跶几下,那里蹦跶几下。

    幻影越飘越高,最后融进灿烂盛大的烟花里,消失不见。

    而一方院内,流光溢彩仍在。

    这是凝珑记事以来,度过的最难忘的一个生辰。

    她愣住了,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菜都凉了!”

    大家哈哈大笑,互相闹着玩乐一夜。

    快至子时,凝珑仍无睡意。冠怀生坐起身,“我去给你煮碗长寿面。”

    凝珑嘴里的“不必”还没说出,他就已经窜了几里远。

    最后,他把一碗精心准备的长寿面端在她面前。

    面是长而韧的阳春细面,汤底用老母鸡和银耳熬出胶质,浓香憨厚。面上撒了把葱花,放了个荷包鸡蛋,滴了几滴香油,还有她爱吃的醋。

    凝珑挑起筷子夹了一捧细面,这面不能咬断,叫她一直低头吃着。

    冠怀生很喜欢看她吃的两腮鼓鼓的模样,像只觅到美味的小仓鼠,这也能让他感到看得见摸得着的一种幸福。

    吃完面的那一瞬,正好子时。

    她这人,吃面从不爱喝汤。擦过嘴,把碗到冠怀生面前一推,“你把汤喝了。”

    冠怀生拿着她用的汤匙,一勺一勺舀着喝。

    凝珑:“你怎么用我的汤匙?”

    她爱洁,让她用冠怀生噙过的汤匙是断然不肯的。偏冠怀生用得熟稔,“吃过也是我刷碗,这不是少刷一个汤匙嘛。”

    凝珑没理,“好好,你爱用就用。”

    饭后歇息对身子不好,所以夜里俩人又披着衣裳到外面散步消食。

    冠怀生要邀功,见她迟迟不提那幅麒麟百戏图,便主动提道:“那幅麒麟百戏图你可看了?”

    凝珑回忆着。那绣法烂到极致,她知是冠怀生绣的,又故意逗弄他,“不好看。”

    说东说西,就是不说一句赞赏。

    冠怀生心急如焚,“当真不好看?”

    俩人走到一棵桂花树下。夜里,桂花香更浓。她明明没吃酒,却觉得自己醉了。

    干脆把他抵到树上,牵起他的手。

    他的指腹被扎出许多红点,每个手指头都有。

    凝珑垂下眼睫,“笨死了。”

    只这一句,冠怀生就已明白她的心意。

    “我比你强多了,”冠怀生调侃道,“你还分不清针线盒和储物盒的区别,可我已经会缝双面绣。”

    凝珑“啪”地把他的手拍落,“没脸没皮。”

    他这张嘴就爱说逗弄她的话,对此她又爱又恨,不过恨也没恨到哪里去。

    冠怀生黏着她:“都这么久了,你也没说一句‘喜欢’,更别提说‘爱’了。”

    凝珑说哪有,“在床上分明说过很多次。”

    冠怀生:“床上的话怎能作数?何况你每每半推半就的,说得很不情愿。”

    凝珑当真是说不出口。仿佛说喜欢说爱会背叛她自有的尊严,她的脸面桎梏着她的嘴,仿佛只要说出就是低下了头,弯下了腰,自此再也无法俯视他,令他臣服。

    这是她的别扭所在。

    她有些气,兀自朝前走去,“你就一直逼我好了!”

    冠怀生知道说错了话,便服了软,不再逼她。

    说喜欢说爱从这时起变成了一道禁忌。俩人默契地各自不提,勉强算揭过了篇。

    孝期甫过,程瑗与袁祁的婚事就提上了日程。

    冬月定下明年春三月举婚仪,程瑗跟着兄嫂享受做姑娘的最后一段时光。

    也是在这时,她把自己与袁祁之间的故事说给兄嫂听。

    最初是程拟牵线搭桥,后来他走了,袁祁嘘寒问暖。

    程瑗性子刚烈,说话直来直去。袁祁却是个慢性子的,做事慢吞吞,说话也慢吞吞。

    一人耿直似烈火,一人温吞似细流,偏偏就能凑到一起去。他懂她的心思细腻之处,她也能看到他面对问题时果断的一面。

    孝期三年,俩人幽会许多次,最过火的举动竟是先牵手再拥抱。

    程瑗笑眼弯弯:“他想抱我的时候,会勾勾我的手指。第一次拥抱,他脸红得像是熟石榴!抱我像抱一棵树,手脚僵硬,面发虚汗。即便是现在拥抱,他也羞得很。”

    袁祁在爹娘面前提起程瑗时,话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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