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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老公的胸肌比我大》 50-60(第17/18页)
这一来就摊了个大的。
电话那头安静了好一阵,再响起时变成了沈齐康的声音:“嘉月啊,你妈妈她耳朵好像不太灵光了,你刚刚说的什么,你肚子里长了个什么来着?”
……
一通电话打了有半个小时。
在沈嘉月的印象中,已经很多年没和父母聊过那么久的电话了。
谁曾想到,再次和父母促膝长谈,聊的却不是温馨的家常。
唯一庆幸的是,老两口知道这事后情绪都还算稳定,没有对她肚子里长肿瘤这事太过于惊讶。
王秀雅甚至趁机又把她训了一顿,话语间尽是老生常谈,无非是晚上不做饭老吃快餐,她不生病谁生病。
沈齐康也差不多,再次强调了她的阴间作息时间不利于休养生息,并勒令她即日起必须在9点就上床睡觉。
沈嘉月也一如既往地被训得不敢说话,曾经的她是不想花费时间精力和父母争执这种自己明显不占理的事,而现在,身体已经出问题了的人更是没资格顶嘴。
念念叨叨一通,终于挂了电话,沈嘉月松了口气,虽然父母的反应稍显平淡,但能让已经步入老年的父母少为自己操点心,也不是一件坏事。
看看时间已是饭点,沈嘉月开始给自己准备晚餐,现在她的身体条件不允许她吃太多,所以最近一周来她都是自己动手,参考着网上各路抗癌人士的意见,挑软的好消化食材,少量进食。
沈嘉月敲了一个鸡蛋在碗里,打蛋散时思绪发散,琢磨着这事儿多少有点不科学:这一周以来,就凭她这点进食量,多少应该掉个三斤肉,可为上称时居然毫无变动,真真是气人。
胡思乱想一番,鸡蛋羹蒸好了,刚端上桌,手机响了。
沈嘉月看了一眼屏幕,划开了接听键:“爸爸?”
“嘉月啊,”沈齐康的声音传来,声调明显不太对,“你刚刚说你肚子里那个肿瘤,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啊?”
“恶性的,”沈嘉月愣了愣,这问题刚刚是有在电话里说过的,“我发在群里的那个检查报告上面写着呢。”
“恶性的,那、那就是、是癌啊……”沈齐康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结巴。
顿了一秒,王秀雅接过话茬,“我们刚刚把你的报告发给你小婶婶看,她说那个什么CA是……癌,我还不信,我说你只是长了个肿瘤,她又跟我说,说恶性肿瘤就是那什么……”
沈嘉月的小婶婶是个校医,虽然平日最多面对下学生们打打闹闹般的头疼脑热,但基本的医学常识都还是知道的。
沈嘉月有点傻眼了。
她刚刚和父母沟通时,下意识避开了那个字眼,她以为“恶性肿瘤就是癌”这个认知是常识,大家心照不宣就好。却没想到父母刚刚的淡然,只是因为并不清楚这病的本质是什么。
此刻王秀雅已经有点语无伦次,相比之下沈齐康的声音听着要镇定许多,只是说出来的话还是暴露了他的慌乱:“嘉月你这个报告是不是拿错了?是不是把别人的报告写成你名字了,你怎么可能得癌症呢,你这才33岁啊!”
“胡说,我才32,别把我说老了,”沈嘉月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随意,“好这病理标本都是看着取的,去那儿的多是做常规体检,一天之内发现两个肿瘤概率很低的,不可能弄错的啦。”
“怎么没可能,说不定就是检查时把你和其他人的搞混了呢,”王秀雅急了,“现在好多体检中心都喜欢忽悠人,故意把病往大了写,就想要你们都去住院给他创收——”
“妈——”沈嘉月有些无奈地打断了自家母亲越来越离谱的脑洞,“我去的是省内最好的医院,全国都排得进前十的,每天那么多人从外地赶来求医,那床位都要靠抢,哪有必要忽悠咱住院呀。”
“也是哦,大城市看病是挺难的……”王秀雅沉默了一下,终究是有些沮丧,她看了眼自家老头,喃喃道,“看来确实不可能是弄错了啊……”
沈嘉月听着父母叹气,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俩,只能继续故作轻松地说道:“是的呀,从现在开始咱家就要一起抗癌了呢,加油啊同志们,未来的任务很艰巨、道路很漫长哦。”
“但那也是癌症啊……”王秀雅还是有点难接受,“咱家也没做啥伤天害理的事,怎么会忽然就……”
“肯定是你工作压力太大了,”沈齐康开始自责,“你小时候我就知道你要强,我那会儿还觉得是好事,总鼓励你往外走,多看看世界,现在想想还不如就让你留在镇上,做点什么不比现在强啊。”
父母的担心让沈嘉月一时之间有些难受。
不知为何,在父母的忧虑面前,她觉得自己不该有自怜自艾的情绪,作为一个已经长大了的女儿,总归得有责任照顾好逐渐年迈的父母。
而这照顾,不仅仅是关心他们的衣食住行身体健康,也包括安排好自己的一切,不让他们为自己操心。若无法尽孝陪他们终老,至少也得开开心心的陪他们留下一段值得纪念的时光。
因为不太习惯留置针的存在,沈嘉月觉得自己仿佛一个残废。
比如这会儿,她虚抬着不太敢用力的右手,以左臂紧紧搂着那份量不算轻的水杯,站在人来人往的叫号等待区,有点傻眼。
刚过早晨上班时间,医院里正热闹的时候,特别最近赶上病毒性流感横行,每天来医院拍肺部CT的人都很多。
这会儿病人和家属将不大的过道挤得水泄不通,四处都是咳嗽声,沈嘉月虽然带着口罩,但这会儿还是忍不住屏住呼吸,仿佛少呼吸两下,被传染的概率就低一些。
她逆着人群向后方走去,终于找到个人少的角落,打开杯盖,她不给自己反应的机会,直接对着杯口咕噜咕噜一口气灌了小半瓶下去。
水里放了甘露醇,带着一丝甜味,喝着和泻药的味儿不一样,沈嘉月松了一口气,心理上总算是没那么排斥了。
但是在努力喝下二分之一后,她还是蔫吧了。
她一直知道人缺水活不长,但没想到水喝多了也能有生无可恋的感觉。
一个小时过去,沈嘉月总算磕磕绊绊的把水喝完了,她刚把计量杯送回护士站,腹部就涌起一阵绞痛,便意上涌,她心急火燎冲进了卫生间。
医院的公厕都是蹲坑,沈嘉月简单卷起衣摆就蹲了下去,一阵稀里哗啦的水声之后,她颤颤巍巍收拾好自己的个人卫生,站起身才发现水量太大,溅湿了蹲坑外围的瓷砖。
虽说这会儿她肚子里已经空无一物,排出来的都是液体,但是水迹里依然泛着黄。
这情形让她有些羞赧,红着脸系好裤带,从隔间出来后,四处打量了一番,终于看到了尽头的工具间。
沈嘉月走过去,从里面翻出个水桶。
顾虑着留置针,便只接了半桶水,沈嘉月颤颤巍巍地单手将水提到案发地,实施对犯罪现场的毁尸灭迹。
这个过程重复了两次,隔间的地板已被清水全部冲过一遍,沈嘉月如释重负得松了一口气。
甩了甩有些酸痛的左手,她习惯性的抬起右手想要擦一擦额角的那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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