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牧医[六零]: 240-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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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老人一样懒散喜欢坐着。忽然有一天,它真的成了一条老狗,我也已经走到了人生的尽头。请原谅我的自私,阿尔丘已经不是条活泼可爱的狗了,年纪越长还会生许多奇奇怪怪的病,可顾念曾经情谊,我还是自私地将这位老伙计交给你,希望你能善待它。它很温顺、很聪明,一定会像陪伴我一样忠诚地陪伴你。】

    【……我实在没有什么像样的好东西,你常在草原上行走,或许需要多一杆好枪。我的猎-枪虽然也不年轻了,但我常常擦拭、检查它的性能,倒一直保养得很好。另外还有两盒子-弹,望你永远没有用得上它的一天,但总归也是个不错的老物件吧。】

    【……还有一些不足提及的老东西,全都一股脑地交给你,请小梅同志代为处置。】

    【……虽希望不要有令你收到这封信的一天,但蒙古族有一句老话,‘人既生墓始形’,是说人一生下来便逐渐走向死亡,生和死都是大自然中不可避免的规律。我们来时起,便一步步走向离开,没什么好害怕,也没什么好悲伤。

    我从草原来,也终将回到草原去,长生天会接纳我的沧桑与虚弱…我的一切。】

    啪嗒,啪嗒。

    林雪君抹一把眼睛,继续将信读完。

    沉默了一会儿,她又读过老人的遗书,这才去看老人留给她的其他东西。

    大队长杭盖早带着海日古一家将老人的东西清点完毕,见林雪君读完了信,他朝正与自己聊天的王小磊大队长点点头,带林雪君去清点毕力格老人的遗物。

    枪很好,被盘得油亮,柄上没有一根毛刺。

    被读得纸张卷曲、封皮褪色的语录,还有几本草原知识类的旧书。

    一个老烟袋,一个放着一直没使用的银碗,一根特别结实的马鞭……

    最后,林雪君捧起一个老人在信中只字未提的铁盒子。

    “这是什么?”她掂了掂重量,疑惑地抬头询问。

    杭盖等人都摇头,他们之前从没见过这个铁盒子,似乎是老阿爸一直藏起来的东西。

    海日古和家人们也很茫然,他们从没见过老阿爸拿出过这东西。

    倒是海日古的阿妈想了起来:

    “搬家的时候见过它,不过没见老阿爸打开过它。搬进瓦屋的时候,他随手就将他放在了抽屉里。”

    大家不知道这位孤独老人的过去,他从哪里来,为什么忽然出现在草原上,怎么没有家人……也不知道铁盒子里装着什么。

    林雪君努力将指甲插入盖子和盒子之间的缝隙,慢慢地撬。

    费了好半天劲,随着一声顿顿的‘咔嚓’声,盒盖终于脱离盒身。

    林雪君抬头看了眼众人,手指捏住盒盖将之放在炕沿。

    下一瞬,盒内的勋章和证书映入所有人眼帘。

    6个明晃晃的军-功-章静静躺在盒底,压着几个英雄证书、功劳证明文件,和一个旧旧的党-员-证。

    大家默默望着那些能得其一便可i荣i耀一生的徽章,不敢置信地茫然怔忡。

    在老人从未提及的铁匣子里,大家仿佛看到了这位无名英雄的一生。

    【📢作者有话说】

    【铁盒子里封盖着的是老人一生中最苦难,也最荣耀的岁月。】

    248  ? 又一次道别

    ◎春天你为我们送鸡鸭,冬天我们为你送棉花。◎

    毕力格老人去世, 全驻地的人都过来帮忙。

    附近生产队能赶来的许多年轻人都顶着风雪赶来送别,在送葬之前,于驻地周围扎包暂留。

    在林雪君一行人抵达的第二天, 来了意想不到的人。

    公社陈社长带着草原局局长冯英同志来到了第六生产队, 大队长杭盖迎接了他们。

    “不必客气,我们都是来给老人家送别的。”冯英依次与杭盖等人握手,直奔灵棚与老人道别。

    在风雪中,冯英站了好久,不知在心里与毕力格老人回溯着怎样的过往。

    直到冯英带来的草原局规划部主任田立业第4次过来催促冯英回屋暖和一下, 她才终于点点头, 朝老人遗体摘帽行礼。

    进到土坯房里, 冯英与屋内每个人和气地絮语, 在大队长杭盖介绍到林雪君时, 冯英终于遇到了他们草原局的这位呼色赫公社特派专员。

    “林同志,你好。”冯英坐在炕沿处, 与走过来的林雪君握手,又在主人家的招待下,一同踢掉鞋子坐到炕桌边。

    冯英摘下帽子, 露出两鬓斑白的短发, 她接过主人家递过来的奶茶,喝了一口后连连称赞。

    一群面对领导干部有些紧张的人终于在她故意为之的气氛中, 渐渐不再拘束。

    冯英这才与林雪君闲谈起来,他们聊到各自眼中的毕力格老人,聊起春天呼盟草原抵抗住旱情与虫害时,毕力格老人打电话到草原局, 对林雪君的夸赞。

    “老人家真的很高兴, 能看到战胜干旱和虫害后草原恢复生机, 能看到3年羊改1年羊后生产队日子变好,草原负载量降下来,未来全是希望。”冯英拉住林雪君的手,“今天来送别,我并不很悲伤。在这样的希望中睡过去,是我们所有上了年纪的人最好的离别方式。

    “你是个好孩子,你给毕力格老人带来了不一样的体验。”

    “谢谢冯局长。”林雪君悲伤的脸上终于显露出笑容。

    “你每个月递交上来的文件我都有看,写优质牧草种植的,写不同牧草喂养效果的,写应对不同气候和地理环境下应采取的牧草种植措施的,写退耕还林、退耕还牧和退林为耕、退牧为耕的报告文章……我都看了。思路非常清晰,为许多基层工作的推进提供了有力的理论基础。”冯英说着说着,又忍不住聊起工作:

    “草原局这边给你的反馈,你应该也收到了吧?”

    “收到了,现在我们对于整个生态的理解,以及未来在各个方面的选择和道路,都还是模糊的。一切都在摸着石头过河。”林雪君答道。

    砍树劈荒开垦草原改为农业用田,还是维持森林和草原生态,在做决策的时候,不止有‘是’和‘否’两个选择,还有无数细微的倾斜与权衡。

    在未来几十年里,国家针对这方面的政策一直在改变,不断地调节,不断地因地制宜,不断地研究、探讨、学习,然后重新矫正决策。

    这是任何国家都会遇到的困难,不止在草原、林业等相关,更是在各行各业、各方各面。

    “是的,我们很多行为都要有理论基础,才敢大刀阔斧地去操作。不然就会畏畏缩缩,止步不前。针对草原和森林,没有小事。任何的决策如果有我们理论所未触及的点,都可能出现不可预测的灾难。就比如除虫害到底是用生物药剂还是化学药剂,这个决策中有一点点变量的加入,都可能导致结果出现天壤之别。

    “而我们最难探索的,就是哪些变量,会引发怎样的变化。”

    冯英攥紧林雪君的手,叹息道:

    “所以我们最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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