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他竟是怪物暴君: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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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柄银剑破空而横,离他的脖子不过半寸,直指咽喉。

    “店家,说话仔细些。”烛玉收剑,笑得朗快,仿若明月。

    只是那滞留在半空的剑气,太过凌冽锋利,叫人胆战心惊。

    “你、你……”脖子还能感受到寒意,店家被劫后余生的后怕驱使着朝旁退去,慌忙望向沈伯屹,“沈少爷,这……”

    沈伯屹冷瞧着他俩,终于开口:“你的师兄就算是御灵宗宗主,也应以百姓安危为重。”

    虞沛驳道:“要真以安危为重,就应先找到凶手——你若懂灵术,就应知晓再捱下去,便会错过最好时机。”

    店家嗤笑着打断她:“你知道这位爷是谁吗?他可是沈家大少爷,论起捉妖降魔,不得比你清楚百倍?”

    虞沛睨他一眼:“你可真有意思,那妖魔杀人难不成和你一样,还要看出身何处,是高是低?”

    “你!”

    店家被她这几句闹得心烦,余光却瞥见烛玉。

    他还没忘记方才那一剑,只得忍下怒火,转过身。

    “好心当作驴肝肺,你们不愿走就算了,我去叫其他人!”

    虞沛一步未动。

    店家以为她妥协了,但就在这时,客栈四周如下雨一般,降下一圈半透明的圆罩,罩上有水浪流转。

    不过一瞬,整间客栈就都被罩在了这半透明的结界中。

    店家怔住,回身看向虞沛,恼道:“是你动的手脚?!”

    “是。我说了,今天一个都别想走。”虞沛没个正形地倚在二楼栏杆边,言行皆作骄矜,“掌柜的,你要总拦着不让我查,我就只能另作他想了。”

    店家:“你!”

    这分明就是在说他和那杀人魔是一伙的!

    这时,沉默不言的沈伯屹扫过那圈强化的禁制,突然开口:“不必了。”

    店家一愣:“什么?”

    “就依她说的办,不必清人。”沈伯屹移回视线,“如今敌暗我明,内部相争起不了任何作用——你方才说有法子找人,要如何找?”

    他问得直白,虞沛却是有所隐瞒:“那人应当还在客栈内,依着踪迹去找便是。”

    沈伯屹沉思片刻,道:“你设了禁制,那人没法离开。”

    “对。”虞沛点头。

    她设下的禁制就跟魔息探测器差不多。只要有邪物经过,她就能感知到。

    但倘若经过禁制的灵修太多,便会大大削弱禁制的强度。

    ——这也是不能让客栈内的人全部离开的原因之一。

    “你去翻店簿罢,也好弄清每间住户的情况。”沈伯屹很快就做出决断,“我来查尸体。”

    虞沛拒绝:“先一起查尸体,再去翻店簿。”

    “你不信我?”沈伯屹笑容轻慢,“你亲眼看见我进了客栈,且未受禁制分毫影响。”

    虞沛不吃他这套:“我只看见你上楼,却未瞧见你进门。”

    沈伯屹显然没被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反驳过,脸色登时冷了不少。

    他瞥向烛玉,忽问:“你与她同行,是什么话都听她?”

    烛玉听出他有离间的意思,挑眉笑道:“不好意思了,我向来以她的话为准。”

    “好。”沈伯屹稍顿,“但你们同有嫌疑,若要查尸体,便一起进去。”

    等店家离开后,三人一道进了那房间。

    扑面而来的恶臭令沈伯屹顿了步。

    他打开折扇扇了两遭,才勉强拧着眉踏进房门。

    虞沛则是还没进门,就被烛玉拉住了。

    他递给她一枚丹药,说:“将这屏息丸吃了,以免恶气入体。”

    虞沛接过药丸,囫囵吞下。借着余光,她终于瞧清了那尸体的情况。

    说是尸体,其实连骨头都化了。一大滩脓水中,唯有身上的学宫弟子服还完好无损。

    她没急着上前,而是仔细观察着房内的情况。

    不大不小的房间里,窗旁、桌边都有御术诀的灵痕。但痕迹很浅,除却时间因素,很可能是因为死者还没完全结成灵诀,就被杀了。

    粗略扫过一圈,虞沛走近了那滩尸水。

    “这人确然是学宫弟子。”烛玉拿起一本破旧诀书,粗略翻看,“名唤左锻,修的是御术道,去年刚进学宫。”

    虞沛看向尸水旁的沈伯屹,问:“沈道友,你认识这人么?”

    沈伯屹眼都没抬:“他适才入学宫,我如何会认得他。”

    语气差到离谱。

    虞沛不愿再和他待在一块儿,往旁挪了两步。

    但就是挪这两步的工夫,她突然瞧见了什么——

    被尸水泡透的袖管旁,半藏着一枚小巧玉佩。

    那玉佩做工精巧,玉上还嵌着金麒麟,一看便值千金。

    而左锻住的是最便宜的偏房,吃穿用度都不算好。

    见她久而未动,烛玉放下那本诀书,问:“怎么了?”

    沈伯屹也恰好望过来。

    “没什么,就是奇怪这房间里只有左锻一个人的灵痕。”说话间,虞沛往前一步,裤脚不着痕迹地掩住那枚玉佩。

    沈伯屹移回视线:“若藏得太深,自然不易找见。”

    虞沛“嗯”了声,又仔细搜寻几转,最后收集了左锻的一点灵息,才离开房间,转而去翻看客栈的店簿-

    查阅店簿到正午,虞沛抽空上了趟屋顶,好稳固禁制。

    刚到一半,烛玉就来了。

    “查到什么了吗?”天际隐有乌云攒聚,虞沛心觉闷热,只想快些落场雨,也好解解暑气。

    “没有,店簿上登记的客人皆无异常。”

    烛玉在她身旁坐下。

    思及方才房中的那滩浊臭尸水,还有她拧眉回避的反应,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有意岔开话题。

    “现下只拿到这封信,待回了和绛,他会亲自向你道歉。”

    道歉?

    谁要道歉?

    道什么歉?

    虞沛不解地垂下眼帘,视线落在信上龙飞凤舞的“歉书”二字上。

    “这谁写的啊?”她下意识伸手去接。

    烛玉:“那人。”

    虞沛顿住了,倏地抬头:“你爹?”

    “嗯。”烛玉应了,“银阑与我说了,你离开和绛前,那人为难过你。”

    所以他为这事还专程找了趟他爹,又让那老古董写了封道歉信?

    虞沛简直不敢去想他到底跟他爹说了些什么。

    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压住笑:“他随口说的两句话,何须较真?况且我早把这事给忘了。”

    “并非较真。”烛玉将歉书塞给她,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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