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我九重天: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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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心。

    她若是真接了这话,只怕当下就要重回天牢端铁饭碗去。

    夭枝慢慢直起身子,坦然开口,“陛下,微臣若是真想左右储君之事,又怎会不懂明哲保身?”

    皇帝闻言自然知晓她的意思,似她这般明目张胆救这个劝那个的,一百个脑袋都不够她掉。

    而贤王是个不怕死的,他明明知道宝藏一事,若早早说出来,他的处境必然好上许多,可他偏偏不说。

    恰恰就是因为这般不说,才让皇帝高看他一眼,趋利避害是人性,他能为了祖母忍耐如此,确为仁孝。

    皇帝对太子多失望,对贤王就多满意,如今出事,孝之一字是他心中最大的标准。

    良久,皇帝才不痛不痒道了句,“贤王是个好的。”

    夭枝听完这话,心中越觉不对。

    皇帝这是何意,他是随口夸赞,还是有意立宋听檐为太子?

    宋听檐又做了什么,让皇帝态度这般转变?

    她觉得这次出来之后哪处都不对,不是因为不合理,而是因为太顺了,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像是有人撒下一个弥天大网,将里头的所有人心都拿捏地一清二楚。

    甚至清楚到他们遇到什么,会怎么做,怎么想,然后一步步按照他们所思所想织网布局,再坐山观虎斗之。

    太后何其人物,皇帝已是帝王术的翘楚,都与之斗了这么久,如今却像被安排了命运,整族连根除去,背后之人却不露神色。

    这何其可怕?

    可夭枝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这太难了,帝王心术又哪是能驾驭至此的?

    想来想去也应当是她想多了,宓家应当是真的要造反。

    夭枝出来之后,便看见宫门外站着一个马尾高束的女子,红衣劲装,英姿飒爽,却背着包袱。

    是黎槐玉。

    她们已有许久不见,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劫天牢时,如今看来倒仿佛还在昨天。

    黎槐玉显然就是在等她,见到她便迎了过来,“我听季大人说你今日出天牢,我本想着去接你,却不想迟了一步岔开了,便只能来这里等你。”

    “你费心了,当时若不是你在,恐怕我们都难走。”夭枝顺着引出,“你和殿下如何了?”

    她为推动其情劫也算是费尽心思了。

    英雄落难,美人在旁照料,她特地照着书里来的,这总不会出岔子罢?

    黎槐玉闻言微微摇头,“我与殿下乃是朋友。”

    嗯,然后呢?

    夭枝作认真状听着,黎槐玉却是沉默几许,开口道,“夭枝,我要离京了,今日是特来与你告别。”

    夭枝瞬间停住脚步,看向她,“你不打算留在王府?”

    黎槐玉闻言知道她的意思,她面上微红,片刻后又淡了下来,“我怎会留在王府,救他的人是你,为他入天牢的人也是你,而我不过是顺手一事,殿下虽感谢我,却没有那个意思。”

    江湖儿女自来直爽,这话也说得明白。

    夭枝黛眉微蹙,也就是说,这般一来不止是太子这里偏离了,连带着宋听檐这里也偏离了。

    照理说,这一次过后,黎槐玉应当是会和宋听檐生情,留下做王妃的。

    她都来了京都,必然是顺应命簿的,就像太子命中必然会被废一次才对。

    夭枝不解,“我是他的先生,救他是情理之中,可你江湖中人,一个姑娘家,却抛开身家性命去救……”

    “他有心悦之人。”黎槐玉突然开口,视线落在她面上非常肯定。

    夭枝对上她的视线默了下来,她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

    洛疏姣也是苦心救他,甚至不惜和家中大闹,偷偷出来跟着她一路在冰天雪地里跑。

    他出来自然会知晓此事,这确实难以抉择,这叫她选,她也选不出来啊。

    两个她也都喜欢。

    不怪宋听檐。

    夭枝默了一默,“我知晓,只是他喜欢的人是注定不成的……”

    “你知晓?那你……”黎槐玉有些惊讶,看着她似乎不知怎么开口,她忽然想到了酆大人,她在京都住了这么久,自然也从季尧安那里听到了不少话。

    酆惕是京都众世家中最热门的贤婿人选,年少有为,皇帝也重用,可他却匆忙赶回来,跪在御前苦求,只是为了看夭枝一眼,这般然后不传出佳话?

    人人都说,酆大人不顾仕途,只为看夭大人一眼,二人是两情相悦,情深似海,酆惕一不纳妾,二不娶妻,便是为了从禹州娶她。

    况且,听酆家小厮说,二人时常来往书信,感情甚笃。

    黎槐玉想到此便也明白了,原来谁都会有求而不得的时候,便是连殿下这般如玉之人也有求而不得的人。

    她一时感慨,“我倒忘了你神机妙算,这事自然瞒不过你,酆大人应当还不知道这事罢?”

    夭枝听得一头雾水,这和酆惕又有什么关系?

    情劫还牵到他那处了?

    他不是一直想做太监吗,这在凡间无妻无子的哪来什么情劫?

    夭枝不解,“此事和酆卿有什么关系?”

    同僚之间哪有这般卿卿我我的称呼,想来这些传言不是空穴来风。

    黎槐玉笑着摇头道,“这事自然是与酆大人没有关系,只是你还是不要叫他知晓的好,免得远在禹州多想。”

    夭枝:“?”

    夭枝突然有些头痛欲裂,她揉了揉太阳穴,一时混乱,难道是她关在狱中太久,出来便与外头接不上轨了?

    她那边苦思冥想,黎槐玉垂首叹息,似乎有些沮丧,“我也努力过了,原先我也看不出来,殿下心思藏得这般深,我原道以为只有我一人看出了蛛丝马迹。”

    夭枝这里听懂了,瞬间会意,“你能看出来已然很厉害,我若不是算到了,还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毕竟宋听檐和洛疏姣的交集实在太少,便是在禁闭之中他也没有提过洛疏姣一次。

    藏得确实严实,他心思缜密,自不会叫人看出来,不成想竟叫黎槐玉看出来了。

    可惜了,这般了解他,竟都不成。

    黎槐玉闻言一笑,“殿下本就心静温和,只是有些事在有心人眼里总是明显的,细细观察总会发现。”

    这些倒与她无关,她如今只要凡事按照命簿来走便安心了。

    她看了眼她身上的包袱,“如今他最是敬重的祖母刚刚离开,正是难受的时候,我亦不善安慰之词,不如你过了这阵子再走罢。”

    黎槐玉闻言有些疑惑,“殿下与他祖母很是亲近吗?”她说着,似有不解,“可这些日子殿下并没有很难过……我以为他与祖母关系并不好。”

    夭枝脚步瞬间停下。

    怎会关系不好,他千里迢迢去乌古族就是为了他的祖母求药。

    他怎么都不愿意告诉皇帝宝藏所在,也是为了他的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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