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夫他总被觊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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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中睁着, 湛着幽深的暗芒。

    少年还是太过天真, 忘记永远不能把自己的后背留给未知的危险。

    所以在被一只宽大的掌攥住纤细的腰肢,很轻易地拖进怀里时, 郁慈还有点懵。

    炽热的气息撒在耳尖,很快掠起一片绯红,郁慈偏头瞪向男人,嗓音因为尾骨的酥软带上几分轻颤:

    “……骗人!你过界了……”

    “呵。”

    沈清越轻笑一声,将少年彻底掰正,嗓音低沉磁性:“楚汉已经变成小羊去吃草了。”

    低头在少年的耳尖落下几个轻吻,漆黑的瞳孔中划过浓浓笑意,他也要吃“兔子”了。

    少年落在外面的指尖被温柔而强势地伸开,指缝被另一掌完全占据,十指紧扣,彼此的体温一直传到心尖。

    好烫……真的好烫呀……

    脑子似乎也被这股热意烫得不清楚起来了,郁慈细细喘了口气,半睁的圆眸中是潋滟细闪的波光。

    春色一直从眼尾蔓延至锁骨,白腻的皮肉上晕染着浅浅的粉,少年仿佛在水里过了一遍,连指尖都是艳丽。

    ……他应该要拒绝的。沈清越骗了他,还不经允许对他做很过分的事情,他应该生气的。

    可是那股酥酥麻麻的痒意,让他整个人都变得很“软”,好像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努力睁开湿答答的黑睫,郁慈问:“你、你是不是又在我的牛奶里放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不然,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动作一顿,沈清越竟读懂了他的意思,嘴角勾起,压声问:“这可不怪我,是阿慈自己——”

    他贴近少年耳边,仿佛要落下一个吻般,却偏偏隔了一点距离,只让炽热的呼吸掠过少年的敏感的肌肤。

    成功看见少年极轻地颤了一下,嘴角的弧度更盛,沈清越哑声说:“是阿慈自己感受到了‘快乐’,不是吗?”

    “嗯?”尾音上翘,似乎真的在等一个答案。

    羞意如潮水般涌来,郁慈睫羽颤了又颤,却还是咬着唇瓣说不出话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不准再说这种奇怪的话了……”少年唇瓣糜红地开口。

    眸色深沉,沈清越道:“那就是不舒服的意思了,看来是我还不够努力。”

    不知道为什么又变成不舒服了,郁慈被一阵阵热浪逼得眼尾湿润,直到再也承受不住,鼻尖通红哭了出来。

    “呜……舒服……舒服的……”

    不要再欺负他了。

    他哭得湿黑的睫羽粘在一起,本想下意识却抓男人的臂,却突然听到了一点水声。

    很微弱,却的确存在于卧室内。

    晕乎乎的大脑慢慢清醒了几分,郁慈偏头看向水声的地方,泣音顿时止住。

    水罐中的水不知为何漫出来不少,整个柜子上都是,其中的锦鲤一动不动,半浮于水中,静静注视着少年。

    ——鱼很少睡觉。

    巨大的羞耻感席卷而来,郁慈下意识想将身体蜷缩起来,像任何一个被捉奸的妻子那样想遮住自己。

    但少年忘了,此时他的身体并不是受他掌控。于是,这点微弱的、看起来像调情一样的挣扎被轻而易举镇压。

    白腻柔软的肌肤被迫在黑夜中展开,仿佛贝壳中的珍珠发着盈盈的光晕。

    过电般的羞耻在身体内的每一寸流窜,连指尖都在止不住地轻颤,郁慈大脑空白,终于认清一个事实。

    ——他被一条“鱼”捉奸了。

    就像妻子在床上跟别的野男人厮混,而丈夫就在床下偷听那样。

    放荡、轻佻、滑稽。

    掌下的肌肤微微湿润,沈清越故作惊讶地挑眉,“阿慈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

    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滚落至枕头,也不知是羞还是被吓的,郁慈小声地抽噎着,又怕被听到,只能咬着唇瓣。

    ……真是可怜极了。

    无声地喟叹一声,沈清越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擦过少年的眼角,有点刺,果然见少年不自觉蹙了下眉。

    “是我对阿慈太过分了吗?”他假模假样地开口询问。

    语气轻柔,如同一位体贴的情人。

    从某种程度来说,他的确也只是情人。

    好不容易从羞耻的漩涡中脱离出来,郁慈意识有几分混乱,嘴里小声念道:“不要……不要看我……”

    眸底闪过一丝暗芒,沈清越轻声安慰:“阿慈别担心,不会有人看见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

    哪怕是怀着某种隐秘的目的,男人宽阔的背脊也将少年遮得严严实实,能看见的,也只有一张哭得粉白的脸蛋,和一点圆润的肩头。

    好像被这句话安慰到了,郁慈渐渐停下哽咽,偏头看了一眼床头。

    水罐中艳丽的尾鳍散开,在小夜灯的照耀下如同一团燃烧的霞云。

    ——锦鲤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一个方向。

    好像是有涵养的丈夫留给出轨妻子收拾自己的时间,比如穿衣服什么的,让彼此都能体面一点。

    像个假娃娃一样被沈清越打理好的郁慈坐在床沿上,眼尾的嫣红还及褪下,神情恍惚。

    “阿慈,我可以将鱼罐放去窗台吗?小夜灯的光线也许对鱼来说有些刺眼了。”

    沈清越站在床前,身姿挺拔,眉眼间是几分不易察觉的餍足和满意。

    如果是平时,郁慈绝不会同意,甚至不会让男人接近水罐。

    但现在,距离被“捉奸”还不过十分钟,郁慈实在无法面对贺月寻,也无法想象两人一“鱼”要如何相处过后半夜。

    于是,少年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含糊不清地应了。

    目光触及柜子上洒出来的水,沈清越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唇,才将水罐搬去窗台藤桌上。

    没有立即离开,沈清越抱着臂,看着水面上浮着的几片鱼鳞,那是由于有力撞击玻璃而生生脱落的。

    从盒子里捏起几粒饲料丢进去,沈清越挑眉道:

    “吃点吧,丑东西,丑成这样要是再死了,我一时还难以找到跟你一样丑的呢。”

    “啪!”

    饲料再一次被鱼尾拍了出来,这次力道更大,溅出来的水有几滴甚至落在了男人的脸上。

    闭眼将水珠慢慢抹去,再睁开时沈清越眼眸漆黑,却慢慢勾起唇,“丑八怪,慢慢游吧,阿慈还等着我睡觉呢。”

    隔门合上,连落地窗帘也一并被拉得严严实实,无法窥探室内的半分光景。

    月光落在窗台,罐中的水细看下是极浅的红。

    餐厅内,孟澄有些奇怪地看向少年,问:“你的宝贝锦鲤呢?”

    今天居然没有一起带下来。

    短短一夜过去,郁慈依旧没有做好面对贺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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