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够他一剑劈的吗: 39、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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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风和日丽,宜刺探,更宜翻云覆雨。

    作无事样闲逛到城主府的后苑湖亭的宿半微,很“恰巧”地瞧见了个松垮衣袍男子。

    倚栏独酌,自斟自饮,闲情雅致十足。

    “城主兴致倒是好。”

    出声同时,她就踏着粗玉拱桥入了尖角方亭。

    眼半抬,被唤了个所谓头衔的男人懒懒回应:“宿姑娘。”

    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瞥过眼前桌面,“城主怎生一人独酌于此?”

    几枚朱檐身翠杯,一盏金饰雀酒壶,浓墨重彩的衣,纤细洁净的手,松衣散发,端杯却天成雅意,到底是可见骨里仪态的。

    他不答反问:“可要饮否?”

    视线一刹那间就再度下移,停留在他擅自为她倒酒的动作上。

    算是默认,宿半微为了真实来意,也只能暂且顺意,端起了被推至她手边的翠身朱口小酒杯。

    囫囵吞下一口,又随便找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纯是为了借机揣度任意门所在。

    打量的视线隐晦极了,本就有些许醉意的城主根本察觉不到,甚至还能抽出寥寥几语来劝酒。

    直到她两小杯已下肚了,他才想起来从半醺中提醒她,“宿姑娘,这忘桃花一酒,琼觞初饮可要有度。”

    “不然,醉了的话……”

    “诶,你还清醒着吗?”

    一身薄蓝的女子已然听不清他的话了,脑子里昏昏沉沉,知道他在讲话,却怎么也没法听清。

    宿半微努力睁大眼,试着摇头清醒,上半身左摇右晃,怎么也稳不住。

    显然醉掉了,应城主失笑扶额,“唉,忘了早些提醒了。”

    一转眼,有雪纹玄衣的仙君立于拱桥边,不知站了多久。

    虽说有些距离,但不妨碍他再次有感这仙君的身骨俊秀,气质斐然。眯眼扶杆,男人半个只见素锦内衫的肩膀压着亭边垂纱,笑问:“可是凌序仙君?”

    “她怎么了?”算是间接承认,鹤凌序缓步行近,淡扫过桌边醺醉女子,作似不经意相问一般。

    “醉了,醉了啊……”神色怅惘,“忘桃花可不是普通酒水啊。”

    抬腕敬他,应安筠滑下半口,放松闭眼,接着道:“这是为了入梦,去见所爱之人的妙药。”

    越尝越苦涩,干涸眼眶却不给发泄机会,只能让这些沉重复杂情绪堆着挤着,发霉着。

    “仙君可知忘桃花何意?”

    他不语,他也不顾,径直续言:“人面桃花,忘桃花,忘那人,本意为忘,却越饮越难忘。”

    转首,“仙君可求忘?”

    唇开声稳:“不求。”

    愿百死,愿苦困,不求忘。

    得了无半分犹豫的笃定答案,浑噩男人反倒苍白发笑了声,颈抻头仰看澈天,“带她走吧,凌序仙君……醉了忘桃花的人,我可不敢留。”

    喃喃的劝告似有隐意,但他这状态不容追问。

    垂眼一观安静趴于桌上的薄蓝女子,鹤凌序还是没能做到放任她独醉在外,也就只能亲自躬身,将她抱了起来,送回她的房间。

    他从未见过她这般和软样子,不哼不闹,更不会拿冷静目光丈量利用他,拿薄凉之语血淋淋伤他。

    甚至,她会主动揽上他的脖颈,靠上他的胸膛,自愿与他气息交融。

    一步步踏得从未如此稳平过,心脏却跳得越来越疯狂。

    鲜有人知,他平静如画的外表下,是滚烫执拗的灵魂。

    听着脚步远去,华锦松袍的男人姿势不变,只是浸在自己的故事里。

    慢慢的,身子颤动起来,似泣,却不见一点泪珠。

    ……像是蒸发水分快干涸而死的鱼。

    从湖亭到宿半微所居客房,要经过个转角走廊。

    钟迟就匆匆行至这,按事先商量的,到了规定时间他就得去看看半微的进展。

    深紫袍摆一路带风甩起,将要拐弯的时候才被迫刹住。

    直直对上碎冰加覆的眼瞳,还来不及心惊,下意识下移后就瞳孔地震了。

    什么情况?!一头雾水,又心生警惕,他先是试着叫唤了声:“半微?”

    安静窝人怀里闭眼休憩的宿半微,一听熟悉声音叫自己,虽不想动,但还是凭着几分少存神智,动了动头颅,要偏头看去。

    还没挣扎出个头,就感觉拢她肩下的手无声揽紧了点,陡然间,她似乎感觉是个贫苦小孩要护唯一却不属于他的糖点,既无理强势,又绝望可怜。

    心下一瞬的酸软,让她也就放弃了挣扎,索性也就不管外界风雨。

    而她这神志不清的老实样,让钟迟也非常绝望。

    真想把这幕拍下来,让她清醒后好好看看,非悔死她不可。

    她知道自己躺在谁怀里吗?

    鹤凌序是能给她白占便宜的人吗??!

    “我来吧。”没办法,半微翻车,他得善后,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鹤凌序没吭声,只拿双魆黑睫影掩着的眼瞳冷漠视对面男人。

    钟迟非常人——墨中晕紫的冠,睿智洞明的眸,身处弱势却不见怯意,更是怀里人可拿到台面上的亲近之人。

    与之相比,他不由得想起一句——名不正言不顺。

    出身便是名门正派,行何事皆师出有名的凌序仙君,第一次觉得自己名不正言不顺。

    ……如此不堪。

    更让他不堪的是自己吐出的话:“不过几步,本君尚可健行。”

    他有何名头拒绝呢?但他还是这样做了。

    声音质感又冰又磁,似乎漠然无欲,隐晦的不容商量之意,强硬堵住了钟迟的话,甚至还多附一句:“应城主在亭内已醺。”

    这冷不丁一话,给钟迟心湖里叮咚扔了块石子。

    乖乖,跟鹤凌序打交道确实挑战心脏,怎么让人感觉他什么都知道一样。这种玲珑人,半微失手得不冤啊。

    “……那劳烦仙君了。”

    想想他断过情,半微又是知分寸的,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因而一颔首,钟迟就掠过了两人,接替半微,抓紧机会继续去试探应安筠了。

    此时的钟迟还没有清晰认识到,自己的分析有多不靠谱。

    客房里,榻上床被已有侍女收拾妥当,床褥雪上绣金,清然雍贵,颊上晕红的薄蓝女子刚被轻放于上。

    鹤凌序直起身,不再碰她一下,指尖轻拂,便发散靴落被覆,薄被罩得妥贴,想来也不会入睡后太难受了。

    视线停留在她面上不过一息时间,他就转身欲离。

    本来可以当作一切未有发生的,但他的玄摆被扯住了。

    侧身垂睫,床榻之人抽出一手,攥上了他的衣角,虽睁了眼对上他,但瞳里有雾,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她的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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