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娶明月: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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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均被拒之门外,不许她探视,气得云姬日夜咒骂那“死而复生”的前女婿,死的时候让溶溶受他母亲欺负,活过来也要溶溶因他遭殃!

    期间,宋祈舟也曾几次上门求见,均被晋王以令漪患病需静养为由拖延过去,惹得京中议论纷纷。

    与世隔绝的小桃坞里,令漪却是不知的。她伤心了一日便恢复了往常的生活,带着两个小女郎在房中教她们针指,甚至要了花树花种,在后院种树养花。

    没有那个人的纠缠,她的日子清闲又惬意。容色都养得红润不少。

    而这期间,嬴澈忙着国事和在朝政上给前妹婿使绊子,当真一次也没去瞧过她。两人之间,颇有些冷战的意味。

    四月丙申,叱云瑶在嬴澈吩咐下,前往上阳苑见华缨。

    浮岚暖翠,飞阁琼丹。四月的上阳苑柳色更密,桐阴竹影交影,行走于苑中,几乎照不到日光。

    公孙牧将她引至湖畔戏台边,隔着一条步道,台边草坪里、绿荫浓密下,正铺了几张华丽的软榻,上铺玉簟,簟旁各设小案,摆放着各色杯盘碗盏、瓜果酒菜。

    案旁,玉簟之上,则坐着一名红衣美人并四五个贵族子弟,旁边另有妓楼的小丫鬟服侍。

    芳酒绮肴,凿嵌金银。

    “喏,那就是。”公孙牧指了指席间的红衣女子。

    女郎鸾髻垂云,烟笼眉梢,脸如莲萼,唇如樱桃。一双秋水明润的眼亮如点漆。

    她胸前束朱色薄纱长裙,披鹅黄披帛,清肌莹骨,雪胸酥腻。

    此刻,正叫一名玄衣公子搂在怀中,一双如玉皓腕,手捧六曲花卉纹金杯,笑盈盈地劝觞。

    一支凤钗斜斜插在髻上,正随她的动作,颓然欲坠。

    四周男儿俱笑着打趣:“合卺!合卺!”

    华缨灿艳一笑,当真持着金杯与那男子把盏交臂对饮。男人却使坏,故意泼了半盏葡萄酒在女郎茜纱半遮的**上。

    点点深红酒露,打湿了抹胸上绣着的描金牡丹。

    “呀。”华缨嗔怪地道,“公子都把奴家胸前这朵牡丹打湿了!”

    “这朵打湿了算什么t。”男子笑着勾过她白嫩嫩的脸儿,“下面那朵打湿了才叫好看呢!”

    席间众人哄堂大笑,华缨也略红了脸,笑着拿自己的杯子给对方灌了一杯,神情似喜似嗔,并没半分忸怩。

    柳荫之下,公孙牧羞红了脸。

    叱云瑶则久久地看着那张娇媚如石榴花儿的脸,半晌才幽幽叹了一声:“她还是那么爱穿红衣。”

    其实细数起来,她与骆华缨并不相熟。

    二人一个长在洛阳,一个长在幽州。一个成名于花柳温柔之乡,一个则成名于塞上苦寒之地。

    只是当年两人年纪相仿,同为将门之女,又都志在从戎。便有京中好事子弟,将二人编排在一处,取了个“将门双姝”的诨名儿。

    叱云瑶七岁即随父赴幽州,每年只有父亲入京述职才会相随归来,因此,虽知晓华缨之名,却实不曾与她见过。

    只听闻,她喜着红衣,善枪术。原本想与之一较高下,但还没有机会,骆家便出事了。

    骆超投降柔然之后,父母被杀,骆氏夷三族,男子斩截,妻女没入教坊。

    骆超之妻沈氏出身名门,花容月貌,原就是京中远近闻名的美人。入花月楼当日即被丈夫昔年的一众属下淫辱,不久便不堪受辱地自杀了。

    随后,同样的命运便落到了骆华缨的头上。

    叱云瑶虽远在幽州,却也曾听说,当年华缨才满十五,初次梳拢的价格便被拍卖到了三万银。

    是她父亲昔年的下属,大约这些处于底层的男子,总是格外渴盼从前高攀不上的美人落难的。

    但后来,又听闻那人当夜即死于非命,至于凶手是谁,至今还是刑部的一桩悬案。

    “我们过去吧。”她道。率先提了枪快步走去。

    公孙牧的声音被她抛在身后:“哎,带带我!”

    席间,几个男子正争先恐后地灌着华缨酒。她已连饮数杯,正是不胜酒力之际,连连挥手推辞着:“我不喝,玉儿不喝了……”

    声音娇软酥腻,听得叱云瑶一个女子颈后都忍不住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那些纨绔公子怎可能放过她,邪笑道:“玉奴乖,喝嘛。”

    “喝完了,才好陪哥哥们玩儿啊。”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叱云瑶皱眉一喝:“她说她不想喝你们没听见吗?!”

    这一声有如洪雷,连同公孙牧在内,在场诸人都唬得一震。

    那几人都是些不成器的将门子弟,俱在禁军与白鹭府混日子。很快有人认出了她,笑道:“哟,是叱云将军啊。怎么,找哥几个有事?”

    叱云瑶理也不理,径直把枪递给已然愣住的华缨:

    “我是叱云瑶,听闻你幼时与我齐名,尤善枪法剑术,一直想着要见你一面,比比谁的枪法更厉害。现在就来比吧。”

    华缨神情如怔,许久,面上才慢慢蕴出笑:“小将军可是说笑。”

    “奴在欢场中蹉跎这许多年,早已忘记什么枪法了。”

    “那你是不敢比咯?”叱云瑶挑眉,“早听闻你骆家枪法举世无双,怎么,都不敢应战的么?”

    女郎青丝高束,头戴抹额,一双丹凤眼明亮锐利,犹显得咄咄逼人。

    几名纨绔不知不觉便安静下来,心道,这男人婆,在搞什么?

    女人的嫉妒心就这么重?儿时的虚名也能记挂在心上,还想着一较高下。

    华缨也是极尴尬。

    少时对方与自己齐名,可如今,一个是幽州城里独当一面、率军作战的从四品明威将军,一个,却是花楼里供男人玩乐取笑的玩物。心头实是有些难过。

    她摇着妃色团扇,歉意地笑:“非是奴故意搪塞,实是多年欢场生涯,已然拿不动枪了。”

    “那就比剑!”叱云瑶霍地拔过自己腰间的剑,抛给她。

    削泥如铁的芙蓉长剑“乒乓”两声掉在桌旁,砸碎数枚杯盘。一众男子都变了脸色,叱云瑶趁机道:“还在这儿干什么?都给我滚!”

    叱云家才立奇功,炙手可热,众人不敢得罪,纷纷如鸟兽散,嬉笑着躲得远远的。

    华缨心间也生出些火气,俯身拾剑。

    这剑看着轻薄,却约有五六斤之重,远不是剑舞的软剑可比的。许是弃剑多年,这一碰却险些闪了手。

    她吃痛地呻吟了声,以双手勉强拾起剑来,脸儿憋得通红。

    草丛中围观的几人笑道:“玉儿怎么拿不动剑了,上回那剑舞不还雾得挺好的么?”

    “别是昨夜累着了吧,明天再比吧!”

    叱云瑶英眉微脸,拔了公孙牧腰间的剑:“来。”

    公孙牧也退开一段距离,担忧地对着小青梅喊:“阿瑶小心些!”

    “你还是叫这位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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