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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萌新病友,但恐怖如斯》 50-60(第17/27页)
、心狠手辣。”
“‘天权’也不至于这么可怕吧。”
“哈?”
邱榭扳起手指细数:“长安三十六年,‘天权’上位,肃清观天楼一百零七人。长安三十七年‘玉衡’来了,有样学样,明城观天楼一夜之间少了两百人。”
凤曲:“……”
“长安三十八年,私商偷渡,贩卖禁药。‘天权’查明上下游后一网打尽,人家埋伏四五年的生意网,‘天权’只花三个月,轻犯押解朝都,重犯扣留瑶城,不理先帝,当场问斩。
“长安三十九年,明城科场舞弊案发,抓出贪墨舞弊的官员十余人。‘玉衡’递了个折子上去,先帝还没说话,‘玉衡’自己给人抄家,财产充入明城公库,然后送了十几个脑袋交去朝都。”
凤曲:“………”
凤曲:“先帝不是被他们气死的吧?”
他单知道先帝晚年有些昏聩,手下官员阳奉阴违,但真没想到秦鹿和偃师珏能放肆到这种程度。
那秦鹿连先帝都不放在眼里,现在反而对他还算给点面子……他是不是已经该知足了?
邱榭再叹一声:“‘天权’好歹还有分寸,荣守心没死那几年,‘天权’虽然把他冻着,也不至于撵他出去。但‘玉衡’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年钦封,圣旨上的守楼人和七星居然都是他的名字,大虞谁不惊讶,都觉得先帝怕是疯了。”
“这件事我也听说过,那他现在岂不是一人独大?”
“他若只是在明城一人独大也无所谓,咱不惹他,躲着走就是了。可‘玉衡’他……”邱榭停了一会儿,左右张望,才把几人拉到路边无人的角落,“你们知道沈尚书的案子么?”
这也是刚听穆青娥说的。
凤曲努力回忆:“是在饥荒里贪墨的那个吗?”
邱榭沉重地点了点头。
“其实事情刚爆出来,认识沈尚书的谁都不信。他本名叫‘沈呈秋’,是明城考出去的寒门子。曾经漂亮话也是说得一套一套的,感天动地,令人涕下。谁成想他能坏到这种程度,敛财万两黄金,酒池肉林、骄奢淫逸,但即便这样,沈呈秋也是襄王一路保荐的朝廷命官,六部尚书。外人都说沈呈秋是回到朝都才被治罪,但其实……”
他把声音压得只剩气音:“送回朝都的只是傀儡,真正的沈呈秋在明城就死了!”
凤曲大骇:“你是说——”
“嘘!”邱榭抖了一抖,“非但死了,还死得相当凄惨。那时住在靖和县的都看到,凌晨时分,城楼忽然挂起一具血淋淋的尸身,人皮剥尽了,只剩脑袋没动,血流了一地,惨得不得了。后来等不少人都看到了,就有屠夫过来把尸身放下,四肢切断放狗抢食、脏腑切碎洒进河里,最后的脑袋就在路中间,让几匹马来回奔窜,踩得完全瘪了下去。”
凤曲整个人都僵在原地,明明入了夏,背后却感到凛冽的寒意。
华子邈已经听得面色苍白,一个劲儿往凤曲怀里钻。商吹玉同样眉头紧锁,这些都是明城秘闻,偃师珏在位,当然不敢大肆传播,连他也不曾听过。
但偃师珏敢在百姓面前如此嚣张,恐怕也根本不怕风言风语。
当他把糊弄人的傀儡送去朝都,就已经是对先帝的极不尊重。可沈呈秋还死在偃师珏受封“玉衡”之前,也就是说,朝廷明知偃师珏狂妄至此,居然还封他做七星。
——简直荒谬。
邱榭说完这些,又是摇头:“要不是为了师妹,我真不会到这儿来涉险。‘天权’现在的风评能慢慢转好,真少不了‘玉衡’的对比。不过你知道,现在的大城,除了朝都,也就是明城和瑶城。明城仰仗瑶城的海口通商,瑶城依赖明城的粮食供养……所以‘天权’和‘玉衡’冥冥之中还有几分制衡的意思,我看先帝接连挑了这两个大人上位,就是指着他们以恶制恶。”
凤曲又不禁沉默了。
说到以恶制恶,他便想起瑶城河里的浮尸。
他当然无法立刻原谅秦鹿,也不可能因为偃师珏的可怕就去讨好秦鹿。在秦鹿坦白那件事,而他也彻底消化这个事实之前,凤曲实在不想面对秦鹿。
但,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邱榭的一言一语都在不断点拨着他:
秦鹿的铁石心肠究竟是原本就有,还是身在其位,非做不可?
面对穷凶极恶的偃师珏,秦鹿是会深感共鸣,还是避而远之呢?
第057章 云镜生
四个少年从街头逛到街尾, 一路谈笑,感情愈好。
但等他们走完一个来回,还看见五十弦和穆青娥流连在路中间的各个摊子。她们难得见到这么热闹的市场, 哪怕是平时冷静自持的穆青娥, 此刻也目不暇给,不知不觉就被五十弦怂恿着买了不少物件。
钗环珠花、胭脂金钿, 还有各色让人眼花的小吃。酸甜咸辣, 一买便是多人份的,每次经过凤曲都要塞他手上。
街尾忽然窜出一条舞狮的队伍。
他们赶上了一家酒楼开业,锣鼓喧天、宾客如潮。狮舞飞纵,令人眼花缭乱,一时间周围都是喝彩,华子邈很快被引去注意:“我去看看!”
邱榭忙不迭跟上:“不要乱跑!诶, 倾兄,我先跟他过去,晚些碰不上就回客栈汇合吧。”
两人很快遁进人潮,凤曲哭笑不得,迎面是五十弦塞来的一碟小吃。
碟中油汤鲜亮,浸着十来根竹签, 竹签串了些木耳香菇一类的吃食。五十弦又跑远了, 叫声在人海里沉浮:“boss快吃!好东西!”
走前不忘把新买的银钗也往凤曲发髻里再插几根。
凤曲正被人群推推搡搡, 唯恐竹签扎到路人, 又怕油汤泼溅衣服。
商吹玉努力挤近过来, 接过那碟小吃, 凤曲道:“你尝尝, 五十弦说这个好吃……”
话音未落,他的余光忽然定在人群之中。
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像泥鳅一般穿梭其间, 又像捕食的雀儿,猛地啄起一只荷袋,指尖弹出刹那的银光将系带一割,荷袋稳稳落进手中。
小孩身高不到半人高,细细的腰身好像随时都能被人潮冲断。
他把荷袋一抓,再一蹲,就像鱼入江海似的,猛扎不见。
“等等!”凤曲清喝一声,将手上杂物都往商吹玉的怀里一塞,竭力拨开人潮赶去。
小孩明显是个惯偷。手法娴熟,线路清晰。
但他没有察觉凤曲的存在,一心只以为被偷的妇人不知道他,跑过几个拐角,见四下行人少了,就大松一口气,翻找起那只胀鼓鼓的荷袋。
小手还没拣出一块整银,后领便莫名一紧,双脚离了地去,小孩大叫一声,拧着身子后看:“哪个不长眼的泼赖东西敢惹小爷!”
眼角只扫到浅青色的一点衣影,耳廓则听见来人轻轻的一笑。
凤曲慢条斯理地反问:“嗯——您是哪儿的爷啊?”
如果小孩只混在人群里,那他还不见得能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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