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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我和亡夫他哥》 60-70(第12/21页)
意,但这般众影纷往的宴席,他居然要亲手喂她喝汤。
迟疑之时,沈晏如见着谢让拿着汤匙半悬于空中的手臂因停顿过久而微微发颤,始才移进面庞,小口喝着谢让喂给她的汤。
谢让放下汤匙,又再自顾自地舀着,那汤匙撞着瓷碗碗壁,咣当作响。
“你的胳膊上还有着伤。”沈晏如小声提醒着他。
“无妨。”却见谢让面上没什么多余的神色,那双眼虽仍是温和,但沈晏如觉得他不太对劲。
恰逢宴外忽有一人大步流星地走来,雄浑的嗓音贯穿整个席间,惹得一众纷纷侧目,“六弟,给弟妹庆祝生辰这么大的事,怎么没请本王来呢?”
沈晏如闻声看去,来人气宇轩昂,身形雄伟,着华服头戴玉冠。他往宴席中心一立,摄人的目光压着一众,连着舞乐之声亦止,鸦雀无声。
接而席间坐着的客人连连站起,谢让搁置下了碗,握着沈晏如的手心起了身,微声在她身侧说道:“这便是睿王,李若生。”
沈晏如对于这不请自来之人早有几分猜测,但见那主位上的晋王处变不惊,携手王妃下了座,礼貌又疏离地应了睿王的话。
“兄长朝务繁忙,做弟弟的自然是要体谅。像这样平常的生辰宴,如何敢叨扰兄长?届时误了事,父皇怪罪下来,又要论若怀的不是了。”
“本王近来忙于何事,有何等忙碌,六弟不是一清二楚吗?”睿王沉声说着,他话语里赤/裸裸的意味示之于众。
“既然王兄百忙之中抽出闲余肯来我敝府参宴,我自是会相迎。”
晋王亦不恼,反是客气有加,挥手招来管事吩咐着,“给王兄单独置一贵座,添菜斟酒。”
睿王入了席,其余人亦才陆续落座。
而这场晚宴的气氛顿时极度低迷,方才欢语笑声、把酒相贺的,皆各自闷声享宴抿酒,无人敢上前言说什么。
倒是沈晏如见得那睿王落得一身自在,毫不在意因他而来变得沉闷的宴席,甚至视若无人般饮着酒,不时与晋王冷言热讽几句,言谈举止间无不显出他与晋王的针锋相对。
看来这二位皇子的党争之势,从朝堂至日常,尤为水深火热。
而睿王扫视着席间众人时,却是目光探往了沈晏如与谢让处,蓦地出声:“那不是谢尚书家的长子,行尘么?听闻谢府前些时日办喜事,行尘不是很喜欢本王送去的贺礼?”
不知是否为沈晏如错觉,此番她离得近,瞧着谢让的双肩难以察觉地往里缩了几分。
随后他佝着背站起身,朝睿王恭敬地行了一礼,“岂敢?王爷送来的那只鸡,让那日已差伙夫炖成鸡汤,给让补身子了。多亏了王爷的贺礼,让才得以养好身体,赴此次的晚宴。”
“也是,行尘这万年见不到一面的稀客,今日居然出现在宴席之上。本王正奇怪呢,往年哪怕是父皇设宴,都不曾见行尘来过,还是这晋王府面子足。”
睿王说及后半句时,特意拖长了语调,席间一众色变,这转瞬间就给谢让扣上不尊皇帝而重晋王的帽子。
晋王正欲开口维护,谢让搭话了。
“王爷说笑了。让前些年一直缠绵病榻,不曾离开过府邸半步,即便有心入宫也无能为力。而今也只是有着内子照看着,才能勉强出门走走。”
谢让将自己撇得分明,接而他垂眼望着身侧的沈晏如,目光深情款款。
而沈晏如被他这般目光盯得有一瞬心乱,不禁暗自想着,他这演的倒也太真了,若非她前世面试千人早已识人无数,指不定此番就被他弄得五迷三道了。
“好了好了,王兄也别为难行尘了,他本就身子不适,王兄还让他这般站着答话许久。这要是宴会结束行尘回去又病倒了,可让本王过意不去了。王兄想谈聊家常,我来陪你。”晋王打着圆场,眼神示意谢让入座。
不料睿王丝毫不给晋王面子,端起案上酒盏朝着谢让,“那本王便敬行尘一杯,祝行尘身体安康。”
“让便以茶代酒了。”谢让方拿起茶盏,却被睿王喊停。
“行尘不是方成了亲?既是你喝不得,那便让令夫人来。如此大喜的日子,单是茶水,反倒显得诚意不足了吧?”睿王望向沈晏如,目光逼人。
沈晏如顿时明了睿王的用意。
若是谢让顾及他们二人这看似如胶似漆的“夫妻情谊”,为护她强行饮了酒,先不论他这身体饮酒会如何,再就是沈晏如看得真切,他这一番病弱有着不少表面掩饰成分,届时他真饮了酒却并无大碍,便要引起睿王怀疑了。
这无疑是拿谢让的身体作赌注。沈晏如并不知谢让真实病况如何,但她觉得他的病情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虽说与常人体魄比起来还是相差甚远,不然谢府也不会急着为他冲喜安排婚事了。
而睿王提出的要求可谓是冠冕堂皇,连着晋王即便深知其用意,也不好驳睿王面子。
果不其然,谢让携来酒壶往盏中斟着酒,正欲独自向睿王敬酒。
沈晏如夺过他手中酒盏,眼神示意其不用担心,拈杯之时不卑不亢:“谢郎身有旧疾未愈,不宜饮酒,妾代谢郎向睿王请安。一为谢郎未能敬酒王爷赔礼,二为如此佳夜会逢,王爷独垂青眼对谢郎关心谢礼。”
话毕,她举起酒盏仰面饮尽,火辣辣的酒液从舌根穿入喉,极为烧灼。
“谢少夫人倒是不失为女中豪杰。不过前些日子我听闻一些趣事,还望谢少夫人为本王解惑一二。”
睿王不依不饶地说着,“本王好奇一事,这天下的男人,如何会怕女子脱离掌控?”
沈晏如听罢心头一紧。
糟糕,这睿王定是听了那日她在书斋前的发言。
那孩子眼神闪躲着,应是在思考着是否要回答她的话,面色间尤为犹疑。
沈晏如假意吓唬着他:“今后我便是这书斋的少主,你若是不说你是谁,就得马上收拾东西走。”
“不!”那孩子一听顿时松开抱膝的双臂,微龛的双唇急吸了口气说,“我是,我是莫亦,是,是书斋的学子。”
他拔高的声音随着沈晏如看着的眼神越发变弱。
沈晏如偏头扫视了一圈四周,空无一人的书舍在沈黎的捣毁下寻不出一丝体面,砚台处泼洒的浓墨散着淡淡的气味,萦绕在他们的鼻息间,墙上挂着几张临摹的字画也被撕破,无一处完整。
她皱眉问道:“今日可是开课了?”
言罢,她朝不远处的一张书案走去,以布局而言,为首在那阶上的书桌定是授学先生所用。
莫亦从缝隙爬出来,扶着书橱小心翼翼地起了身,“没,没开,先生说这几日家事缠身,不便前来。”
沈晏如随手拾起地上散落的书籍,转头看着他问:“既然不开课,你还来作何?”
莫亦垂眸看着脚尖,踌躇着说:“我无家可归,先生允了我在书舍留宿。”
沈晏如拍了拍书皮面上的尘土,“那你的先生是何人?”
莫亦悄悄看她,拽着衣袖说:“如今书斋只剩平展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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